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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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寅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然后眼前一亮,焦急地開口,“你是說那法器藏在落回天?!” “三哥聰穎過人,小弟只是拋磚引玉,三哥便知道了全貌?!卞E_卯謙虛而言。 澹臺寅皺起眉頭戒備地看向澹臺卯,“你如何得知這些?” 澹臺卯只是將扇子一收,點了點馬車旁的溫清川,“君上可不會將此事告知于我,我只是猜測,傳聞天眼可看破萬物不受幻境影響,如今看來你我竟是有幸見識一番了?!?/br> 澹臺寅聞言不滿地看向溫清川,“他也就那一雙眼睛有用了?!?/br> 澹臺卯不予置否。 兩人不知道又聊起了什么,很快便將溫清川拋之腦后,又或者說,沒了修為的廢人如何能入他們的眼。 溫清川一笑便過,他目前無暇顧及這些。 若是澹臺卯所言為真,那他無法讓晏別如愿。 那骨香笛既是魔神之物,說不定上面會附有魔神神識,到時候在潛入晏別體內,恐怕后果不堪設想。 聽聞魔神蠱惑人心能力極強,他如今愿意寄存在晏別身上便是看中了晏別的身體,若是讓魔神神識更加強大,晏別可還能清醒? 溫清川不敢賭,但他也無法將猜測告知于晏別。 溫清川抬眼望向馬車上的布簾,車身晃動的時候,布簾微掀,他能看到晏別明顯放松的神情。 這還是待在晏別身邊這半月來,見他如此放松。 溫清川斂目微垂,握著韁繩的手微微收緊。 此事他不會告訴晏別,他會只身前往落回天,親自看看那骨香笛的真面目。 溫清川閉目,睫毛微顫,聽著耳邊又傳來的陣笑聲。 他果真還是做不到,心無波瀾。 “君上,你我二人還需這般講話嗎?”血旻在紙上寫下這句話,不解地問道。 他和晏別確實要在外人面前展現的如膠似漆,但晏別卻頻頻讓他發出欣喜的笑聲。 還要傳到車外。 饒是他見過再多世面,如今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聞言,晏別將目光收回,看向血旻,未言。 血旻嘴角一抽,便知道晏別這是默認了。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面前這殺人不眨眼的冷面閻王,心情是不錯的? 想到這里,血旻不禁打了個寒顫,連忙將腦海里的想法拋去,兢兢業業地同晏別演戲。 — 晏別一行人并非一直趕路,在天色暗下時便駐足休息。 從行的人自當是修行之人,不需睡眠不需進食,但馬兒可不是,它們需要休息吃糧,更何況此地這么冷,若是能停下來喝上一碗熱湯暖暖身子,也是極好的。 當然,這些于溫清川無關,他是那喂馬之人,自然不能跟著其他人湊到火堆旁暖身。 溫清川也不在乎,他往日在神域時便不眠不食,也就是在樂人間的時候陪著別京白解解嘴饞罷了。 又或者……跟晏別在鹿青崖飲酒對劍。 但那都是過往云煙了。 溫清川只耐心地喂馬,同時想著如何逃出營地,前往落回天。 他如今身上有鎖魂釘,一舉一動均在晏別眼皮子底下,若想晏別不知,恐怕只能讓他昏死過去了。 這才是最難的。 別說下藥什么的了,他現在就是連近晏別的身都難。 溫清川輕嘆一聲,正準備想別的法子時,身上卻驟然被潑了一身涼水。 隨即寒風一吹,饒是他再身輕體健,也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轉身邊看到紅著臉的澹臺寅,明顯醉酒模樣。 “不知將領有什么事要吩咐?!睖厍宕]同人鬧,只是放低姿態說道。 “你倒是忍得住氣!君上叫你過去!”澹臺寅不滿地說道。 溫清川看人模樣,覺得若不是晏別叫他,今日他怕是要遭受一頓欺辱。 “多謝將領告知?!睖厍宕ㄐ羞^禮之后,便轉身離開,沒有注意澹臺寅眼底閃過的一抹不明笑意。 等掀開營帳時,溫清川突然一愣,帳內景色是在是香.艷。 血旻面色潮.紅,衣衫要褪不褪,半露出白皙的香肩,眼尾留紅,眼神迷離,在看到溫清川時半羞半驚地往晏別身后躲去。 而晏別也好不到哪去,衣衫不整,面色也泛著異樣的紅。 活脫脫一副春.宮秘.戲圖。 不等溫清川反應過來,便被甩過來的酒瓶砸中了額角,瞬間溫熱的液體滑落。 他本是可以躲的,但他……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誰讓你進來的?!”晏別眼神一凌,瞬間鋪面的殺氣沖著溫清川襲來,是渡劫期的威壓,如今溫清川修為被封,硬生生被逼出了一口血。 身上的鎖魂釘也驟然扯動著溫清川周身經脈,讓他臉色頓時慘白,連帶著舊傷一起裂開,沖他襲來。 但好在,這疼痛也讓溫清川清醒了過來。 眼下很明顯了,他這是被澹臺寅耍了,這是他故意讓自己看的。 “小的該死,竟不小心打擾君上。小的這就下去領罰?!睖厍宕ㄟB忙單膝跪下說道。 “滾出去?!睒O為壓抑夾雜著滔天怒意的聲音傳來。 溫清川沒去看兩人神色,便急忙離開了營帳,又或者說是逃了出來。 外面寒風一吹,將溫清川渾身上下吹了個透心涼,他從未如此清醒過,又從未如此混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