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外邪神結婚之后 第6節
景柏的尾音還帶了明顯的笑意,湊上前去親了親小妻子的耳根,貼著她的耳朵吹起:“還想要嗎?” 他悶哼了句,故意喘了口氣:“寶寶好軟?!?/br> 蘇棠音的腦子終于清醒了,急急忙抓住他的手將人甩了出來,雙手環在身前捂住自己。 “你!” 溫香軟玉突然離開,景柏“嘖”了聲,索性用那只被蘇棠音抓出來的手撐在床上,將自己的身體撐起來了些,這樣便不會再壓到他的小妻子。 他的另一只手還墊在她的背上,蘇棠音想坐起來,但景柏堵在身前,她推也推不動,瞪他他還笑。 他的頭發還沒干透,有些水珠滴落在蘇棠音的臉上,她看著身上的青年,清俊的眉眼盛著柔意,眼底是nongnong的愛意。 蘇棠音忽然閉上了眼。 她將手搭在眼皮之上,喉口好似卡了個東西異樣,堵的她不上不下,呼吸也呼吸不上來,心跳越來越快。 景柏臉上的笑意頓時收斂。 “寶寶,怎么了?” 蘇棠音吞咽了許多下,才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阿景,我是不是真的瘋了?!?/br> 景柏的眼神逐漸晦暗。 小妻子的肩膀在抖,景柏將墊在她肩胛骨上的手從她的衣服內抽出,轉而滑上她的肩膀。 “為什么這么說?” 那只手隔著圓肩摩挲,他的眼睛在一瞬間變藍,頭頂的燈光呈到眼球當中,竟然反射出琉璃般摧殘的光亮。 景柏的呼吸很重。 蘇棠音沒工夫去管他紊亂的呼吸。 她想了很久很久,她捉摸著這段時間的事情。 她忽然將手拿開,直視景柏的眼睛。 一抹藍一閃而過。 蘇棠音眨了眨眼。 景柏的眼睛還是淺淡的琉璃色,笑容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微笑。 “寶寶,怎么了,跟我說說?” 該說什么? 說她剛剛又幻覺了? 她覺得自己被蛇纏上了,覺得有東西在自己身上攀爬,要跟景柏這樣說嗎? 景柏是心理醫生,她這屬于很典型的幻覺,景柏也只會站在醫生的角度去看。 可是她快受不了了。 “阿景,我覺得家里,好像還有一個人?!?/br> 第6章 初見 蘇棠音是在跟景柏結婚后的第七天逐漸產生幻覺的。 那時侯的他們剛剛渡完蜜月,景柏的工作很忙,他們在第六天晚上回到家。 兩人新婚夫婦感情甜蜜,熱戀了一年終于結了婚,彼此都激動的不行,在那方面的次數比之剛同居之時要多的多。 回到家的那天晚上,雖然很累,但景柏還是纏著她要了。 蘇棠音那時候喝了些酒,酒勁上頭沖昏了頭腦,性子也比之前要奔放許多。 以前她很少會說那些情話,女生大多數還是害羞的,但那一天喝多了,她說了些什么呢? 她抱住景柏的肩,整整一晚透過他的肩膀看到對面墻上掛著的婚紗照,一顆心滿滿的,在他耳邊說了無數話。 那些平時景柏怎么撒嬌,她都很少說的話,在那一晚她主動抱著他。 一句句。 ——“我喜歡阿景?!?/br> ——“我要和阿景一輩子在一起?!?/br> ——“我最愛阿景了?!?/br> 景柏那晚比他們第一次時還要激動,抱著她說了一遍又一遍的情話。 句句有回應。 ——“我喜歡寶寶?!?/br> ——“我要和寶寶一輩子在一起?!?/br> ——“我最愛寶寶了?!?/br> 寶寶,寶寶,寶寶。 他喊了不知道多少次,數也數不清。 那一晚折騰到后半夜才睡。 睡夢中,像是有什么東西緊緊纏著她,讓她快要窒息,冷的渾身發抖,瑟縮著縮進丈夫的懷抱。 丈夫清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寬大的手輕柔又溫和地拍著她的背。 “寶寶,我的寶寶?!?/br> “我的,我的?!?/br> 蘇棠音無數次想要醒來,可眼前就好像有一層布,堵在面前讓她根本捅不破,眼皮沉重到難以抬起。 第二天醒來,她看到了滿屋子的黑霧。 那一刻蘇棠音以為自己在做夢。 那些黑霧填充了整間屋子,霧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扭動,斑斕的藍光似暗夜的幽靈。 她聽到嗡嗡的聲音,腰間桎梏收緊,嘞的她喘不過氣。 一根觸手顫顫巍巍爬向了她的脖頸。 而那根觸手。 它會說話。 它說:“寶寶?!?/br> 聲音空曠又悠遠,音色與景柏像了七分。 蘇棠音那時候驚恐到想要大叫,可聲音還沒破口而出,黑霧一瞬消散,觸手在眨眼間消失不見。 她真的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 景柏那時候湊上前來親吻她,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懵懂。 “寶寶,在看什么?”他探手摸到她的額頭,下滑到側臉和下頜,只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怎么了,怎么出這么多汗?” 景柏似乎真的很懵懂,那時候剛結婚,兩人的感情很深厚,蘇棠音對他有種無條件的信任。 她在他的懷抱中抖著聲音說了剛才見到的場景,景柏坐起身摟著她,寬大的手掌在她的脊背上輕拍,是安撫的意味。 “沒事的寶寶,只是做了場夢,沒事的?!?/br> “……只是一場夢嗎?” “是一場夢,別怕,我在你身邊?!?/br> 蘇棠音信了。 畢竟讀了那么多年的書,她也是個唯物主義者,這種超乎常理的事情怎么可能呢? 可現在想起來,她的異常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在家里不管做什么,經常能感覺到后背發寒,甚至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嘗試著觸碰她。 顫顫巍巍掀開她的褲管,或者卷起她的一縷發絲,又或者更加大膽,冰涼的接觸物碰上她的肌膚。 可當她察覺到冷冰冰的觸感,忍著狂跳的心回過頭時…… 只能看到景柏。 坐在沙發中拿著平板在工作的景柏,在她身后刷碗的景柏,做飯的景柏,各種各樣的景柏。 景柏會在瞬間發現她的目光,然后笑著轉過頭問她:“寶寶,怎么了?” 最開始的蘇棠音真的以為自己壓力過大產生了幻覺。 可越來越多的異樣出現。 她漸漸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她的丈夫好像真的變了很多。 他們兩人在同居一段時間就做了那件事,景醫生是個正常的男人,有自己的生理需求,她也是個正常女人,那時候景柏已經向她求了婚,他們的婚期很快就能迎來。 景醫生這個人脾氣好,溫溫柔柔到沒有一絲脾氣,人緣格外好。 景醫生對蘇棠音很體貼,也很溫柔,無論是在照顧她的日常起居上,還是在房事之上,他很少會有蠻橫的時候,會時刻觀察著蘇棠音的體驗。 蘇棠音很喜歡跟他做這件事,那種身心合一的親密感,景柏也格外讓著她。 可從那天后,景柏要的越發頻繁,除了她身體不舒服之時,他幾乎每天都會纏著她。 蘇棠音出差或者實驗室工作忙,沒回到家的時候,景醫生也不生氣,但會在她回來的時候加倍討回來。 以前的景醫生會在她啜泣的時候放慢動作,輕輕親吻著她,小聲哄著她。 后來的景醫生依舊會吻她,會哄她,可動作一點不見緩,越來越蠻橫起來。 景醫生真的變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