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 第1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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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陳沉回答道: “對,還有你弟弟?!?/br> “為什么?” 陳家樹明知故問道。 “你管呢?你身上的懸賞也是我下的,怎么,主動來找我,是覺得自己死得不夠快?” 話音落下,陳家樹的瞳孔驟然縮小了一瞬,但很快,他又重新調整好了情緒。 “你不會在柴斯里的營地里殺我,名義上我還是第七旅的代理旅長,死在這里會給他們帶來很大的麻煩?!?/br> “事實上,這是我唯一的機會?!?/br> “我們不需要你死我活,我們可以交易?!?/br> 陳家樹說的話是事實,陳沉確實不方便在柴斯里的營地里對他動手——這大概也是他敢來這里的原因。 從這一點上說,陳家樹至少還是有基本的判斷力的。 但不方便,又不是不能。 不過陳沉對他這個人不感興趣,倒是陳家樹說的“交易”,讓他意識到了另一種可能。 那就是,有些東西,還真的就得是留個活口才能拿到的。 “怎么交易?” 陳沉開口問道。 “我可以做旅長,我可以配合你的所有行動,我可以給你其他人給不了的利益?!?/br> “只要你支持我,我可以受你控制?!?/br> “說白了,你、柴斯里、萬豐集團,包括緬軍,不就是想找一個聽話的代理人嗎?” “我可以很聽話,至少可以比你們選出來的其他人聽話?!?/br> “光是這一點,就足夠換我一條命了吧?” “不夠?!?/br> 陳沉立刻搖頭。 “說點實際的,不要給我畫大餅?!?/br> “我聽命于你,而不是聽命于柴斯里?!?/br> 陳家樹繼續說道: “你應該明白這兩者的差異,這也是為什么我要跟你談,而不是跟胡狼談的原因?!?/br> “好好想想吧,你可以作為一個影子掌控第七旅,而不需要依附在任何人之下?!?/br> “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結果,而現在,這樣的結果就擺在你的面前?!?/br> “只要你點頭,我們就合作?!?/br> “我相信你能搞定柴斯里,也能搞定萬豐集團,我再強調一遍,你們需要的就是一個代理人?!?/br> “我可以在表面上做他們的代理人,但實際上做你的……” 非常誘人的前景。 答應他,陳沉立刻就可以擁有一支超過兩千人的隊伍,真正掌控一地的局面。 答應他,陳沉就能脫離傭兵的命運,成為像胡狼一樣運籌帷幄的指揮。 答應他,東風兵團就可以跟其他所有勢力平起平坐,甚至還有可能壓過一頭…… 誰不會為這樣的前景心動? 只要是個男人,就會幻想著裂土分疆、占山為王。 這是一種原始的、本能的野性,如果有機會的話,沒有人能抵抗住這樣的誘惑。 ——但,陳沉可以。 他搖了搖頭,開口問道: “你是把我當傻x了嗎?” “我看出來了,你來這里不是想求活命,你是來報仇的?!?/br> “想把我拉下水是吧?想跟我同歸于盡?” 陳家樹愣了。 在這一瞬間,他甚至有種錯覺。 對面這個男人,難道真的是能看穿人心的修羅?! 如果不是的話,他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短幾句話的時間里,就徹底洞穿了自己隱藏最深的想法?? 是的,自己不是來求饒的,自己是來報仇的。 當小弟的頭在自己身邊炸開、當自己看到大哥粘在墻上的尸體、當自己試圖去把他拉下來、卻只揭下來一層薄薄的油脂和血rou時,自己就沒有想過要茍活了。 血親的死,會帶來血仇。 他雖然庸碌,但并不懦弱。 所以,在看到懸賞之后,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想要靠槍、靠炮去殺人是不可能的,哪怕知道這個沉船就在柴斯里的營地里,他也沒法下令讓第七旅對柴斯里發起進攻,因為那會立刻引來嘩變。 唯一的機會,只有自己親自過來,然后給對方提供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 只要沉船答應放過自己,他就死定了。 因為那意味著,本來應該屬于其他人的利益,被沉船拿到了手中。 ——他一定會死的,那些如同餓狼一般的軍閥不會放過他,甚至連柴斯里都不會放過他。 可為什么,對方就這樣輕描淡寫地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陳家樹覺得自己的腦子很亂,他張了張嘴,卻看到對方已經從腰間抽出了手槍。 “你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嗎?” 陳沉開口問道。 “我……我不知道……我們真的可以合作!” “不知道就算了?!?/br> 下一秒,槍聲響起。 “砰!” 子彈穿過了陳家樹的眉心,將他掀翻在了地上。 陳家最后一人,就這么死在了他的面前。 以最平淡、最尋常的方式。 陳沉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你錯就錯在不是陳益民?!?/br> “說得就好像你真的能掌控第七旅一樣……如果是他來談判,可能我就答應了?!?/br> “可惜是你?!?/br> 收起槍,陳沉示意白狗進來收尸,后者贊許地看了陳沉一眼,開口說道: “我還以為你真會答應他的?!?/br> “答應個錘子,我像是活夠了的樣子嗎?” 停頓片刻,陳沉忍不住又繼續說道: “可惜啊,要是他是陳益民就好了?!?/br> “不過,陳益民不會來找我談判,如果他來跟我談判,他就不是能掌控第七旅的那個陳益民了……” “真是個矛盾的悖論?!?/br> 聽到他的話,白狗微微點頭。 隨后,他又好奇地問道: “你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了,干嘛還要放他進來?直接在門口干掉不就行了?” “我知道個屁啊,我以為他真是來求饒的,我以為他會說什么保險箱密碼啦、銀行賬號啦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要是能問出來,那我至少能分一點吧?” “不像第七旅,我沾邊都不能去沾……” 白狗沒有再說話,他指揮隊員拖走了陳家樹的尸體,隨后眼神又看向了陳沉。 這個男人,這個自己的現任隊長,真的很不簡單。 始終冷靜,始終清醒,始終謹慎。 如果換成其他人,恐怕就真的要下水了吧? 可他卻一眼就看出了問題的關鍵。 說白了,這就是一個掌控力的問題。 對第七旅沒有掌控力,你憑什么去掌控它? 陳家樹到底還是有根基的,他都能死,難道你不能死嗎? 在自己不夠強大的時候,喝點湯就行了,可千萬別想著吃rou…… ——不過說起來,按照這個發展趨勢,吃rou的日子,也不會太遠了吧? 想到這里,他走到了陳沉的面前,壓低聲音問道: “所以你到底打算什么時候開干?” “我的意思是,正兒八經地開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