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有的是真哭了,節目組看不下去,直接讓他老婆出來。 有的淡定點的,從早找到晚,等老婆出來了,差點給跪了。 姜念抿唇偷笑了下。 下意識去看了眼顧澤,大概也知道自己今天判斷失誤,做出來的事也太蠢了點。映著火光,顧澤的臉看的清清楚楚,垂著的眼里,多少有些慵懶。 神情很淡,看不出在想什么。 從節目組整蠱完到現在,他保持這樣,挺久了。 姜念無可避免的就想到了問他喜歡她的那句話,雖然她沒得到回應前自己就給掐斷了,沒給他機會回答。 或者是感覺出錯了吧,他對初戀的感情那么深,怎么會半年不到就喜歡自個兒了呢。 又或者是,他看出了她的那點心思,覺得困擾。 無論如何,哪一種都讓姜念高興不起來。好好的一場篝火晚會,那么多張年輕的有活力的笑臉,都在這一刻索然無味了。 她端著酒杯,喝的索然無味。 過了好久,有好幾個女生醉了,男生扶著她回去。 人漸漸少了,只剩下三對。其中一對靠肩坐在海岸上互訴衷腸,楚宴背著江荷去踩海浪,隔著遠處都還能聽見江荷的細軟的笑聲。 篝火邊,就他們了。 姜念吸了吸鼻子,放下酒杯,側臉去看顧澤,“回去吧,很晚了?!?/br> 巴掌大小的臉上被火光烤的泛著紅,唇色如血,瞳孔里閃著噼里啪啦的火星子的火光,亮的讓人挪步開眼。 咬了下唇,還沒等顧澤有所反應,姜念已經準備撐著手起身。 手腕被扣住,姜念下意識轉身時,眼前閃過一大片陰影。她聞到海風里,混著顧澤的清爽的氣息,鋪天蓋地的襲來。 顧澤手捏著她的脖頸,吻的又狠又急。 她睜著眼,只能看到,顧澤那雙黑墨的眼睛里,有揉碎的星辰,爆裂的煙花。 大腦里,出現短暫性的空白。 姜念反應過來時腦子里第一句不是你怎么可以吻我,而是這廝怎么不按常理出牌都直接親了,她還怎么傲嬌? 給一巴掌吧,對著那張臉,她也下不了手。 好一會,姜念都覺得快窒息了。 一個吻才結束,顧澤貼著額看她,氣息很重,啞著嗓音道:“回答你上一個問題?!?/br> “是啊,怎么辦?” “喜歡你?!?/br> “喜歡的不得了?!?/br> 第29章 姜念好半天沒緩過勁兒來。 推開顧澤也沒用多大的力氣,她倒像是被拍上岸的一尾魚,呼吸又快有急,眼睛就那么看著他。 他說喜歡,還說喜歡的不得了。 聲音那么又低又啞的,好聽的不得了。 小時候姜念不喜歡煙火這種轉瞬即逝的絢爛,現在看來,有些事物也許就美好在它的短暫,記憶深刻的可以去記上一輩子。 告白好像也是。 她像是被蠱惑了,吻的時候腦袋里木木的,什么都想不起來。 唇上火燒火燎的,燙的像是燃著一團團小火焰,隱隱還覺得有些痛,不用看鏡子大概也是又紅又腫。 姜念小聲的嘶了下。 “你你你,你,你怎么,能親我?”一句話說的結結巴巴的,倒像是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壞事。 然而事實是,始作俑者一臉淡然,勾著唇有點壞的反問:“怎么樣?” 那表情像極了現在網上流行的那種,我親你就親你了,還要挑日子嗎? 很是囂張,又有恃無恐。 姜念鼓了鼓腮幫子,又吸了吸氣,轉身對著企圖再靠近一點的攝影師道:“今天能不能不拍了,接下來我們要吵架了?!?/br> 因為被親的狠了,唇上紅的滴血,眼里還氤氳著一片水汽,泛紅的眼尾,粉撲撲的臉,像是被欺負慘了。 聲音雖然軟綿綿的沒半點威懾力,但語氣是認真的。 攝影師:“???” 不是剛親完,怎么就突然跳到吵架上了呢?還是說顧總吻技不好,女人就是這么善變,說生氣就生氣了? 最后攝影師妥協,退后了點。 顧澤輕笑了聲,“嗯,你吵?!?/br> 節目是公司旗下的,什么該播什么不該播,也得從他這里過。 “你,你上次喝醉,把我當小雞崽拎出去的,我問你是不是喜歡我,你竟然,竟然說我,說我燒得不輕!” “上次蹦迪你拎著我出去好好教育了一頓,就跟我是什么未成年一樣,我姜念不要臉的?” “你情人節送我的禮物是《演員的自我修養》,你還能再可惡一點嗎,我都快被人給笑死了?!?/br> “……” 哪里是吵架,全程都是小姑娘嘚吧嘚吧的列舉他的各種非人行為,扒拉著手指頭一個一個跟他算起來。 沒完沒了的。 越說越可氣。 在顧澤的眼里,只有像浸著血的櫻桃唇,他知道會很軟,但是從來不知道會軟到,甘愿溺死其中。 “念念?!鳖櫇赏蝗唤兴宦?。 因這一聲,姜念嗓子里的咯噔一聲,聲音戛然而止,下意識瞪著他問:“什么???” 視線相撞的瞬間,顧澤握住她的肩膀,傾過身吻住喋喋不休的唇,像是野獸找到了獵物,抬起鋒利的爪子啪的一下給摁住后,恣意享用。 姜念不足以支撐起顧澤的重量,纖細的手臂漸漸曲起,緩緩倒在干燥細軟的沙灘上。 “唔……” 剩下的話被吞沒,銷聲匿跡。 顧澤吻的可太狠了。 狠的好像有今天沒明天的亡命之徒,眼里的黑色愈重,恨不得將她給拆分入腹。才剛沒了初吻的菜鳥姜,屏住呼吸,被迫承接。 等一個吻結束,姜念胸口上下起伏,像是小死一次。 杏眼里霧蒙蒙的,眼睛,鼻尖都泛著紅。 顧澤低笑一聲,輕咬上那點就算不說話時也會翹起的小小的唇珠,稍稍用了點力氣,小姑娘就嬌氣的不行的嚶一聲。 姜念口齒不清的罵道:“顧澤,你是狗嗎?” “你肯定是!” “疼,真疼??!” “……” 有攝影師甲不怕死的悄然上前,憑借著多年經驗,在把腦袋別在褲腰帶的同時,進行了完美抓拍。 事后,攝影師不斷攀升成為業界大佬,被問及成功經驗。 攝影師瞇著眼,慢慢道:“大概是多年努力,持續不懈的,兢兢業業的,為大佬拍出彩虹屁來?!?/br> * 江荷被楚宴牽著手,往回走。 看見姜念跟顧澤還有些意外,拉著楚宴過來。 剛過來,就發現有點不對勁。 姜念臉紅的像是被蒸汽蒸過似的,唇色紅得近妖冶了點,眼尾帶著點濕、漉漉的,小仙女式可憐。 “怎么了,是吹的感冒了?”江荷低下、身,伸出手在姜念的額頭上探了探,“有一點燙誒?!?/br> “唔……”說這鬼樣子是被親的,她這輩子都不可能的說出口。 楚宴嗤了聲,狹長的眸子垂了下,視線從姜念掃到顧澤。 拉著江荷起身,“顧總你是什么禽獸嗎,親你老婆能把人親成這樣也是人才了。吻技不好,你可以跟我說,我楚宴包教包會?!?/br> 姜念:“……” 江荷:“……” 顧澤:“……” 包教包會? 為什么突然就有一種不可描述的畫面出現。 所以說到底誰才是禽獸? 楚宴被三個人同時望過來的復雜神情給跪了,板著一張冷臉,“老子看起來時那種人嗎?” “服了,老子當然是跟我老婆了?!?/br> 哦。 看著楚宴那股自詡吻界大佬的了不得,前不久才親眼目睹過現場的姜念,只想說可拉倒吧,就你當時那股兇狠勁兒,也不見得比顧澤好到哪去。 好不容易有一次優越感的楚宴,有點躍躍欲試。 剛叫了聲老婆,還沒親上去,就被江荷伸手蓋住了嘴,彎著眉眼問他:“客廳的沙發你有試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