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最強打工人系統 第2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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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邊緣區本來就是荒廢的城市邊緣地帶,里面最多的就是些無人居住的殘敗大樓,而由于超標的輻射,這里是不適合生物居住的。連生命力最旺盛的雜草都沒辦法生存。 可人卻活下來了。 哪怕活得凄慘,活得不像人。但是他們仍舊努力掙扎著在這里扎下了根。 地面不適宜人類生存,他們就轉移到地下。邊緣區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地下聚集地,有的是老舊設施遺留下來的,有一些則是這里的人自己挖出來了。這一些也是芮平在接納了一批邊緣區的人才得知他們是怎樣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生存下去。 有一些人甚至在地下培育一些可以抵抗一定輻射的菌類供于食用。正常的植物是沒有辦法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生存的。 每一次,芮平對這個世界,對人類感到失望的時候,又總會發現其中美好的地方。 他們活得那么辛苦。但是他們活著,小心翼翼的在夾縫中生存。這里的人平均壽命不會超過三十歲,可是哪怕是這樣朝不保夕的環境,他們仍舊很努力的想要活下去。并且還成立了自己的家庭,互相三三兩兩抱團,合作著活下去。 很多人因為各種原因來到邊緣區,有一些確實是帶著尋死的心,這樣的人也活不了多久,很快就淪為一具尸體,被人賣上一筆價錢。但更多的則是基因計劃下被列為殘次品基因,從而被拋棄到這個地方的生命。 也許對于上位者而言,這種拋棄比直接的毀滅,算得上是一種仁慈。 這是多么冷漠,冷酷,且高高在上的想法啊。 芮平一開始的初衷本來是想要毀掉這里,這個充滿罪惡的地方。 其實在打算治愈那些深受輻射病的病人的時候,她確實是產生了一些憐憫,但并不多。 她也不是個整天把拯救世界為己任掛在心上的人。她其實是有一些普通人的自私和利己思想。 比如當得知世界要毀滅了。她不會去想,我一定要去做什么,來讓世界不毀滅。而是第一時間想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邊緣區的人是過的很慘,但是這是薩塔利的鍋,跟她一個聯邦人有什么關系。要是她并不是此時就在邊緣區的話,只是在網上,說不定還會幸災樂禍。 可是,當這件事真的發生在眼前。她并沒有她所想像的那樣冷漠無情。 她擁有普通人的自私,也擁有普通人的軟弱和柔情。 就再做一點吧。她對自己說,反正已經做了這么多了,也不差這一點了。 于是新的防輻射區建立,曾經的廢墟被清理,新建起的堡壘形狀的人員宿舍,從一開始的零散幾個到后面如雨后春筍一般冒出來。 還有最開始搭建的,只用簡陋帳篷組成的輻射病治療基地,已然煥然一新,變成了此地占地最廣,樓層最高,最宏偉的建筑。 被它救助的人數不甚數。無數本已經走向絕路的人因此重獲新生。經歷過苦難的人總是要比未曾經歷過的人,更加珍惜自己擁有的這一切。 因為他們曾經失去。 所以更懂得珍惜。 芮平通過系統召回過去的英靈,這些曾經輝煌過的英靈,再次用他們的光輝照耀了這個人間。 這個世界有苦難,有卑劣,有不公。 但重獲新生的人們卻總會很快忘記自己之前的不幸,用著更加積極的面貌投入到新的生活當中。 他們是如此的健忘,但又是如此的令人敬佩。 芮平是很忙的,瑯東一行人想要來邊緣去投奔她,自然是見不到她的。 他們會稱呼她為“那個姑娘”,很親切的一個稱呼。 “那位姑娘是沒有時間見你們的?!庇腥烁麄兘忉尩溃骸澳阋獑査F在在哪里?這個我倒是知道,所有人都知道?!?/br> 他指著遠方一處奇怪的建筑:“她說她要為我們找到新的糧食。以后就不用只能吃菌子碾壓而成的白粉,還有殘次營養劑?!?/br> 自從芮平來到邊緣區后,原本在邊緣區肆意作為的,來自各方勢力的觸角仿佛是弱小的動物嗅到了猛獸的氣息,紛紛退避。 那些穿著白衣服的來自各大財閥門下的撿尸車隊也消散的無影無蹤。 有一些人甚至會惡意的想,他們離開后,這些邊緣區活不下去的人會不會借此把惡意發泄到芮平的身上。 這種好人被欺負的情節,是他們這種人百看不厭的。他們很堅信這一點,好人是一定會被欺負,會倒霉,會不幸。 所以他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去做那一個欺壓別人的人。 甚至會很理所當然的說——不是我不想當好人,可是這個世界不給好人機會啊,當好人死路一條。我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有很多人甚至會覺得這句話有道理,從而同情這個人。往往忘記,自己就是被欺壓那個。也許現在不是,那么將來一定是。 誰能保證,他只會欺壓一個呢? 再者,他們雖然各種壓榨邊緣區的人,連死了的都不放過,但是他們是有付出的啊。哪怕僅僅只是一瓶低劣的,已經報廢的劣等營養劑,就換了一個人的命。 他們依舊有給東西不是。他們明明可以什么都不給的。他們已經很仁慈了。 誰會相信這是仁慈呢?除了他們自己。 他們臆想中的邊緣區的人,是貧窮落后,暴力野蠻,愚蠢而又短視的東西。 所以他們理應過著這樣的生活!這些人會這樣想。 而且他們那些壓迫,能叫做壓迫嗎?那是正義的舉措!如果有個人站出來,并且有資格對他們的行為進行審判,他們會直呼——冤枉! 這里的人本就是危險的,不安定的分子。難道放任他們去侵害本沒有任何錯的,老實本分的市民嗎?青天大老爺啊,我們是真心要為市民們懲惡揚善的??! 這些人從來不會認為自己的行為是錯誤的,是過分的。就好像壞人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壞人一樣。 他們自然是不敢對芮平做什么的,還有誰被他們這樣的人更加珍惜自己那條散發著骯臟,腥臭的命呢?就連惡意也都是抱著這樣僥幸的揣測。他們退的是那樣的快啊,什么都沒有給邊緣區的人留下。 這些人理應恨芮平才對。他們有些人本來是可以活下去的。哪怕是喝著劣質的營養劑,吃著狗都不吃的垃圾。但總是能活下去。 現在芮平把這點微薄的生存希望都毀滅了。這是她的錯??! 而芮平能不能救這些人,或者為什么要救這些人。他們是沒想過的。也許是能夠救那一兩個吧。他們會想,可是那還有許多人呢! 她始終是救不了的! 一開始,芮平選擇救那些因為輻射而面目全非的人的時候。這些人一點都不憤怒,甚至是高興的。覺得芮平已經踏入了他們設下的陷阱里。 他們認為她會被這些人拖垮。有一些自大一些的人認為芮平已經有了弱點,變得極好擊破了。 她就算再怎么強大又如何呢?她有了這樣明顯的弱點——那顆懦弱的,無用的同情心。 無數的陰謀詭計已經在暗中醞釀,之所以還沒有發,只是這些人過于謹慎的想要等待一個結果——也許芮平會在這件事上碰壁,從而放棄了自己那沒用的同情心。 他們甚至開始希望她能夠堅持得久一些。 這份堅持,讓邊緣區的人在許久暗無天日的黑暗中第一次望見黎明。 就好像一夜之間,這些如同行尸走rou一般活著的人,煥發了生機,變得生機勃勃。 誰會去怪芮平呢?他們不是不知恩的,愚蠢短視的渣滓。他們同樣是人,是呼吸著空氣,吃著飯的普通人啊。 可是沒有人去在意這一點。他們把他們當渣滓看待,那他們自然就用渣滓的態度對待他們。 她把他們當人看,那么他們自然用最崇高的禮儀回報于她。 有一些自卑的甚至無比卑微的想,哪怕她別有居心,是騙他們的,他們也心甘情愿。畢竟騙他們實在不必付出這么多。 他們不值這個價錢啊。 可是沒有人能勸得動芮平。 在任何事情上,她都表現得無所不能,無所不知。但是無論這些人如何跟她講殘次品,這個薩塔利人都懂的最基本的道理。 她卻從來都不明白。 殘次品不值錢的。有人對她說道,你不必這么做啊。 她皺了皺眉,好像無法理解似的。讓人看得著急,有人幾乎都直言:“你是不是傻,你明明可以只用一瓶營養劑就可以買走我們的命了!” 最后,她好像是懂了一點,用著那張冷淡的臉,但卻感覺很認真的表情,對那個人說道:“可你不是什么殘次品,你是人?!?/br> 人群里沉默了片刻,這種沉默不是醒悟的震撼,而是無聲的抵觸,大概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心里說芮平是傻子了吧。 她明明只用花很少的錢的,要他們做什么都可以??墒撬齾s給他們這群沒用的人投入了這么多不必要的資本。太奢侈也太浪費了。 芮平跟他們互相對視,發現誰也無法理解對方。 各自都覺得對方才是傻瓜。 第218章 這里的變化太大了。 如果說上一次來這里感覺是恐怖片,這一次就像是走進了世外桃源。 瑯東跟其他幾個上次來過的人面面相覷,有一些不能接受。反而是那些沒有來過的,接受良好,已經用一種看新生活的眼光打量著這里的一切。 有人就說:“你們把這里形容得多恐怖,我還以為接下來日子要很不好過?,F在看來雖然設施是比不上城市里的,但是該有的都有了?!?/br> 隊里里原本知情的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隊伍的領隊,那個比較有本事的中年人覺得事情詭異,還特斯找人打探到了一些情況回來?;貋砗蟮乃?,向來成熟穩重的臉上竟然恍惚一片。 他好像大腦宕機,突然抓住隊伍里隨便一人,像是在確認自己沒有記錯:“我們上一次來離現在是多久?”在得到確切答復后,他又開始翻包,翻了半天終于翻出來一小段視頻。 視頻里原原本本錄制著上次的來的時候遇到的畫面。他確認自己的記憶沒有出問題后,臉上忍不住就綻放了大大的笑容。 有不知情的人以為他瘋了,他抓著人給人看視頻,那視頻太恐怖了,看的人都露出驚恐的神色,害怕自己知道的太多被滅口。 然后就聽到他大聲的說:“我們上次來,這里還是這樣子?!敝钢曨l。 這些人才明白過來,發生在此地的變化是有多么大。有一些人已經回過味來,有一些人還是云里霧里。 更有一些陰謀論:“這里的人真的就是原住民嗎?說不定為了掩蓋這件事情,原住民已經被滅口,現在這里的人都是短時間遷移過來的?!?/br> 領隊說:“如果真是這樣,他們應該對過去這里發生的的事情假裝不知情。再者,那種用謊言包裝出來的虛假和平是表現不出來現在這種勃勃生機?!?/br> 這個有一定社會經歷的中年人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眉間總是愁眉不展,雖然在大家面前,他向來是有主意,從不讓人失望??墒敲奸g仍舊留下了很深刻的印子。 此時那印子盡皆舒展開來。于是眾人才發現他竟然還是個溫和儒雅的長相,看起來年紀不過三十許。 ——之前看起來都有四十歲,眉間的愁緒散開了,一下子就年輕了十歲。 他的眼里也不再是暈不開的愁苦與沉重的負擔,那雙眼里爆出一束精光,照著透過霧霾落在地面的陽光,燦燦生輝。 “我一定要見她?!彼f著這樣的話,拉著人不斷的強調,每一次強調,語氣都不是一樣的,塞著飽滿的情緒:“我一定要見到她?!?/br> 其他人的想法,他是不管了。不管那些人是猶豫,還是懷疑,他都拋下不管了。他一定,一定要見到芮平,并且是一刻都不能等了。 他那樣的迫切,于是就有人領著他去那地方找去了。領著他的人是個瘦瘦小小的個子,“他”看起來像個男孩子,但其實卻是個女孩子,可是由于沒有足夠的營養,她遲遲未能發育,看起來就也跟個男孩子一樣了。 相比較其他的一些好不容易從輻射病折磨里走出來,卻仍舊很難再去接觸人的人不一樣,她比較活潑,更愿意主動的去跟人交流。其他人都避著領隊,有些害怕這些跟他們不一樣的從內城區過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