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傅硯辭神色凝重,此人居然是佃州刺史,怎得會淪落至此。 有一名男子搶到了餅子,坐在一旁,聞言問道:“劉大人,您那信都發出去那么久了,為何還沒見到京城來人啊?!?/br> 劉刺史面上不屑:“你懂什么,京城派人可是要走不少手續的,在等上幾天就行?!?/br> 他語氣中滿是殺意:“等后援來了,我定然會鏟平了那清風寨,把那些刁民都殺了吃了,以消我心頭只恨!” 那名男子也憤懣起來,看著手上干巴的餅子很不是滋味。自己之前怎么說也是衙門的領隊,被季封那家伙一攪和,害的他只能躲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獄里頭。 “哼,想必他們也是害怕朝廷的人,才躲去城外安寨?!眲⒋淌诽蛄颂虼桨?,忽然又回想起了先前吃的伢子rou:“他們倒是假模假樣,說什么護著那些伢子,不就是養在山上想養肥了自己吃嗎?裝什么好人?!?/br> 傅硯辭心底沉了下來,城門口的山上,寨子,加上這人口中說的伢子的…… 思及此,他直接露身,身影被黑暗籠罩,只一張俊臉在高處被燈光照射出來,看著如同索命閻羅一般:“你們說什么?” 嚇得那群人均癱坐在地,干多了虧心事真覺此刻是被惡鬼索命,忽然傳出一陣水聲——那劉刺史居然被嚇尿了。 第52章 季封 傅硯辭嫌棄的倒退一步:“快說, 方才你們話中的寨子是何意?” 他手中把玩著匕首,在昏暗的環境下被燭光一照,愈發顯得寒光凌厲。 劉刺史駭在原地, 牙齒不停的打著顫,但還是努力做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態:“你……你是何人?怎么敢偷聽我們談話的?!?/br> 下一瞬,“咻”的一聲就,匕首被傅硯辭隨手一拋,直直釘在劉刺史兩腿間的衣料上, 離那處不過一截手指的距離。 “現在是我在問你話?!备党庌o語氣漫不經心, 眼神略過那把匕首:“老實回答,不然下一次這匕首就該往上刺了?!?/br> 劉刺史臉色漲的通紅,見四周的下屬都看向他□□, 臉色漲紅, 怒喝一聲:“看什么看, 他沒武器了, 一個人還打得過你們這么多人嗎?” 四周眾人看著傅硯辭,皆有后退之意。他們本就是家里托關系送去衙門當差的, 渾身連兩腳貓功夫都沒用過, 更別說餓了這么多天,手腳都都還發著軟。 一時之間,居然無人上前. 傅硯辭譏笑一聲:“混成這樣的刺史當真是世間罕有啊?!?/br> 劉刺史只覺羞愧難當,語氣中飽含威脅:“還不動手?等京城來人了,看我不弄死你們!” 此話一出, 最先開始外出尋糧的那人忽的站起身來南昌,身體因為激動一直在發著抖:“自三個月前便季封叛亂開始, 就同我們說京城來人,過去了這么久, 不說來人,竟連信件都未曾收到?!?/br> 傅硯辭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幕,忽的添油加醋:“按理說京城派兵平亂,估摸著最多一月便能派人過來?!?/br> 他摸著下巴狀似疑惑:“該不會你們這刺史大人根本沒有書信給朝廷,怕被降罪,便一直拖著你們當大王吧?” 他這一點火,四下眾人都燃了起來,各個站起身來想要討個說法。 “呲啦”一聲,劉刺史掙脫了那把匕首,往后退去:“你們別被他說的話迷了過去。他一看就是個平民,說不準就是季封那家伙派過來拉你們下水的!” “跟著我你們的戶籍還會存在佃州,就還能升官。若是跟了季封,你們可就是叛賊了!” 有人聽了這段話,有些猶豫的開口:“我要當大官,我不想當叛賊?!?/br> “我也是,跟著季封去那山溝溝里面啃窩窩頭,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傅硯辭一聽,只覺好笑:“可是你現在為了幾個餅子爬在地上爭搶,好像還不如跟著那個誰啃窩窩頭呢?!?/br> 劉刺史扶著墻站了起來:“只是現在困窘罷了,待本官有了后援,你們都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那群人被這話浸yin已久,高官厚祿的夢也做了一碗又一碗,心中天平還是偏向了劉刺史。 四五個人蜂擁而上,最先碰到傅硯辭的是那名偷食的男子,為了在劉刺史面前搶到頭功,直接在遠處撲向傅硯辭,雙手牢牢鎖住傅硯辭的一只小腿。 傅硯辭眼底印出這群人臉上的貪婪,嗤笑一聲。 他膝蓋向下彎曲,直接壓在那人的脊背處,同時腰間用力,借著這人的脊背使了個漂亮的后空翻。 被禁錮住的那條腿順著這陣力道從那人的手臂出一片脫身,帶的那人身形不穩,直接以臉著地,趴在地上吃了一嘴帶著臊意的塵土。 而他另一條腿則是直接撞上了一人的胸膛,直到他站穩身子,一腳踩地,一腳直接踩住人的胸膛,頷首質問:“季封是誰?你們口中的寨子里又是什么?” 他腳下用力:“快說!” 腳下人發出一聲痛呼,卻沒能威懾到其他三個還站著的人。 偷食的那人也開始緩過神來,拔起了地上的匕首,紅著眼睛朝傅硯辭刺了過來。 傅硯辭“嘖”了一聲,不屑開口:“不知死活?!?/br> 過了片刻,牢內打斗的聲響停了下來。傅硯辭拳拳到rou,隨著匕首掉落在地上發出的清脆響聲,四周眾人便都躺在地上哀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