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 第1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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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奪者和勇士在路上顯得相當扎眼,而不出意外的,一行人也被持槍的哨兵攔截下來。 不過這一次,他們就不需要再戴面具了。 陳沉直接從口袋里掏出了佤邦和第七旅分別開具的通行證,遞到哨兵面前。 2010年,這兩支民地武跟果敢都還沒有發展到徹底敵對的關系,所以在有正當理由的情況下,車隊雖然沒有得到放行,但也沒有被過多為難。 “現在城里街面上不允許見槍,你們掉頭把車停到外面去?!?/br> “人要進老街,就算要帶槍也得登記,你們這些……傭兵的話……” 說話間,哨兵搓了搓手。 而陳沉則是心領神會地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沓美金。 他數出十張遞到哨兵手里,開口問道: “夠帶手槍了嗎?” “夠了夠了……長槍要帶嗎?” “長槍也可以?” 陳沉驚訝地問道。 按道理來講,這時候白所成對果敢的管控還是挺嚴格的,隱蔽地帶個手槍也就算了,長槍那么扎眼,帶進去不會出問題? “這你就別管了,只要咱們兄弟倆感情好,很多事情都能處理?!?/br> 陳沉毫不猶豫地把錢拍到了他手里,厚厚一沓,足足一萬美金。 ——別說什么值不值的,反正最后還不是要回到自己手里? 哨兵的嘴都笑咧了,他把錢揣進口袋,隨后一揮手,立刻有早就等待在一邊的哨兵拿來了5張身份牌。 陳沉一看,靠,魏家的! 他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8·8之后,白所成雖然明面上當了大哥,但果敢的斗爭形勢還沒有完全穩定,手握重兵、甚至有專業炮營的魏超仁也蠢蠢欲動。 他不方便繼續挑事奪權,于是便在隱蔽的地方下手,開始嘗試去把持果敢的商路。 而既然要把持商路,在緬北這地方,武裝押運就是必不可少的,現在哨兵拿過來的,就是專門開給商隊保鏢的特別通行證。 至于為什么會那么輕易地流落出來…… 這就是管理的問題了。 商隊走了,保鏢的通行證總要回收吧?你開出那么多,不可能每一個都去一一驗證。 這也就給了一線的執行人員機會,從大老板的手指縫里扣出了極點碎渣吃。 腐敗已經深入骨髓——不對,應該說,腐敗才是這里的規則。 就這樣的人,指望他們能給果敢帶來一個光明的未來? 可快別扯了…… 陳沉接過通行證,分給小隊里的所有人,隨后,他又繼續問道: “車能開進去嗎?” “那就真的沒辦法了?!?/br> 哨兵坦誠地說道。 “明白,那我們就停到外面去?!?/br> 順著哨兵的指引,一行人找到了他口中所說的“停車場”,你別說,這里搞得還挺正規,除了他們的掠奪者和勇士之外,也有其他商隊的護送車輛在這里??啃菹?。 畢竟是重要口岸啊。 陳沉沒有多想,讓李幫石大凱和白狗原地警戒,自己則帶著鮑啟進了老街。 這里可以說是整個緬北地區最像北邊的地方了,在陳沉這具身體模糊的記憶里,他年幼時不知道在這個小城穿行過多少次,甚至還跑到楊龍寨那邊,偷偷越境去南傘玩。 ——當然,他小的時候,南傘這個邊境小城,其實說起來風土人情跟老街這邊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甚至可以說,還要稍微落后一些。 陳沉還記得,那時候住在老街上是很有面子的,因為那意味著,這家真的是個有錢人。 可近幾年就不一樣了,隨著北邊的超高速發展,南傘也迅速和老街拉開了差距,到了2020年以后,南傘跟老街楊龍寨的差距,更是已經真的像是城市和農村的差距一樣了…… 沒辦法,底蘊所帶來的潛力,就是差得有那么大。 走到老街的城區里,映入眼簾的是林立的賭場——或者叫酒店。 看著穿梭在賭場門口的游客,鮑啟張了張嘴,開口說道: “怎么人還那么多……我還以為,白所成上臺之后,會把賭場也壓一壓的……” “怎么可能?這些人想撈的是快錢,以賭代毒是唯一的出路,難不成你還真指望他們搞農工礦?那玩意兒得多少年才能回本???” “也是……但這也太黑了?!?/br> 鮑啟嘆了口氣,眼神閃爍著變化。 黑? 陳沉搖了搖頭。 更黑的還沒來呢。 現在電詐的大本營還在柬埔寨,還沒有開始向緬北轉移。 等到12、13年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黑暗的開始…… “走吧,別管了,先去你家!” “好?!?/br> 鮑啟立刻跟上了陳沉,他的腿還不太方便,但行動基本沒有問題,緊急情況下,也能跑得起來。 兩人快步向前,繞過老街中心的步行街,過了安福公園之后,便來到了位于老街縣城北側、位于縣城邊緣的農家小院。 此時,這個小院中鮑啟的家人早已離開——但,熱鬧卻絲毫未減。 因為有人,已經把這個小院占了。 就跟東風兵團在勐卡占的小院一樣。 不過好歹這房子還好著,沒有被一發ied炸沒…… “不是認識的人,沒必要進去了?!?/br> 鮑啟開口說道: “哪怕我爸媽留下了什么線索,現在肯定也沒了。團長,撤吧,別被周圍的人認出來?!?/br> “好,那就走了?!?/br> 兩人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沒有一絲一毫的多余動作。 事實上,他們之所以要過來,本來也是為了嘗試補足林河情報中缺少的部分,但現在既然沒有機會,那就不用強求了。 ——至于那種取回老宅里重要信物的劇情? 鮑啟留在家里的東西太多了,也太珍貴了。 但是,沒有任何一件,會比他的命更貴。 所以,他沒有絲毫留戀。 兩人重新走出老街,與留守人員匯合繼續向拱堂前進。 越是靠近拱堂村,李幫的神情就越緊張,陳沉安慰地看了他一眼,開口說道: “不用太擔心,按照林河的情報,至少你媽和你meimei還是安全的?!?/br> “我是擔心會發生別的事情……” 李幫的聲音越發低沉,他的手緊緊握住aa-12,子彈已經上膛,就剩保險沒有打開。 陳沉的眉頭微微皺了一皺,心里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他看了石大凱一眼,后者輕輕搖了搖頭。 有些事情,如果不當場撞見,就當沒發生好了。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車隊順著山間小路抵達了拱堂村,通過無線電聯系上林河以后,后者趕到了村口迎接。 大張旗鼓地進村是不可能的,陳沉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下,隨后仍然是三人留守,自己帶著李幫和林河向村里走去。 拱堂是典型的緬北小鎮,雖然都叫拱堂,但實際上是分為“鎮”和“村”兩個部分,在山谷中的是規模極小的礦業小鎮,而在山坡上,則是依托這座小鎮生存的從事農業活動的真正的農村。 李幫的家在拱堂西側山坡的梯田旁邊,按照他的說法,只有3間簡陋的黃泥房,周邊環境也并不復雜,按照林河預先探好的路線過去,并不會有太大的風險。 三人一路穿林前進,不到20分鐘時間,就已經看到了那處民房。 “具體情況怎么樣?人員來往情況,社交情況?” 潛伏在草叢中,陳沉對著林河開口問道。 “比較……比較復雜?!?/br> 陳沉皺了皺眉,繼續問道: “怎么復雜?” 林河沒有立刻回答,但實際上,他也不用回答了。 因為,就在這時,一個男人從遠處走了過來,走向了李幫的“家”。 他步履輕浮,跌跌撞撞,似乎是喝多了酒,嘴里還在大呼小叫著什么,但從三人現在的距離,根本聽不清具體的內容。 陳沉看了一眼身邊的李幫,果斷開口說道: “走,跟上去!” 三人無聲前進,跟在了男人的后面。 而男人此時已經走到了土房的門口,正在用力地敲著門。 土屋的門打開了,兩個身高相差仿佛的女人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