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不可能考2分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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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絕不會在這里唱給池瀟聽的,好在有人愿意唱,已經提前錄好音了。 明燦打開手機,點擊播放一段錄音。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稚嫩的童聲從手機里傳出,帶著天真浪漫的笑意,回蕩在安靜的酒廊中。 明燦像個木樁似的坐著,或許覺得這個場合一動不動太尷尬了,她勉強抬起手,跟著歌曲節拍輕輕鼓掌。 酒桌上有一盞真實的小蠟燭,溫柔跳躍的火光映照在池瀟臉上。 他長而直的眼睫輕微顫動了下,呼吸變得非常輕,顏色淺淡的眼睛里寫滿了詫異。 燭火柔和了少年鋒利的輪廓,他抿著唇,素來穩重淡漠的人,少有地流露出了茫然與青澀。 歌曲很短,不到二十秒就結束了。 氣氛再次沉寂下來。 明燦伸手碰了碰桌上那個紙板蛋糕,提醒池瀟:“該許愿了?!?/br> 她做事素來有頭有尾,壽星得許了愿吹了蠟燭,她才能順理成章地把變出來的蠟燭再變沒。 池瀟:…… 他不記得上一次過生日許愿是多久以前的事兒了。長大后每次生日都和朋友們一起過,男生不搞儀式,大部分時候連蛋糕都沒有。 在明燦無聲的催促下,池瀟短暫閉了下眼睛。 腦海中還真有愿望一閃而過—— 希望今天發生的一切,不是在做夢。 第26章 上道 對面那人合上眼睛的時候, 明燦清晰地看見他烏黑的、根根分明的眼睫,在眼窩處投下一小團扇形陰影。 和淼淼熟睡時的乖巧樣子,有幾分神似。 她的目光不自覺停留下來, 誰知, 還不到兩秒, 這人就倏地睜開了眼, 色澤冷冽的瞳眸捕捉她視線。 哪有人許愿這么快?估計就是做做樣子。 男人可真是世界上最敷衍的生物。 明燦腹誹了句,也不期待他會吹蠟燭了。她手伸到那扁扁的紙板蛋糕下面,捏住機關輕輕一抽, 蠟燭一下子又縮回紙板里頭, 看不見了。 剩下一個光禿禿的紙板蛋糕, 不能切,更不能吃。 “畢竟是淼淼的心意?!泵鳡N說,“學長要不帶走吧?” 池瀟點頭,拿起桌上的“蛋糕”,整個還沒有他手掌大, 放進口袋正好。 “謝謝?!?/br> “不用不用?!泵鳡N笑得和善,“還沒祝學長生日快樂?!?/br> 人家今天好端端過著生日, 被她一個晴天霹靂炸得七葷八素,明燦心里多少有點心虛,但不多。 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她準備離開, 拎起包掛到肩上:“學長, 沒什么事我就回去了,改天再聯系?!?/br> 池瀟跟著她站起來:“我送你?!?/br> 明燦身形一頓, 笑:“你怎么送,酒駕嗎?” 她沒有嘲諷的意思, 笑容純粹出自同情——看來這家伙真的被她帶來的驚天大消息炸懵了腦子。 如果他不開車,只是想陪她坐車回家,那就更沒必要了?,F在時間不算晚,而且他樓上的包房里,應該還有不少嗷嗷待哺的兄弟們吧? 思及此,明燦掏出手機,滴了輛專車。 池瀟送她下樓。 剛出電梯,他就接到舍友朱奕達打來的電話。 “壽星哥,你去哪了,怎么還不回來?”朱奕達喝了不少,氣血上涌,言語無狀,“掉洗手間里了嗎,要不要我們去撈你?沒有你我們可怎么活——” 他聲音太咋呼,直戳耳膜,池瀟忍不住把手機拿遠點。 兩人正好并肩走出會所大門。 明燦聽見池瀟朋友在話筒里的叫嚷,像只返祖的猴。 戶外風冷,她攏緊衣領,轉過身,抬手輕輕拍了拍池瀟的胳膊,帶著幾分剛剛萌生的同事情,語重心長:“回去吧,放開了喝?!?/br> 池瀟:…… 明燦知道他現在的心情一定就像路邊那棵隨風搖曳的欒樹一樣凌亂、郁悶,但是他的外表極力掩飾著這一切。 他今晚是該宣泄一下,太過內斂克制并不是好事。 排遣好了心情,方能接受現實,踏實地承擔起養娃重任。 明燦叫的車已經到了,就停在前方不遠的路邊,打著雙閃。 池瀟:“路上小心?!?/br> 話音落下的時候,明燦已經低頭邁入風中。他沒聽見她答復的聲音,只望見那道纖細身影步履匆匆,頭也不回地消失在車后座。 不論怎么看。 都像是一場夢境。 直到車子走遠,尾燈亦消失不見,池瀟方才轉身進入室內。 回想她今天面對他的樣子,依舊驕矜、禮貌,又疏離。 以一個這樣的姿態,斬釘截鐵地告訴他,他們有一個孩子。 他和她。 在未來。 生了一個孩子。 池瀟右手伸進外套口袋,摸到一個四四方方的硬紙板,后邊有個透明薄膜做成的夾層,連接著小小的箭頭和幾根畫著蠟燭的紙條。 非常簡易的機關,往下拉箭頭,蠟燭就鉆出來,往上拉箭頭,蠟燭就縮回去。 池瀟手插在口袋里,指腹輕撫著硬紙板背面的箭頭,修長的身影從轎廂走出,轉進長長的走廊。 會所走廊上鋪的地毯又厚又軟,踩上去有輕微的陷落感。 他走得很慢,半途中忽然低下頭,舌尖舔了舔虎齒,終于讓唇角放肆地上揚起來。 很快回到包房。 推開門,不少人迎上來數落他—— “一聲不吭上哪去了?等你等得花都謝了!” “哥你今天才喝了多少,不會躲廁所吐了吧?” “我看他這臉色,肯定是吐了……”朱奕達走過來,睜著醉眼覷他,“不對,好像還挺開心的?你在外面碰到什么好事了?” 池曜也擠進人堆,摟住他哥肩膀:“哥,弟弟今天口無遮攔,你別在意。咱兄弟倆碰幾個,你一口我一杯,就當給你賠罪了?!?/br> “不用?!背貫t拍了拍他的肩,“你一杯我兩杯?!?/br> 池曜:“那怎么行?” “行?!背貫t把他搭在他肩上的手拿下來,走進包間,按了下墻上的服務鈴。 侍應生很快趕到,問有什么需要。 池瀟手里拿著酒水單,翻到某一頁,一只修長如玉的手指點在頁面上,從上往下,劃過一串令人心驚膽戰的數字: “把你們這兒最貴的酒,全部上一遍?!?/br> - 次日,a大某男生宿舍。 臨近中午,宿舍窗簾緊閉,一絲日光也透不進去,里頭宛如黑夜。 沉悶的空氣和尚未散盡的酒氣壓得人昏睡不醒。 夢中,幾個句子翻來覆去,迷蒙不清的聲線在耳邊回蕩—— “我和你有一個孩子?!?/br> “他的長相,和我,和你,都很像?!?/br> “我們倆結婚了?” “也許吧?!?/br> …… 畫面一轉。 離開溫暖的室內,來到室外,冷風迎面撲來,道路兩旁的欒樹在風中戰栗不休。 一輛白色轎車停在不遠處,打著雙閃。 身旁的少女即將上車離去。 她脖子上戴著幾年前他送給她的圍巾,寒意襲來時,她下意識攏了攏圍巾,半張臉埋進去。 “我走了?!迸⑻鹗?,輕輕勾了下他的胳膊,明艷的臉上揚起笑容,溫柔地對他說,“少喝點,早點回家?!?/br> 話音落下。 池瀟猛然驚醒,睜開眼,望見熟悉的宿舍天花板。 身上起了層薄汗,怪難受的。 記起昨晚,一行人毫無節制地喝到凌晨,池瀟最后勉強能站直,到柜臺刷卡付錢,卡上扣掉一串長長的數字,具體有幾位他都不記得了。 舍友四個回到宿舍,只有池瀟有力氣沖了個澡,頭發也沒吹,爬上床的那一秒,立刻人事不省。 他的自控力速來很強,這是人生中第一次喝醉,第一次這么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