烈風 第1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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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你是來自其他國家、其他地區的“志愿兵”,還是來自當地的“農民兵”,只要你進了軍營,就有你一口飯吃。 而哪天如果你想走了,撂下槍走就行,根本沒有人會追究。 因為他們的兵本來就不值錢,也沒花多少時間去培養。 但問題是,你走可以,你不能把武器也帶走。 因為武器對軍閥來說就是錢,偷了他們的錢,難道還想好了? 恐怕,這才是三人的家人受到折磨的真實原因。 如果當時不帶走武器…… 但不帶武器走,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直接死在緬北了,還想打回來? 怎么,真的去礦上打工、去林子里打獵、還是說去給其他傭兵團當打手? 干一年你都賺不到一把槍的錢。 林河就是典型的例子,為了一把槍,他可以豁出命,這就足以證明槍在這里有多重要了…… 想到這里,陳沉嘆了口氣,隨后問道: “他們問你們要賠償了嗎?” “賠償?沒有……” 何翠茫然回答。 沒有? 那就是說,白所成也不希望這件事情擴大化咯? 他可能真的已經把事情壓了下去,而對三人家人的報復,大概是出于私怨。 當然不是裝備被搶的私怨,而是自己的權威受到挑戰的私怨。 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有人能活著,其實已經算是奇跡了。 ——或者說,他可能覺得,這才是最好的報復? 不管怎么樣,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那么雙方的仇怨,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陳沉看向了李幫,隨后問道: “你打算怎么處理?” 李幫愣了一愣,回答道: “團長,聽你的。但我想報仇?!?/br> “拉清單吧?!?/br> 陳沉毫不猶豫地說道。 “先把直接參與者干掉,再去想白所成的事情?!?/br> “村子里……不可能沒人參與吧?就近解決?!?/br> 陳沉真的不是一個殘忍兇暴的人,但很多時候,在一個地方,你就要遵守一個地方的規矩。 沒有法律可以伸張正義的時候,血親復仇就是最大的正義。 既然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們選擇了罪惡,那就一定要承受罪惡的反噬。 否則,不僅僅是李幫,不僅僅是他的母親,就連陳沉自己,都有可能因此而“道心留痕”。 這一次寬恕了強jian犯,那么下一次呢? 是不是要寬恕殺人犯? 再下一次,是不是連販毒也有了合理的理由、有了可以讓人同情的借口? 當堤壩出現第一條裂紋,洪水就會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將其迅速摧毀。 于是,在李幫的親自詢問下,何翠最終確認了村子里3個“罪大惡極”的名字。 只有三個,這說明,她絕對是經過認真考慮,認為這三人必須死了。 沒有多余的溝通,陳沉跟著李幫走進了村里,隨后讓他親自完成了這一項工作。 在他們強大的壓迫感下,3人中沒有任何一個人做出了有效的反擊——或者可以說,李幫也并沒有瘋狂到需要用虐殺來撫平創傷的程度。 他只是簡單地一刀一個,送走了所有人。 重新回到掠奪者上時,時間才僅僅過去了8分鐘。 緊接著,所有人立刻重新出發,在上山簡單快速地祭拜過李幫的父親、爺爺之后,車隊向木姐的方向駛去。 這一次,石大凱的反應就要平靜得多了。 在距離木姐還有不到5公里時,他突然開口說道: “不去了?!?/br> 陳沉驚訝地踩了一腳剎車,隨后問道: “不去了?為什么?” “沒有意義?!?/br> 石大凱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既然林河確認他們已經死了,連墳都看到了,那就沒有再去檢查一遍的必要了?!?/br> “我父母身體本來就不好,不可能經得起白所成的審訊,死了才是正常的?!?/br> “現在我們已經在拱堂殺了人,白家一定會有所警覺?!?/br> “我們不能耽誤時間了,先去紅巖,把鮑啟的家人救出來?!?/br> “死的不管了,先顧活著的!” “你確定?” 陳沉皺了皺眉,他知道,現在石大凱提出的是最理智的考量,但實際上,人是不可能、也不應該永遠理智的。 如果不把情緒處理好、如果不去做一些看似無用但實則是重要“錨點”的事情,很有可能,最堅強的戰士也會持續異化,最后變成敏感多疑、不堪一用的“美式老兵”。 “我確定。等回去了,我去勐浪禪寺給他們超度?!?/br> “但現在,管不了那么多?!?/br> “好,聽你的?!?/br> 終究還是要寄托在宗教上啊。 陳沉一打方向盤,車子直接180度掉頭,隨后向著與木姐完全相反的紅巖方向開去。 他對這條路并不算熟悉,尤其是紅巖鄉根本就沒有明顯的指路標記,順著山路繞了足足有6個小時,車隊才終于抵達了40公里之外的紅巖鄉附近。 這里是彭家聲被趕出果敢之后同盟軍建立的臨時營地,也是重組前的同盟軍在未來一段時間內的唯一駐扎地,依托這個據點,他們在之后的時間多次成功發起了真正的“探親之戰”,光從這一點,就能看出紅巖鄉的易守難攻。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想要潛入紅巖根本就沒有可能,車隊剛剛進入山谷通道就已經被同盟軍安排的暗哨發現,隨著幾聲示警鳴槍,掠奪者被逼停下來。 陳沉仍然按照應對果敢邊防軍的方式應對,把來自佤邦和第七旅的路條交給了哨兵,但這一次,他直截了當地說明了來意。 “我們是來找鮑有成的?!?/br> “鮑有成??” 聽到他的話,哨兵的領隊顯然有些驚訝,而他的槍口也無意識地降了下去。 這是明顯的放松警惕的表現。 “你們是鮑有成的什么人?” 這個語氣,就真的是友非敵了。 臥槽,鮑啟的老爺子在同盟軍里這么受重用嗎? 陳沉疑惑地看了鮑啟一眼,而后者也是一頭霧水。 猶豫了幾秒鐘,鮑啟最終開口回答道: “我是鮑有成的兒子,我叫鮑啟?!?/br> “你是鮑啟?!” 哨兵更加驚訝,他立刻抬起手電,照向了鮑啟的面部。 “像……你居然真的回來了?!” “什么叫我真的回來了??我爸呢?” “一時說不清楚……把你們的武器放下,先跟我去見司令?!?/br> “見司令?!不先見我爸媽嗎?” “一起見,走,下車!” 聽到這話,陳沉警惕地看了哨兵一眼,手默默地伸向了手槍的位置,而后者似乎意識到了他這個表述的不妥,于是立刻說道: “算了,你們自己開,我跟你們的車走!” 這是一個折中的方案,既可以避免東風兵團這邊依靠兩輛車發起突然襲擊,又不會顯得過于強勢。 ——畢竟,現在所謂的同盟軍,其實部隊也就剩下個不到一百人,素質參差不齊,萬一發生了沖突,在陳沉等人的“裝甲車”和重機槍面前,他們還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對方已經做到這種程度,陳沉也沒法拒絕,于是,兩臺車帶著幾個同盟軍的哨兵,一路向著紅巖鄉的核心區域開去。 這里的環境還相當簡陋,根本就大規模的民房、建筑,有的只是一片一片的梯田,和一看就是臨時搭起來的簡易帳篷。 而當他們走進其中一頂最大的帳篷時,陳沉終于見到了哨兵口中的司令。 彭德仁。 沒錯,不是彭家聲,而是彭德仁,因為彭家聲已經逃到國外了。 跟彭德仁在一起的,還有鮑啟父母。 “爹,阿媽!” 鮑啟第一時間撲了上去,這一刻,他腿上的傷勢似乎已經無足輕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