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王管事咽喉出不了氣,只能發出嘶啞的咳嗽聲:“咳咳……”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窒息時,傅硯辭才大發慈悲的松了手:“去給爺尋來,爺倒是要看看,這林元生拿來的膽子敢動軍械!” 沒等拂袖行禮應是,便大步向外走去。 拂劍把女童押給拂袖,低聲囑咐道:“別讓這兩人死了?!?/br> “嗯,我知道?!?/br> 說完,拂劍便快步追上傅硯辭,跟在一側斟酌著開口:“世子,屬下覺得此事不一定同丞相有關?!?/br> 傅硯辭譏笑一聲:“當然不會。爺抓了那管事四年了,一直未曾有何進展?!?/br> “一成親倒是無比順利,連藏的死死的妻兒都被人送了過來。這是把爺當刀使呢?!?/br> 拂劍疑惑道:“世子可看出是誰指使的這些?” “……” “本世子要是什么都知道,要你何用?”傅硯辭沒忍住踹了他一腳,要說行軍打仗他是行家,但一碰上這種費腦子的事情,哪怕是十個他來都比不過一個游沛公。 拂劍莫名挨了一腳,頗有些忍氣吞聲的意味,低頭不語。 傅硯辭撇了他一眼,開口問道:“你去趕著時間去城南鋪子買些糕點回來?!?/br> 拂劍:“是?!?/br> “只是該買哪些糕點?” 傅硯辭:“……” “嘖!”他又踹了一腳過去:“我國公府是沒銀子了嗎?每種都買一樣回來。滾!” 拂劍:“……!” “是!”拂劍復忍氣吞聲。 傅硯辭瞧著這人心下愈加煩躁,站在洞口硬是生生轉了兩圈,還是拍板道:“算了,爺自己去買糕點,你給爺備馬去?!?/br> “……是?!?/br> 所以我挨的那兩腳算什么? 拂劍仰頭望天,又被踹了一腳。 傅硯辭不滿道:“發什么呆,快去?!?/br> “……” 拂袖深吸一口氣:“是!” 隨即毫不墨跡,一刻鐘之內便牽好了馬在府門口等著。 傅硯辭簡單的凈了個身,換了件亮麗點的衣裳才緩緩出門。 走到府門口翻身上馬,很是利落的架馬而去。好在他騎的快,從府里到城南來回,將將趕上游青用膳。 也沒等小侍接手,手上提著幾大木盒便朝著游青的院子里跑去。 游青才剛坐下準備用晚膳,就被傅硯辭拿糕點塞了滿懷。 他有些呆滯的看向男人,傅硯辭解釋道:“卿卿,為夫特地趕去鋪子上買的糕點,借此賠罪?!?/br> 傅硯辭呼吸有些急促,額角的汗水順著刀廓般的下顎線流淌下去,滴到他特地挑選的衣裳上。 紅袖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世子爺有種孔雀開屏的意味。 游青眨了眨眼,沒有表態,神色平靜:“世子用過膳了嗎?” “還未!”傅硯辭也不客氣,很是熟稔的般了把椅子挨著游青做著。 游青有些呆滯,撇了眼他手上的肌rou,這可是黃花梨實木造的椅子,一把少說得有幾十斤重,怎得跟提木桶一般輕輕松松的單手提起來了。 他輕咳兩聲,給了點面子,沒把身子湊開:“紅袖,給世子上副碗筷?!?/br> 傅硯辭覺著麻煩,擺手道:“不必,我同卿卿共用一副碗筷即可?!?/br> 游青彼時正給自己塞著米飯,陡然聽到不小心嗆到了嗓子,咳得驚天動地。 “咳咳……咳咳……” 傅硯辭連忙遞了杯茶送過去,邊拍著人后背邊說道:“怎么這幾粒米都能被嗆到?” 游青咽下口茶水,終于是緩過來一點,聞言怒視過去:“還不是你總胡言亂語?!?/br> “紅袖,去拿副碗筷來?!彼俅畏愿赖?。 一邊壓著傅硯辭的手,以示制止:“我身子不適,恐傳給世子?!?/br> 傅硯辭還想說話,又被游青話頭堵住了嘴:“何況我吃完的碗筷再給世子用,他人瞧見了免不了多作口舌?!?/br>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京城人多眼雜,還是小心為妙?!?/br> 傅硯辭瞧著游青兩張紅紅的嘴皮子上下一碰一碰的,也沒聽進去啥話,喉結上下滑動,握住游青的手腕:“卿卿說的對?!?/br> 紅袖此時端起碗筷遞上來:“世子爺,您的碗筷?!?/br> 他連忙轉開了視線,接了過來,往嘴里塞了塊rou,掩蓋著自己的不自在。 游青見他終于停下動作用膳,松了口氣,慢悠悠的夾了根菜心慢慢咬著。 傅硯辭瞧著他那樣就牙疼,用勺子舀了勺小炒牛rou給他:“卿卿別光顧著吃菜,要多吃rou?!?/br> “……” 游青好脾氣的謝道:“多謝世子?!?/br> 他不愛吃牛rou。 但在傅硯辭眼巴巴的視線下還是慢悠悠的嚼完了,里頭的筋嚼得他嘴都僵了。 國公府的廚子是邊疆帶回來的,算得上是伙頭軍中資歷最深的一名伙夫,至于怎么評的…… 大概是因為他會炒糖色吧。 雖說這位伙夫糖色炒的確實好看,但游青每次吃rou,無一不柴,連細嫩的魚rou都能被他做成rou渣的口感,也算的上是天賦異稟。 傅硯辭正夾著塊豬肋骨斯文的啃著,兩口吃完一根后發現游青還在慢悠悠的嚼著方才舀的那勺牛rou。 他沒忍住開口問道:“你怎么嗓子細就罷了,這牙齒也軟綿綿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