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 第174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進詭異世界建地府、我靠戀愛腦系統成為最強、災難求生快穿、笨蛋美人抱錯反派大佬后、宋翔、歡迎進入修羅場游戲[快穿]、全世界都夸我是好男人[快穿]、[快穿]絕美反派在線訓犬、反派黑心蓮他掀桌了[快穿]、帶著年代博物館穿七零
第三個十分鐘開始的時候,3、4、5組已經開始對整棟建筑進行掃蕩了。 看著這棟熟悉的建筑,陳沉不由得有些感慨。 距離他們上一次對建筑發起突襲的時間并不久,建筑的外墻上甚至還殘留著彈孔,胡狼像是朝圣一樣圍繞著建筑走來走去,說是警戒,實際上是試圖從僅存的蛛絲馬跡中,去尋找有關“東風兵團獨家戰術”的秘訣。 “墻上的彈孔太少了……你們的團隊資源效率高的驚人,基本上沒有被浪費的子彈?!?/br> “這到底是怎么練出來的……哪怕是我們,可能也達不到這樣的效果?!?/br> 重新走到陳沉身邊,胡狼略有些感慨地說道。 “你們不可能做不到,對著固定的靶子射擊還能脫靶?” “那次突擊我們至少扔了10發震撼彈,煙霧彈就更不用說了?!?/br> 陳沉隨口回答道。 “……好吧,確實也差不多。白狗,你參與了那次突擊,感覺怎么樣?” “額……” 白狗撓了撓頭,回答道: “很順暢,就像是在靶場打靶?!?/br> “跟我一樣的感覺!” 胡狼深以為然地點頭,繼續說道: “這一輪的戰斗我的感覺也差不多,除了最開始的叢林戰還有點緊張感之外,后面的戰斗真的就像是打靶……” “所以其實敵人的反抗能力在戰斗開始的瞬間就已經被解除了對吧?我們不是在戰斗,我們只是在收割?!?/br> “這就是你們的風格——小規模戰斗中大量使用投擲物,大規模戰斗中優先執行火力覆蓋……” “不是的?!?/br> 陳沉搖了搖頭,一臉嚴肅地說道: “如果條件允許,小規模戰斗我們也會進行火力覆蓋?!?/br> “……明白了?!?/br> 胡狼不再多話,而就在這時,在一聲沉悶的炸響之后,陳沉的耳機里突然傳來了3組匯報的聲音。 “團長,發現地下室?!?/br> “可能需要你過來看看,地下室里……有人?!?/br> 有人?! 陳沉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什么人?” 他開口問道。 “不知道,人已經暈了?!?/br> “這個密室不在情報范圍內,謹慎起見,我們往里面丟了震撼彈……抱歉,團長?!?/br> “沒關系,做得好?!?/br> 陳沉沒有猶豫,抬腳便走進了別墅里。 位置在負一樓,一張掀開的地毯下面,一個黑漆漆的洞口露了出來。 陳沉順著直梯爬下地下室,戰術手電泛光照射下,這間地下室的布置一覽無余。 沒有床,沒有任何唬人的刑具。 也沒有任何光源,沒有任何生活用品。 它就是一間地下室,一間光禿禿的地下室。 躺在地面上的女人右手手腕上戴著手銬,而她的左手從虎口開始則已經被硬生生地敲碎,血rou模糊。 是她自己干的。 陳沉忍不住齜了齜牙,他打著手電四處搜索,沒花多少時間便在墻上找到了一片血跡。 而在血跡上,還有明顯的被金屬物品劃過的摩擦痕跡。 她的左手不是敲碎的,是擠碎的。 為了解脫手銬的束縛,在雙手被反銬的情況下,將右手墊在左手下面,然后用身體的重量,硬生生擠碎了左手的虎口,掙脫了手銬,換取一個可能的反擊機會。 這樣的cao作,陳沉連在教科書上都沒有見過。 它只停留在某些老兵酒后吹的牛逼里。 而現在,活生生的例子,就在他的眼前。 陳沉蹲下身,屈膝壓住了那個女人尚還完好的右手,隨后開始在她身上摸索,試圖找到能證明她身份的線索。 但很遺憾,沒有。 “帶出去?!?/br> 陳沉猶豫片刻,開口說道。 一行人離開地下室——或者應該是地牢。 而在充足的光線照射下,陳沉也終于看清楚了女人的臉。 典型的亞洲人面孔。 “水?!?/br> 陳沉簡短開口,開蓋的水壺立刻遞到了他手里。 隨著一壺水潑下,女人終于蘇醒。 她沒有像某些電視劇里描寫的那樣迷茫地打量四周,而是努力對抗著震撼彈對耳蝸造成的巨大影響,跌跌撞撞地試圖起身、試圖脫離被包圍的險境。 骨折的左手甚至在地上擦出了一道血痕。 “冷靜!冷靜!” “我們不是敵人!” 陳沉喊道。 女人警惕地看著他,又看了看持槍警戒的其他人,聲音嘶啞地、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同志?” 第152章 小魚 當女人說出那一個詞時,陳沉此前所疑惑的一切問題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為什么金三角的風向突然改變,為什么老虎突然站在了自己身后,為什么召嘉良會恐懼,尤其是為什么連衣來會說…… “還是北方的朋友”。 這里確實本來應該有一場大行動。 行動的目的肯定不是為了營救這個女人,恰恰相反,這個女人是行動發起的前置環節中的重要角色。 而很有可能,因為她的失蹤,再加上自己在金三角地區掀起的巨大風浪,原本還在籌備之中的行動被迫提前,風聲也逐漸放出,引起了各方勢力的關注,也造就了那些看似“無處由來”的恐懼。 從自己已知的時間線上看,四國聯合行動的日程確實不可能提前那么多。 但,如果恰好,自己創造了機會,而那邊又損失了一名重要線人呢? 沒有人能承擔計劃泄露后大規模潰敗的損失,所以只能采取更加高調、更加激進的方式。 這就是那只老虎出現的原因。 它可不是來隨便逛逛,它是真的盯上了獵物。 只不過,它的獵物被自己提前咬死了而已…… 看著眼前用顫抖的右手握住水壺貪婪吞咽的女人,陳略微思索了片刻,隨后開口下令道: “所有人離開別墅,我需要封閉環境?!?/br> 沒有任何人提出質疑,隊員們默契地紛紛摘下耳機,扭頭走出了別墅。 空曠的負一層休息室里,只剩下了陳沉和那個女人。 他開口問道: “海保的?” 聽到這個問題,女人明顯松了口氣。 她搖了搖頭,回答道: “線人?!?/br> ——這完全是一個標準回答,因為干這活兒的,沒有人會在任何非直屬上級面前承認自己的身份。 破綻太多、確定瞞不住、又不得不回答的時候,也只會以“線人”的名義做答復。 現在女人面臨的就是這種情況。 被俘虜,然后又被身份不明的善意第三方救出,傻子都知道她的身份不一般,要是嘴硬說自己是個一無所知的平民,那才是最大的笑話。 適度的坦誠,才能換來合作、生還的機會。 陳沉點了點頭,沒有追問。 “怎么被抓的?他們怎么敢抓你?” 女人終于喝完了水壺里的最后一口水,隨后回答道: “找情報,失手了?!?/br> “情況很復雜,他們也是在賭?!?/br> 女人的回答非常簡短,大概是因為長期缺水、嗓子已經完全啞掉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