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 第1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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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還有沒來得及發射的78式82mm無后坐力炮,白狗沖上去扶正腳架,對準還在行駛中的3號船直接打了過去。 轟然巨響,這艘貨船的尾部被炸出一個大洞,最終停在了外圍淺水區的邊緣。 再也沒有任何抵抗了,所有人都在逃命。 只有東風兵團的6人組,在冷漠而又堅定地傾泄著火力。 十分鐘過去,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但森林大火燃燒的黑煙卻遮蔽了大部分的光線。 河道上到處飄著尸體,場面如同末日。 這時候,整個河道上已經完全沒有了活動的目標,陳沉當機立斷,下令開始肅清船艙。 簡單的cqb作戰。 李幫仍然頂在最前面,震撼彈開路,aa-12清掃,藏在1號船船艙里的最后兩人被擊斃,留下1名隊員cao作重機槍,剩下的人開始向遠處的3號、4號船前進。 2號船已經不用管了,殉爆的火箭彈點燃了它的油箱,這艘船現在正燒得火熱…… “團長,高價值目標在3號船!應該是個指揮的首領!” 作為觀察手的楊樹提供了關鍵信息,陳沉毫不猶疑,立刻下令道: “白狗,開熱成像跟我突擊?!?/br> “還有煙霧彈嗎?往船上扔幾個!” 命令下達的一瞬間,3枚煙霧彈向三號船的甲板飛去,在其他人的掩護下,陳沉和白狗順利登船,隨后陳沉一腳把煙霧彈踢進了船艙里。 片刻之后,有人咳嗽著從里面鉆了出來。 陳沉毫不猶豫地就是一槍,但就在他準備往里面扔手雷時,一個聲音突然傳了出來。 “別打!別打!” “我投降了,我投降了!” “出來!” 陳沉喊道: “所有人排成隊!到門口來!” “馬上,馬上!咳咳……” 陳沉默默數了幾個數,隨后,手里早就已經拉開插銷的手雷丟了下去。 “轟!” 船艙里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投降不殺? 你跟我開玩笑呢? 鬼知道你手里有沒有槍,身上有沒有炸彈? 兵不厭詐,船艙里空間太大,手雷不一定能照顧到所有死角,但排著隊就不一樣了…… 靜靜等待了片刻,李幫頂在前面進入了船艙,幾聲槍響之后,3號船的船艙全部肅清。 緊接著,是遠處的4號船。 這一次,他們真的沒有再逮到任何敵人。 確定區域已經清空,陳沉立刻下令道: “返回陣地,搶救傷員?!?/br> ——實際上,現在的六個人身上也多多少少都帶著點傷。 楊樹的腿被爆炸的彈片劃過,刮掉了一塊皮rou,現在還血流不止;李幫的脖子被防彈衣反彈的子彈擦傷,好懸沒傷到動脈;白狗的防彈衣沒有護肩,肩膀中槍,左手已經抬不起來;陳沉自己的防彈衣陶瓷板被擊穿,不過幸好子彈只是嵌進了皮rou里…… 但這都是輕傷。 已經倒地的那些人,卻基本沒救了。 因為那些人,全都倒在了山火的過火區。 戰斗還沒結束時,陳沉沒有下令救援,因為他知道,就靠東風兵團剩余的這幾個人,根本就沒辦法兼顧。 萬一進攻節奏中斷,敵人再殺回來的話,那就只有一個死字。 這很殘忍,但還是那句話,沒人死,就沒人能活。 所以,當他回到伏擊陣地時,他已經做好面對四具焦黑尸體的準備。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在水邊,還有人活著。 矮腳,身邊還有一個大鳥。 看到陳沉返回,矮腳艱難開口,斷斷續續地解釋道: “大鳥把我拖回來的,爬過來的……” “老炭和石頭沒救了,在林子里,燒了……” 顧不上聽他的話,陳沉立刻蹲下來查看大鳥的傷勢。 膝蓋上方五厘米貫穿傷,大鳥自己做了壓迫止血包扎——除了止血帶之外,他居然還用了兩根自行車輪胎用的那種氣門芯帶。 這救了他的命,雖然血的顏色是鮮紅的,但血流速度很慢。 “傷到大動脈了,1號,醫療包?!?/br> 陳沉開口說道,隨后伸手掐住大鳥的脖子,感受頸動脈的搏動。 還好,很微弱,但確實還在跳。 沒死,就有救。 此時,李幫已經打開了醫療包,陳沉繼續說道: “腎上腺素,兩支?!?/br> 軍用腎上腺素并不是電影里那種大大的針管,而是像賓館的一次性小管牙膏,只不過帶針頭罷了。 李幫手腳麻利地把腎上腺素打進了大鳥的手臂,而陳沉則是抽出了急救包里的手術刀片,對準大鳥腿上的傷口一刀劃下。 被子彈擊穿的潰爛肌rou立刻被劃開,陳沉直接把手伸進大得可以容納四根手指的傷口摸索,沒花幾秒鐘時間,便找到了已經收縮成一團的大動脈血管。 這樣的cao作在黑鷹墜落里也有表現,不過那個場景是夸張化的,因為在肌rou和結締組織的拉扯下,血管收縮進腹腔的情況實際上極少極少發生,大多數時候都是像陳沉現在面對的一樣,向近心端收縮個幾厘米、十幾厘米罷了。 這就給了陳沉cao作的空間。 他扯出血管,用食指和中指夾住,拇指加力按壓——跟夾黃鱔的手法一樣。 “止血鉗!線!” 他簡短開口,李幫立刻給他遞上了他需要的東西——之前訓練的時候枯燥的科目在這一刻終于發揮了作用。 陳沉夾住大動脈,繼續說道: “扎帶!” “膠布別針!” “彈性繃帶” …… 短短兩分鐘時間,陳沉完成了對大鳥腿上傷口的處理。 歸納總結下來,就簡單的幾句話: 把血管扯出來,用止血鉗夾住,用線和扎帶鎖住止血鉗,然后用膠布和別針把止血鉗固定在大腿上…… 非常簡單,非常粗暴,非常沒有人性。 如果這是在手術室的話,一下手術臺,陳沉就要被送上法庭。 因為他的處理方法,是以大概率犧牲掉整條腿為代價的,根本就不考慮所謂的預后。 但那又怎么樣呢? 先他媽活著吧! 做完了所有事情,陳沉嘗試著稍稍放松了大鳥腿上的止血帶。 裸露在外的血管立刻鼓起了幾分,但還好,沒有破裂,也沒有飆血。 死不了了。 陳沉長舒了一口氣,直到這時候,他才有心情去關心一旁矮腳的傷勢。 “你怎么樣?” 他開口問道。 “我肚子中了一槍……” 陳沉解開了矮腳的防彈衣,隨手抹去積在皮膚上的血液查看傷口。 腹部中彈,三級防彈衣沒能擋住對方輕機槍的子彈,不過好在子彈的威力已經大減,子彈撕裂了腹腔,卻也失去了足夠的翻滾力量,沒有傷到主要臟器,血流速度很慢。 ——他受傷的情況,倒是跟石大凱幾乎一模一樣…… “你死不了。1號,給他一針腎上腺素,幫他包扎好。待會兒順便幫大鳥把腿包起來,兩側上夾板隔離,輕一點?!?/br> “明白?!?/br> 李幫立刻動手,而陳沉則是在褲子上隨手擦去一手的鮮血,重新拿上了槍。 這一刻,他的形象極為可怖。 但其他還站著的人看向他的眼神,卻是難以掩飾的震撼和敬畏。 能殺人,能救人。 而且,哪怕是在救人的過程中,他的行動也透露出一種無可挑剔的秩序和效率。 先處理最緊急的大鳥的傷口,干凈利落地止血。 血止住了,優先級下降,再去看矮腳。 矮腳確認死不了,但需要先包扎,于是下令先給他包扎,再去處理大鳥仍然裸露在外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