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不該負責嗎
被囚禁的第一天早晨,楊薰從床上睜眼醒來。 日光透過窗簾刺痛她的眼睛,她本想抬手去遮,卻驀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和手臂都被禁錮在男人的懷抱里。 鄭聞朔躺在她身后,健實的手臂緊箍她的腰肢,像是生怕她會逃跑一樣。 “喂……松手!” 她努力去扳開鄭聞朔的手臂,卻只是徒勞。男人摟抱的力道不僅未松,反而突然一緊。 慵懶濕意的嗓音在她耳后根悠然響起:“早安,親愛的?!?/br> 他濕熱的氣息讓楊薰耳尖泛紅,她破口便罵:“說什么呢!誰是你親愛的,惡心死了!” “哎?”鄭聞朔從她頸旁探出頭,側臉看她,純真爛漫的表情與昨晚的瘋子截然不同,“我們都睡了,難道還不是在一起了嗎?” 楊薰心想,這廝有這么純情嗎?居然認為睡了就要在一起? “昨晚是你強迫我的?!?/br> “啊……那確實??墒悄愫芟矚g???” “誰喜歡了!” 楊薰奮力掙脫開他的懷抱,成功后立即從床上跳起來,逃到落地窗前,與他保持兩米距離。 床上的鄭聞朔懶洋洋地撐著腦袋,眸底漾笑,“但你得對我負責啊…我昨晚可是第一次呢……” 楊薰譏笑一聲:“誰信?那破東西早用成爛黃瓜了吧?” 鄭聞朔淺笑了聲,裝出一副受傷的表情,“哇……你居然這么說?我有些冤枉呢?!?/br> 空氣里的香薰味與鄭聞朔的表情,都讓楊薰感到一陣惡寒。她懶得再理會鄭聞朔,走出臥室,去衛生間洗漱,毫不拘謹的樣子就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樣。 在洗手間里,她接到了哥哥打來的電話。 “你這臭丫頭,寒假也不回家,你知道媽想你想得天天抹眼淚嗎?” 楊薰家是重組家庭,她如今的母親不是她的親生母親,而是李時修的親母。雖然并非親生關系,但多年的相處讓他們一家勝似親生。 她坐在馬桶蓋上,回復李時修:“哥哥,我還有點事,現在暫時回不去?!?/br> 李時修的語氣頓時嚴厲了幾分,“每次打電話你都說有事,可我問過你輔導員了,他說你早就離校了,既然不是學習上的事,那是什么事?你不會又談戀愛了吧?” 楊薰討厭被一直追問,干脆扯了個謊:“是?!?/br> 電話那頭靜默一陣,隨即傳出李時修怒不可遏的聲音。 “你是不是瘋了!當初和姓沉的在一起時,受的那些還不夠讓你清醒?現在,立馬給我分手!” “……我不?!?/br> 說完,不等李時修回答,楊薰就掛斷了電話。 她垂頭喪氣地走到洗手臺前。 墻壁柜上,擺放著幾瓶清潔護膚用品。 楊薰從中拿起一瓶剃須泡沫,不禁呆住。這個牌子的薄荷香型剃須泡沫,是沉疏野常用的。 她擠出泡沫到手上,埋臉進掌心,閉上眼,拼命嗅聞,仿佛要將這熟悉的味道刻進鼻腔里。 “好想你……” 突然,洗手間的門被人從外打開。 楊薰一轉頭,就與鄭聞朔四目相對。 “……” “……” 十秒的死寂過后,鄭聞朔像是明白了她在做什么,他垂落下頭,單手捂臉,憋笑憋得胸膛顫抖,脖頸漲紅。 “你居然…這么迷戀我啊……” “哈?誰迷戀你了!” 楊薰只恨自己忘記鎖門,她羞恥地咬著牙,迅速洗凈手,推開擋在門口的鄭聞朔,走去客廳沙發上坐下。 “我要吃飯?!?/br> 鄭聞朔雙手插褲兜走來,倚靠著她坐下,下巴擱放在她的左肩上。他彎起眉眼,笑得燦爛。 “沒有飯,吃我吧?” 楊薰難以置信地側臉看他,“你有病吧?” 男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帶著她的手往自己的襠部摸去。 那玩意兒的硬度,讓楊薰頓時臊紅了臉。 鄭聞朔將臉埋進她的頸窩,唇間發出低沉而隱忍的喘息聲,“如果勃起也算病的話……那我可病得不輕?!?/br> “神經病,走開!” 她推開鄭聞朔,起身想要遠離,鄭聞朔卻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猛然拉回,讓她重重跌坐在自己腿上。 腰肢再次被有力的手臂緊箍住,欲逃不能。 “你大早上發什么情!還不放開我?” 楊薰掙扎時,猛然意識到身下交迭的部位,她身體一僵,臉頰頓時泛起一抹紅暈。 那根粗硬的東西頂著她的臀縫,她每動彈一下身體,鄭聞朔的喉間就溢出一聲壓抑的悶哼。 “你勾起的……不該負責嗎?”男人的語氣間竟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委屈。 楊薰胃里直犯惡心,但她突然想到,自己或許可以以此交換離開的機會。 “好,我負責,但完事之后,你得讓我離開?!?/br> 屋內一陣沉寂,楊薰好奇地回頭,不料鄭聞朔突然發狠,寬掌猛推她后背,令她猝不及防地撲倒在地毯上,下巴磕出一聲悶響。 “好痛……” 她捂著磕紅的下巴,氣惱地甩頭,看向沙發上的男人。 男人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咧嘴笑起時,仿佛有一陣腐銹味的陰風向她撲面而來。 “看來還是要栓上狗鏈……你才能老實???” “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你不可能關我一輩子吧?” 鄭聞朔身體后靠,伸展手臂,悠閑地搭在沙發背上,從容一笑,“不是還有一個月開學嗎?到那時候,我想不放你走也不行啊……所以,你他媽急什么?” 楊薰咬緊后槽牙,“誰想和你在一起待一個月?那和坐牢有什么區別?” 鄭聞朔眼眸瞇起,嘴角露出一個甜意滿滿的微笑,“有區別,我家的飯菜沒監獄好?!?/br> “……” 是了,他家還不如監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