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沖天的藥氣在我身邊彌漫,苦辣味在我鼻尖揮之不去,身上蔚藍宮女服早已染上苦澀。 靜妃又犯病了,至于為什么犯病,李緒去鬧了,他罕見的一下午都坐在靜妃屋里頭,一句話不說,嚇得靜妃不敢出去,當天晚上靜妃就魔怔大喊大叫。 皇上不喜她瘋病,靜妃不敢告訴他人舊病復發,只讓我偷偷煎藥,本來已經熬好兩碗藥了,我看著抱著胸坐在我旁邊發散冷氣的李緒犯嘀咕,藥被他抬手打碎了,撒的干干凈凈。 我只能跟靜妃知會一聲,再熬唄,只需盯個火候,平日里看著會覺得無趣乏味,現在有個人純粹不讓我好過,我繃直后背眼睛都不眨盯準熱氣,熏的眼睛都疼了,也不敢看李緒一眼。 第二碗時,我用余光快速掃了一眼李緒,還再打量我,他不說話那我也不說話。 李緒這幾日告假不去軍營,早上非要指著當下流行繁復的發髻為他編,梳妝臺的所有飾品都戴在他腦袋上了,陽光下大老遠就能瞥見李緒發光的頭頂,走到哪里都叮叮當當的,我手都編麻了,晚上拆又是個大坎。 他自己又選個深藍的綢緞,卷云紋金絲繡,面料頂好順滑,裁剪也十分華麗,配飾掛一堆,這小太上皇往這兒一坐,跟園林的藍孔雀開屏一樣。 只要李緒出現在景祥宮,周圍半里無人,離我最近的宮女需要瞇著眼看,現在坐在這小拐角熬藥,無人敢過來觸李緒霉頭。 一個時辰過去了,靜妃想出去散心,剛想過來叮囑我幾件事,發現李緒在我旁邊,無言離去。 換個人煎藥吧娘娘,我從早上給小兔崽子編頭發,然后就在這兒坐了好幾個時辰了,腰都酸了,我心中哭訴著,不就個婚約,至于折磨我嗎? 我捶打腰板,熱氣呼在我臉上紅撲撲的,我嘆氣向后一靠,閉上眼歇會兒,約莫過了一炷香,我身邊有環佩碰撞的聲音,難道李緒嫌無聊走了? 只是衣帶漸松,他的手伸進我衣服里,在我肋骨處摸索,即使是裹胸布也蓋不住乳珠的輪廓,李緒來回按壓,酥麻的疼痛感直鉆腳尖。 我睜開眼抓住衣服亂動的手,見李緒還是這幅理直氣壯的樣子,我搖頭警告他不可以。 胸前一松,布被扯掉了,李緒抽回手,卯足勁把將衣帶系緊,硬是勒成細腰。 沒有了束縛的雙峰被緊實的衣服勾勒出輪廓,尤其是兩點尤為明顯,李緒湊到我身下抱住腰,牙尖對準了咬。 邊咬還抬頭看著我,眼中沒有刻意的報復,依舊平靜如死水的戾氣,我被欲仙欲死的疼痛弄出呻吟聲,連忙捂住嘴,剩余一只手扔掉蒲扇,蓋住李緒眼睛。 可李緒就此沒有滿足,冰涼的手指在xue口打圈,不知何時黏膩,纖長的指節輕松被包裹住,模仿著性器抽送,我實在忍受不了想叫卻叫不出聲的感覺,捏住李緒臉頰讓他松開牙關,啞著嗓子問他想干什么。 他能和我說話就有鬼了,此后半年每日說不上叁句話,想盡法子折騰人。 我面露難色捂著被咬疼的乳尖,卻忘了李緒兩根手指還在里邊,正嘗試能否再來一根。 “殿下,有人看著呢,放過我吧?!蔽見A緊雙腿央求著李緒。 見我求他,李緒眼神滿意看著我,微微仰頭粉嫩的花瓣唇沖著我。 “???”我不解他想做什么,只是身下加大手勁,“??!” 生不如死更讓我意會,急忙捧住李緒的臉,太緊張親歪親到嘴角了,慌亂擺正身子重新親,該不該伸舌頭啊,李緒也沒有表示,我認命閉眼深吸一口氣沉迷于下唇,軟好啃有點甜,鼻尖氣息盡數噴散在李緒臉頰,我喘氣唇分又在他臉頰落下幾個吻。 滿意了吧,被親的眼睛都迷離了,水汽霧染蓋住瞳色,臉頰淡粉,像御花園里綻放的桃花,yuhuo焚身使得李緒扯開衣領輕輕呼吸,認真聽會聽到悶哼的呻吟,李緒呆住好一會兒,卻還要托著我屁股向前推示意再親會兒。 我無奈嘆氣,抿一抿guntang的唇講手指插進他后腦發絲中,按住深吻。 好像有點親過頭了,身下懸空雙腿夾在李緒腰間,抱著往空著的廂房走去,邊走還能碰到他下身熱得發燙又硬到挺立的東西。 我心中一緊,壞了。 想掙扎,發現他抱的很緊實,做多余的動作是沒有用的,索性就躺尸了,我被李緒放到床上,褲子半褪,性器抵在xue口,剛剛擴張的很久了,硬物只進入一個頭,就停滯不前。 我用手背捂住眼睛,私混這么久李緒不敢下狠勁,每次只能進一點點就疼的放棄。 我們之間還是有點感情,李緒一看就沒昏過頭,進不去就在陰部一點一點磨,體液交匯在一塊格外順滑。 偷偷睜眼看一眼,猩紅粗大將yinchun磨得紅腫,這全進去肚子會疼好久的,但是途徑上端一處還是會收緊腿,張開嘴想呻吟,只好咬住手背,xue口不爭氣流出水更滑了,李緒見狀又試著插進去,比以往多了幾寸。 可我受不了異物感疼痛與熱氣,輕拍李緒手臂讓他停下。 進來都進來了,guntang的液體澆在里頭,燙的我一抖。 我側身緩解稱不上完整性事的余韻,清醒了點,抬頭看眼衣冠不整的臭脾氣少年,趴在我身上柔軟的唇在鬢邊廝磨,沒有太多表情,他只靠唇表達情緒,但是遮住下半張臉,會發現他無悲無喜,上揚的眉微微皺起,倔的要死。 整件衣裳滑到后背,鎖骨連肩,瘦削白皙的身材若隱若現,配飾散落滿床,只能先給他穿衣服。 我爬起來按住李緒坐好,做事最忌諱靈機一動,李緒靈機二動,他覺得坐著更好進去,扶著腰想再試試,可我真的太累了,腰很疼,在推脫中李緒突然松手,滑進去一半。 腫脹的熱感和撐開的疼痛在下體揮之不去,我捂著肚子,因為啞聲叫不出趴在李緒胸膛抽泣,讓他快點拔出來。 李緒扶著我后頸俯身躺下,之后緩慢動起,沒有使勁頂進去,且不說是否能有孕,我和他都是初嘗情事什么都不懂,有點損傷天氣炎熱會很難受,都說了要斷的,怎么又親一塊了,進展還比以往多。 隨著一前一后的晃動,若有若無的爽感使我開竅,這幾日只顧著與李緒拗氣,那個連皇上的寵愛都是靠李緒得的女人,見李緒如此發脾氣竟還默許我嫁人,她就不怕李緒夜半坐在床邊給自己嚇死? “我……”我舉起手,李緒以為我想不做了,十指相扣將我按住。 我哈著氣說:“退婚,不嫁了,退婚!” 李緒并不是很滿意這個回答,他是不是翻白眼了? 白濁布滿下身,射進去盡數流出,我側著腿合不攏,好像那個龐然大物從未抽離,右手還在被李緒握著,正專心在脖頸上吸紅痕。 “等靜妃回來,我就和她說婚約的事,她說你現在不適合娶妻納妾,避免我自降身份成了教你的通房,轉頭就為我許配婚約?!?/br> “我覺得當你的妾不如當正妻好,就答應了?!?/br> 說完我的脖子上出現一塊猙獰的牙印。 等我腳步虛浮走回藥爐旁,濃厚的藥味中透出一股燒焦的氣味,我打開蓋子一看果然干涸了,第二碗也作廢了。 只能快步去膳房要點水,身后的李緒還是一如既往跟著我,跟小時候一樣,不同的是我干活時,他會特地站在最礙眼的地方。 沒點眼力見,提退婚不說話,不退也不愿意,最好辦法我嫁人,你自己找口井跳了得了,兩全其美。 添完水,我擦拭額頭的汗珠,窩窩囊囊又瞥一眼李緒,將小凳子拖離他遠點坐著。 我熬藥,李緒熬人,短短一個時辰,我已經連冬宛小時候抱過我看幾次雪都想起來了。 雪長什么樣,摸著觸感是什么感覺,我那個只匆匆見過一面的親弟弟活沒活著?想了一圈,發覺連半柱香未到。 “都說退婚了,殿下還不滿意?”無聊,太無聊了,跟旁邊的人聊聊天,“怎么殿下睡完下床不認人?” 李緒垂眸,微微撅著嘴,置氣不理。 我挑起李緒下巴,讓他看著我,“你是覺得我的婚約有問題?” “整個軍營,都說趙溪是自薦請婚,青梅竹馬,感情深厚?!彼麖椬呶业氖种?,李緒也很懊惱,“每日與時城共事,聽著你和他的故事,旁人一臉艷羨,我怎么會在那里待著?!?/br> 怪不得不去,原來是眼紅吃醋。 我一臉錯愕站起身,牽動著胯骨,疼的又坐回去,“怎么會?” “那個時城我連他的樣子都不記得,是靜妃特意選的與我相熟的……” 靜妃,是靜妃,她想干什么,是真心想為我好嗎? 我咬著指節焦躁不安,股間的黏膩更讓我心煩。 之后我做任何事李緒都非得跟在身后,等我清點完晾曬的藥材,奇怪,架子上晾的藥根本不是安眠的,且不說我跟冬宛待在一起會認一點,跟在靜妃身旁這些年她吃那幾味藥我能不認得嗎? 紫河車,菟絲子,阿膠,只認得這叁樣,都是補氣血助孕的,難道說靜妃想有一個孩子。 我拿起紫河車,是人rou干的腥rou味,原來孩子才是整件事情的缺口,靜妃需要孩子來維持皇帝對她的關照與寵愛,而李緒的存在恰恰給了她所有,所以…… 我轉身看向站著的李緒,一如既往的詭譎平靜,今日心血來潮非要給自己打扮好看點,跟個精致瓷偶一般,任誰看了都會喜歡,但是他脾氣怪不好掌控,母子之間裂痕越來越多,過不了多久李緒就會出宮,靜妃會再次陷入孤立無援之地,需要有個人牽制住李緒,我是最好不過了,她總要有辦法限制我出宮。 “殿下是不是和皇上商議過關于娶妻的事情?” “嗯?!崩罹w敷衍的回應。 已經答應好的位份,當然會和靜妃知會一聲,我變了地位何必在靜妃身邊轉悠,她假意許我婚約,對外聲稱是我請婚,皇上知道后,只會說我不識抬舉,最后我會什么都撈不著,往大說罔顧君顏,砍頭都可能。 但是最可能的是……繞來繞去最想避開的低賤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