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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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別垂眸看向喜婆手中的喜帕,眼中暗了幾分,沉默片刻才說道,“這條是我繡得?!?/br> 聞言,喜婆手上一抖,手上的喜帕燙手一般差點被她拋出去,過了好久她才怔怔地看向晏別,“君上,這這這,這不合規矩??!這喜帕理應新娘子來繡,喜房由新郎官來著手,要得就是一個兩人情意綿綿,況且這喜帕是蓋在新娘子頭上的,到時有新郎官挑了去,沖得就是將一針一線的情誼交付心上人的寓意?!?/br> “君上,這萬萬不可??!” 若是有其他人在場,怕是在喜婆話沒說完的時候就上前將人的嘴給堵上了。 誰人不知君上一向決策果斷,一向不容他人質疑,更何況是在婚事上。 那日紫夜殿多少人反對君上迎娶神域之人,但凡是反對忤逆之人,無論職位大小,都化成了血水,連白骨都不知沉在暗河的哪個地方了。 “此事不必再談?!标虅e沉聲道,將喜帕拿了過來,不容拒絕地說道,“時候不早了,你且回去休息吧?!?/br> 話音落罷,晏別便拂袖離開。 喜婆在原地怔愣了許久,才搖了搖頭,拄著拐杖順著青石板路走著,拐杖與青磚相碰發出沉悶的聲音。 晏別神色算不上好,快步走出芝蘭殿的時候,周遭的侍衛都嚇了一跳,顫顫得行了禮,等晏別離開后他們才發覺背后已經生出一層冷汗。 “君上!” 沒等晏別走出幾步,便被一聲急促的喊聲給叫了停。 門口的侍衛驟然一愣,瞪大了眼看向遠處快步走來的圣子,又或者說是如今的十三教教主。 晏別蹙眉看向走來的血旻,神色不悅,周遭黑氣連幾丈外的侍衛都被波及了去,渾身打了個冷顫。 但血旻全然沒有注意到,神色慌張地來到晏別面前,連禮數都忘了就要開口,卻在余光看到門口的侍衛時堪堪閉上了嘴。 “紫夜殿?!标虅e沉聲說道。 在看到血旻那慌張的神色時,他心中便一沉,也顧不上血旻的逾矩,快步往紫夜殿內走去。 血旻快步跟了上去,徒留門口的兩個侍衛大眼瞪小眼。 —— “什么?” “嘭”的一聲,一盞七彩琉璃燈就被殃及到,從檀木桌上被震落,稀世珍寶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此時沒人為它的破碎而惋惜。 晏別面色陰沉地看著血旻,向來看不出喜怒的臉上,難得讓人看出了明顯的怒意,眸色深沉似墨,眼底藏著壓制不住的情緒。 血旻直接被突如其來的渡劫期修為壓得跪倒在地,用手肘撐著冰冷的地面才沒狼狽地栽下去,很快他就被壓的面色泛青,他強頂著千斤壓力張嘴的時候牙根都在打顫。 “回君上,是屬下疏忽,竟然未曾發現仙尊失去金丹,五感盡失。更是屬下失職,竟然中了法陣,讓……讓仙尊逃了去?!?/br> 自晏別和溫清川的婚事定下之后,血旻便稱呼溫清川為“仙尊”了。 殿內一陣沉寂。 晏別目光森然地看著跪倒在地的血旻,深沉的嗓音中壓抑著怒氣,“你說他失去金丹,又怎么設法陣,還是你要說有人混進了鳩千夜?” “屬下不知?!毖獣F硬著頭皮說道,感覺一股腥甜涌上喉間,他猛地吐出一口血來,沒有緩片刻便繼續說道,“但仙尊讓屬下探過他丹田,屬下未曾探到一絲一毫的靈力?!?/br> “仙尊走之前在屬下身上曾用了抹去記憶的咒法,但自從上此屬下中他人詭計后,就在此處下了功夫,才保住了這些信息?!?/br> 話音落下,晏別眸色更冷幾分,眼底的火苗熊熊燃燒著,面色陰沉地看著跪倒在地上的血旻,眉間的血紅印火紅得嚇人。 他坐到主座上,靠在冷玉上,闔眸壓抑著怒氣,聲音慍怒,“找?!?/br> “就算翻遍整個鳩千夜,也要將溫清川帶到我面前?!?/br> “如有人阻攔,格殺勿論?!?/br> 身上千斤之重被撤下,血旻猛地緩了一口氣,立刻回復,“是!” 晏別抬手揉著眉心,整個人不復平時的運籌帷幄,難得顯露出了措手不及的焦躁。 血旻起身后,猶豫地看向主座上的晏別,躊躇了好久,才向前一步,彎下腰將手中的東西呈上去。 “這是仙尊走之前留下的?!?/br> 晏別聞言緩緩睜開眼,抬眸看向血旻手中的盅器和木盒,眼中情緒翻涌著,過了好久,久到血旻額間的冷汗都下來了,才聽到晏別開口。 “放下?!?/br> 頓時,血旻如蒙大赦,將東西好生得放在木桌上,行了禮之后才離開。 直到紫夜殿的門被關上后,血旻也將自己身上的鑰匙被溫清川拿去的事情告訴晏別。 晏別坐在主座上,垂眸看著那盅器里的血,神色不明。 一個沒有金丹的人,被取心頭血整整七七四十九日,真的能獨自離開嗎? 殿外慌亂聲,搜查聲,驚叫聲一陣陣響起。 晏別就這樣坐在殿內,靜靜地看著那木桌上的東西,久久沒有動靜。 如今這心頭血已然到手,只要他將這半盅血倒入血誓盞中,再滴入他的心頭血,便能窺探到溫清川真正的內心。 他該拿起來的。 晏別這樣想著,他不是會躊躇之人,對于何事在他眼中只有做和不做,而沒有要不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