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不可能考2分 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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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牽著個五六歲大的小朋友,俊俏得像個小明星,正沖他們這邊揮手。 池瀟焦躁的心情一瞬便緩解了。 擋在他面前的姑娘們見狀,自覺地讓開路。 這一刻,池瀟反而生出幾分耐心。 明明被人沒好氣地催促,他那張萬年冰川臉卻像是冰雪消融,眼眸淺淡,含著莫名的輕松。 “不好意思?!彼麕е敢鈬@了口氣,“家里人管得嚴?!?/br> 姑娘們目送他走向等候他的女生和孩子。 “家里人?他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孩子都那么大了嗎?” “該不會……是帶孩子去隔壁那個兒童運動中心上課的吧?” “可能真的是,他和那個小孩長得好像?!贝钣樦髁Φ呐⒆右タ窳?,“天吶,我都干了什么?為什么我問他有沒有女朋友的時候他不回答?這不是有老婆嗎!” …… 池瀟回來之后,明燦沒說什么,三人一道走去電梯間。 直到進入轎廂,氣氛安靜下來,明燦才淡淡問了句:“你剛才和她們說什么了?” 據她所知,池瀟不是會和向他搭訕的異性閑聊的男生。 他那脾氣又冷又悶,有時候在她面前,都懶得多蹦一個字。 池瀟單手抄兜,望著樓層顯示屏,漫不經心道:“我和她們說?!?/br> 話音一頓,他笑:“我老板叫我了?!?/br> 明燦彎了彎唇,傲嬌道:“誰是你老板?” 池瀟聳肩。 不是老板也行。 換一個字,更好。 - 又過了兩日,除了做飯進步得比較慢,池瀟別的工作上手都很快,已經完全適應了帶娃生活,將淼淼的起居照顧得很好。 這天下午,他給淼淼穿了一套低調的黑色棉服和運動褲,腦袋上戴個黑色毛線帽。他自己也穿一身黑,扣了個鴨舌帽,再戴一副口罩,幾乎把整張臉都遮住。 父子倆就以這樣的裝扮,來到位于繁華地段的音樂廳,觀看明燦參與演出的古典音樂會。 這場音樂會的主題是“浪漫主義·凜冬綻放”,雖是幾個高校藝術團聯辦的業余音樂會,門票卻也十分叫賣,偌大的音樂廳人滿為患,池瀟和淼淼的座位在前排偏左,視野沒有中間那么好,但是離明燦演奏的位置比較近。 開場曲目便是由b大與a大管弦樂團合奏的《雪花圓舞曲》。 “哥哥,你快看,jiejie在那里!” 淼淼興奮地指著舞臺上的弦樂區,明燦身著黑色一字領長裙,露出纖瘦漂亮的肩膀,皮膚白得能反光。 弦樂區琴手眾多,明燦站在最前排,美貌與氣質出類拔萃,是人群中最顯眼的存在。 她微聳著肩膀托起琴身,右手拉弓,看似瘦弱的臂膀顯露出優美流暢的肌rou線條,燈光映照著她美麗而專注的面龐,眼眸低垂,神情是極放松的,整個人仿佛徜徉在樂聲中,璀璨如星,又飄然若仙。 淼淼聽到周圍好幾個觀眾夸mama漂亮,他剛開始聽得挺樂呵,感覺與有榮焉,直到聽見兩個哥哥小聲討論mama有沒有男朋友,他立刻鼓起嘴,從座位上爬起來,趴到爸爸耳邊告狀。 池瀟睨著他:“乖乖坐好,別亂動?!?/br> 淼淼眨巴眨巴眼睛。 爸爸表面上云淡風輕,心里卻覺得那兩個討論mama的哥哥是蒼蠅。mama說得沒錯,爸爸這個人真的很裝! 池瀟將淼淼按回座位,免得打擾到別人。 帶小孩到公共場合,尤其是這類需要維持安靜的公共場合,控制好小孩是很重要的,這是成熟家長的必修課。雖然他個人對小朋友在座位上爬并不介意,但是保不齊有別人介意,控制好他也是保護他不受人白眼的最好方式。 隨著樂曲漸入高潮,樂手們也愈發沉浸,身體隨著節奏輕輕擺動,女孩們的裙擺蕩漾出水波。 池瀟望著舞臺上的明燦。她今天將長發一絲不茍地束起,在腦后扎了個蓬松的辮子,只剩幾綹碎發籠著白凈的臉蛋,眼角眉梢比他記憶中初次見她演奏那天,少了幾分稚嫩,多了幾分嫵媚。 那天是新生軍訓后的迎新匯演,全校學生集結在體育館,池瀟他們班的位置剛好在前排最中間,能將舞臺上的風光看得一清二楚。 看匯演不讓帶手機,池瀟就帶了本英語閱讀,就著昏暗的燈光刷題。 演出反響很好,身旁歡呼聲不斷,池瀟無動于衷,像個局外人似的,只盯著習題本看,眼睛累了就閉目養神。 直到管弦樂表演開始。 悠揚清越的提琴聲飄蕩過來,池瀟拎著題干關鍵詞在文章中找出對應部分,選出這道題的答案之后,才百無聊賴地抬眼望向舞臺。 好幾十名樂手中。 他一眼望見一個穿黑裙子的少女,舞臺燈光并不明亮,她身處其中,像明月一般皎潔,又像鉆石一般奪目。 “喲,瀟神刷完題,終于有心思看演出了?”身旁兄弟調侃他。 池瀟沒應聲,過了許久,他像是終于回神,指著舞臺上的某人問:“那個女生叫什么?” 第52章 阿瀟 兄弟被池瀟整愣了:“你問我, 我怎么知道?” 轉頭從文藝委員那兒要來一份匯演節目單,遞給池瀟:“這上面有演出人員的名字,你看看?!?/br> 池瀟接過節目單, 找到管弦樂欄目, 幾十個陌生的名字擠在一塊, 所幸都標有班級。池瀟以前沒在學校見過那個女生, 直覺她應該是高一新生。高一就參加新生匯演的學生不多,他依次看下來,目光停留在某個讓人眼前一亮的二字名上。 高一3班, 明燦。 抬眸望向舞臺。 就是她吧。 農歷去年的年末, 他曾經在學校附近的小巷子里見過這個女生。 隔著鞭炮的硝煙和洋洋灑灑的雪花, 他費勁地睜開眼,看清了她的臉。 一晃大半年過去,她竟然升入這所高中,成為了他的學妹。 “活久見,我們瀟哥都被勾得不刷題了?!毙值軠愡^來攬著池瀟肩膀說, “不過今年新生meimei顏值確實高,有個叫明燦的, 才入學幾天,已經是準?;恕O,她名字也在這里哎?!?/br> 池瀟沒接話,將那份節目單折起來, 夾進了英語練習冊里。 隨著最后一個音符結束, 女孩緩緩收弓,仰起了臉, 烏黑清亮的眼睛望向臺下烏泱泱的觀眾,掌聲回蕩在場館上空, 她提起唇角,優雅地躬身致謝。 池瀟是無數個仰望她的觀眾中的一員。 他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 本來一心只想早點離開這里,回去刷題,這一刻,他莫名希望這個節目可以持續久一點。 匯演結束后,池瀟的生活一如往常,沒有發生什么變化。 每天按部就班地學習,閑時打打籃球,做點手工,唯一的不同,就是每次打完球,他會多走幾步路,從管弦樂團排練的音樂教室附近經過。 那時的他十六歲,九年過去,他早就忘了七歲時在樂汀老師的工作室認識的那個小女孩的模樣。 只記得她的英文名。 還有那個幼稚的約定,漸漸也失去了約定本身的含義,變成池瀟日復一日打消無聊光陰的習慣,僅此而已。 他這些年做琴越來越熟練,平均一年就能做好一把。反正也不打算讓其他人用,他在每一把琴上都刻下了那個英文名。那串字母,與其說是那個女孩的名字,倒不如說是屬于他自己的一個特殊符號。 直到十六歲的這個夏末。 他在那個名叫明燦的少女的小提琴上,再一次看見了那串熟悉的字母。 …… 一晃又過去好多年。 樂聲激蕩,過去與現在仿若重合。 一曲畢,掌聲雷動,舞臺上的樂手躬身致謝。 明燦直起腰,下意識望了眼下方的觀眾席。 無形中像是受到了指引,她一眼便在烏泱泱的人群中望見池瀟,還有他身邊那個蠕動的小豆丁。 這一刻,心情特別奇妙。 觀眾席上的千人萬人,于她而言不再是等量齊觀,而是有了特殊的存在。 池瀟手背上忽然貼過來一只熱乎乎的小手,抓住了他的幾根指頭。 他低頭,對上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睛。 “爸爸。我小小聲叫你,沒有人聽見的?!表淀底彀鸵粡堃缓?,伸出圓圓白白的食指指了指舞臺上,興奮地說,“那個是我mama,她太厲害啦!” 其實這句話淼淼更想對著坐在這里的所有觀眾說,但是他在外人面前要叫明燦jiejie,所以這句話只能對爸爸說了。 池瀟點了點頭,勾唇:“我也這么覺得?!?/br> 他抓住了淼淼rou乎乎的小手,悠哉地捏他手指頭玩。 淼淼仰頭望了池瀟一眼。 爸爸現在的心情,看起來似乎很好呢。 音樂會時長兩個半小時,結束時,天已經黑了。 這里人多眼雜,他們和明燦不方便見面,而且淼淼肚子餓了,池瀟決定帶著他盡快離開,找地方吃飯。 幾千名觀眾依次退場,行進緩慢。 池瀟和淼淼剛離開座位,走到過道上,就看到音樂廳側面開了一扇門,有工作人員在指揮觀眾分流。 他牽著淼淼朝那邊走去,邊走邊壓低鴨舌帽的帽檐,口罩往上拉了拉。 走出側門,好巧不巧,碰上了a大的一隊樂手。 看到好多背著琴的哥哥jiejie,淼淼好奇地東張西望,池瀟敲了兩下他的腦袋,拉著他快步走出這條過道。 來到寬敞的大廳里。 “池瀟?”身后忽然有人喊他,緊接著是一串急促的腳步聲,那人趕到他身邊,“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