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因沒手機郁郁而終 第105節
可結果不如人意。 “我此生預言,從未失手?!?/br> 北庭雪手撫上自己的眼睛,“這雙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全都成真了?!?/br> 少時看到被親母剝去靈根,被親父割rou,最后被遺棄,都實現了。 后來在預言中看到龍湘與越拂玲對峙,那一幕也一樣實現了。 包括幾次預言通天梯碎片的下落,也全都沒錯。 如今他看見龍湘一個人回到了她的來處,自然也不會有錯。 龍湘聽完,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道:“你就不能別那么能干嗎?沒事預言那么準做什么,好端端的又為什么非要去看我的未來,要是沒看見……” 要是沒看見,總還有點渺茫的希望,覺得是可以一起走的。 可他們本來就已經都有心理準備,是沒辦法在一起的。 現在不過是確定了這件事罷了。 有那么失望嗎? 都早就預料到的結果,有那么失望嗎? 有。 很有。 龍湘是個天生的樂天派,什么糟糕的境遇都能說服自己開懷,可現在好像有點不行。 北庭雪還想走,龍湘偏不讓他走。 “你就當我是個混蛋無賴好了?!?/br> 她抓住他的胳膊,仗著他不會傷她,對他為所欲為。 剛理好的衣裳又被弄亂了,北庭雪幾次反抗都被龍湘推開,推著推著就被推倒在床榻上。 龍湘二話不說爬到他身上,壓在他腰間低頭瞪著他。 “恨我嗎?是不是會恨我,覺得我不識好歹,覺得我自私,一點都不為你的感受考慮?!?/br> 北庭雪心臟悶痛,手緊緊抓著被褥,掙扎著想要起來,被龍湘再次按下去。 “恨我也好,愛恨交織,那滋味更快活?!?/br> 北庭雪瞪大眼睛看著她,龍湘倒是不折騰了他,反倒開始折騰自己。 她解了衣帶,身姿如荔枝被緩緩剝開了殼,露出白皙清透,汁水飽滿的果實來。 她得承認,自己是有點上頭,有點不顧一切,發起了神經。 現在停下好像還可以回頭,可她脖子怎么都轉不了,更別提回頭了。 她望著北庭雪,手指一點撫過自己雪白細膩的肩頭,接著是脖頸和鎖骨,最后緩緩往下,在北庭雪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將手托在了胸口之前。 她用靈力將其劃破了一個口子,血沁出來,不多,也不是很疼,可她好像難忍一般顫抖了一下,北庭雪也跟著她身子一顫。 下一瞬,龍湘俯下身來,啞聲道:“給你血,療傷,恢復體力?!?/br> 北庭雪張口想要拒絕,卻因為唇舌被填滿而無法發出聲音。 他難以置信地愣在那里,渾身上下麻痹至極。 龍湘痙攣了一下,腦子里模模糊糊地想,咱們中國人,身子骨就是硬啊。 真硌人。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北庭雪居然還能忍著不動,龍湘真是深刻體會到了他要放手的決心。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被抓緊的時候,恨不得趕緊甩開,生怕被牽絆。 被放開的時候,又覺得不甘心,割舍不下,流連忘返。 他該不會吃準了她會這樣,故意假裝的吧? 龍湘開始懷疑了,然后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頭腦風暴進行了一半,她突然嘶了一聲,因為方才什么反應都沒有的人,突然有了的動作。 不但是突然有的,還一下子便極度動蕩,強烈的反差導致龍湘再無心思考其他。 什么他是不是以退為進,她全都忘了,只記得自己難耐浮沉,身體每一處似乎都不再是自己的,皆被他掌控其中。 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從他唇下走過,那漫長的一路,就好似走過了他們的一生。 這時光緩慢、盡興,昏天黑地。 過了多久,無人告知,幽魂守著門口,也沒人可以靠近打擾。 明川和霜染領著弟子在三日后準時到達王宮外,以為可以在這里看見清骨池,可什么都沒有。 池水沒有,北庭雪也沒有蹤跡,整個北庭陷入死寂,除了鋪天蓋地的靈力和電閃雷鳴的壓抑氣候之外,什么都沒有。 那雷鳴很獨特,你能感覺到電流,但它什么聲音都沒有,與閃電一重又一重襲來,只叫人渾身酥麻,春心萌動。 好奇怪。 一眾清心寡欲的修士突然各個面紅耳赤,有心上人的開始癡癡望著心上人,沒有心上人開始懷疑自己道心不堅,羞恥地抵御著本能。 就連修無情道的霜染劍尊都面色緋紅,神色呆滯,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不知過了多久,天黑過又亮,王宮前終于出現了一點動靜。 眾人從這動靜中回過神來,發覺彼此仍有些雙目潮濕,心思凌亂。 好在沒真的做出什么胡亂之事,真是好險好險。 這到底是為什么? 一群人不明就里,直到他們看見走下高臺的北庭雪。 這世間唯一的仙人高冠廣袖,腰間未系束帶,說不出的落拓瀟灑。 他神色游移,帶著幾分茫然和迷離,無需他們多說什么,廣袖一揮,眼前便出現了霧靄升騰的清骨池。 他微微頷首,示意他們可以進去了,眾人早就經脈滯澀許久,哪里還顧得上什么體面,當即爭先恐后地跳進了池水。 北庭雪緩緩勾唇,想來這個時候在其中下點毒藥來,他們就全軍覆沒了。 水霧遮住了大部分畫面,但還是可以看清楚人群擁擠,迫不及待。 這讓北庭雪很難不想到當年,北庭的人也是一個個這樣急不可耐。 急不可耐…… 不知為何又想到自己。 他不久之前,何曾不是急不可耐。 人活幾百年,他決定的事情向來沒有轉圜的余地,豈可朝令夕改。 可他好像就是這么做了。 狠狠地占有對方,也狠狠地被對方占有,那滋味難以言語。 他至今仍在情潮余韻之中起伏不定,心緒難寧。 丟下眼前的人,北庭雪回到龍湘的住處,在窗外看到她已經起來了。 她只穿著里衣坐在書桌前,提筆寫著什么,讓他想起那封仍然妥帖收在他身上的訣別書。 訣別書上還染著她的血。 北庭雪有心理陰影,根本看不得她再寫什么,當即閃身到了她身后。 然后便看見她寫的東西……當真是亂七八糟,沒個正形。 她自己大概也有些不好意思,迅速團成紙團丟了,回眸道:“這么快就回來了?” 他好像回來得確實有些快。 簡直比那些迫切去泡池水的修士還要急不可耐。 這哪里和要放她走,幫她斬斷一切有半點關系? 北庭雪克制了一下,好像沒克制住。 他說:“我教你寫字?!?/br> 龍湘就是起來了,覺得心太亂,想做點純潔的事情靜靜心。 寫毛筆字實在太純潔了,肯定能靜心。 字沒寫幾個北庭雪就回來了,還氣息濃郁地站在她背后,說要教她寫字。 好吧,她的字確實難看了一點,畢竟從前對這東西沒一點嘗試,當初能寫下那封“遺書”,都完全是湊合將就的。 學學似乎也不錯。 龍湘于是起身道:“那你坐?!?/br> 老師當然得上座,可讓出座位之后發現,北庭雪坐下了,那她坐哪兒? 這里就一張椅子。 學字的話也不好離得太遠。 龍湘游移不定地望向身邊人的臉,北庭雪坐下就開始重新整理筆墨,姿態真是好優雅,好圣潔。 她那始終沒能靜下來的心,終究是又一次亂成了春水。 “擠一擠?!?/br> 她撩開里衣的裙擺,用手推了推北庭雪的腿。 他沒系腰封,法衣又輕又柔,一碰就能感覺到衣袍下結實有力的肌rou。 龍湘繃了繃腳尖,在他下意識讓開的位置中坐下了。 他兩腿分開,椅子有了空位,她人相對他來說比較嬌小,椅子還算挺大,倒是坐得住。 龍湘穩定下來,回頭道:“教我吧?!?/br> 北庭雪梗在那里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