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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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清川被禁錮著,卻輕笑一聲,抬眸和晏別對視,若是他能看到便會驚于那雙青眸,但此刻他眼中只有死水一般的死寂,“君上想要在下的命,如取螻蟻之命一樣容易。在下既然答應了君上,領命去鏡花水月,自然是要回來的?!?/br> “將清心鈴獻給君上,做大業將成的賀禮,如何?” 晏別面色一沉,眼中陰云翻滾,聲音冷了幾分,“你打的什么主意?” “助君上大業的主意?!?/br> 晏別看著那個挑不出錯的笑,心中煩躁更甚,瞇眼打量著面前的人,“既然是前來送賀禮,怎么沒有祝我大婚的一份?” 只見溫清川微微挑眉,略做懊惱地說道,“君上身為魔君,掌管鳩千夜,存有天下奇珍異寶,在下恐沒有什么配得上二位的賀禮,只一手字勉強入眼,不若為君上和圣子提字一副,君上意下如何?” 晏別的神色徹底沉了下去,仔細看著溫清川,聲音森然地問,“你當真不介意?” 溫清川嗤笑一聲,“君上莫拿在下打趣了,我與君上只是一段錯緣,耽誤了君上實屬抱歉,好在君上尋得正緣,才沒能一錯再錯下去?!?/br> “是我尋得正緣,還是你尋了去?上月十五日,你的情蠱是誰解的?” 溫清川神色一頓,垂眸不再看他,“我這種人哪能尋得了正緣?” “那日十五,我說了,君上會信嗎?” “我信?!标虅e蹙眉看他。 溫清川難得一愣,偏眸忽地一笑,而后緩緩閉上眼,吐出一字,“你?!?/br> 下一瞬,溫清川被人狠狠地甩在床上,鐵鏈發出巨響,震得他耳邊嗡鳴一陣。 “溫清川,那日我在蓬海島,你在鏡花水月,我如何能幫你解情蠱?”晏別聲音冰冷,如利刃插在溫清川心口,“這等拙劣的借口,你也能找的出來?!?/br> 溫清川有些聽不清楚,周遭一陣雜音,讓他頭痛欲裂,勉強撐起身子,垂頭慢慢地呼氣。 碎發遮住了他額間的冷汗,和有些哆嗦的唇。 極寒之毒不好壓制,方才那一下又差點磕到腹部,溫清川只覺得渾身上下都難受得狠,只能盡力垂頭不讓晏別查出異樣來。 故而沒有注意到,晏別何時將紙張筆墨拿來的。 不等他緩過神來,手腕就被人緊緊攥住,然后猛地一拽,他整個人重心不穩,直接從床上栽了下去,整個人摔在潮濕的地上,身后的鐵鏈長度不夠猛地一拽,纖細的手腕腳腕直接磨出一道血痕。 脖頸處的鐵鏈較長一些,但也在他脖間磨出了一道紅痕。 疼痛激的溫清川眼尾一紅,勉強呼吸著。 “還真是狼狽?!标虅e眼中沒有一絲憐憫,而是將紙張放在溫清川面前,“寫吧?!?/br> 溫清川小幅度地甩了甩頭,意識勉強清醒過來,他抬手不著痕跡地摩挲著,在晏別發現前終于抓住了那張紙。 在提筆要寫的時候,鐵鏈一拽,毛筆直直地落在紙上,砸出了巨大的墨點,也濺到了溫清川的白衣上,顯得無比狼狽。 “嘖?!标虅e眼中一沉,彎下腰將溫清川右手的鐵鏈解開,“廢物?!?/br> 溫清川垂眸拿起手中的筆,他看不到落筆的地方,只能憑借著記憶書寫著。 他寫得很慢,許久才將提字寫好。 “芝蘭茂千載,琴瑟樂百年?!?/br> 是他曾說給血旻的祝賀,如今用來提字最合適不過。 晏別垂眸看著他寫好的字,見溫清川用一只手幾次三番都沒能拿起來,蹙眉不悅地看向他,而后彎腰去拿。 電光火石間,一把斷掉的劍刃刺穿了晏別的胸口, 鮮血滴在了那張提過的字上,正落在“樂百年”上。 晏別眼中閃著怒意,看向溫清川。 溫清川面色慘白但平靜,右手小臂處出現一道明顯的傷口,血rou外翻甚至能看到內里的白骨。 那把利刃是他后來去煙水寒處拿來的,而后便封在了右臂上,為的就是這一刻。 不等晏別反應,骨香笛從溫清川左臂穿出,混著清心鈴和明尺鏡懸在空中。 唯獨沒有九幽燈。 溫清川眼神一變,晏別竟然沒有帶來?! “合!”溫清川來不及細想,只能迅速念訣,鮮血順著劍刃流到他的右手上,混著他的血落在紙張上。 下一刻白光乍現,晏別臉上爬滿了痛苦的神情。 “啊呃——” 魔氣動蕩,直接將溫清川狠狠震在石床上,讓他吐出一口血來。 可他無瑕顧及這些,一雙眸子驟然變紅,直直盯著面前的晏別,看著魔神被三大神器暫時封印與晏別神識隔開,隨后他心口處的陣法開始消散。 枯春咒在漸漸解開! 晏別眼中的青色逐漸褪去,變成原本的黑色,脖頸處因為疼痛而暴起青筋。 而他只直直地看向溫清川,任憑胸腔內的情緒翻涌。 他感受到了滔天的情愛和恨意,幾乎要將他整個人蠶食吞噬掉。 如此濃烈的情緒,只來自一個人——溫清川。 他想要溫清川,原本封鎖住的愛意如洪水般淹沒了他的胸腔,往日種種充斥在他腦海中,一幕幕都是溫清川的身影。 高傲的,明媚的,清冷的,都是溫清川。 但溫清川不愛他,他寧愿承受天劫也要跟他解除道侶,甚至還和他人水rujiao融來解除情蠱,也難怪不讓自己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