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最強打工人系統 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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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義哼了一聲:“盤子那點能裝多少,還不夠一筷子的?!?/br> 高戈對芮平道:“看到沒有,這就是你教官的真實嘴臉。你以為是老板不想用啊,還不是你們教官胃口太大了,他就是個……” 那個字還沒說出來,王文義從自己碗里捻一筷子菜過去:“閉嘴吧你?!?/br> 高戈嫌棄的:“你就不能用公筷,還得讓我吃你的口水?!?/br> 王文義:“你可以捻回來,我不嫌棄你的口水?!?/br> 高戈:“……” 芮平本來以為自己會食不下咽,但也許是高戈王文義他們表現得過于自然,吵吵鬧鬧著,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放松了,趁著他們斗嘴,悶頭吃了好多。 除了她,另外兩個都是機甲士,都是能吃的主。老板不整一鍋,還真不一定能喂飽他們,一鍋都不夠,得好幾鍋。 等到吃完過后,芮平就打算回宿舍了。王文義去付錢,他好像想多給點,但是老板不要,兩人正在拉鋸。高戈起身道:“走了?!?/br> 王文義忙中抽空的回一句:“哦!” 高戈沖芮平使了個眼色,兩人從館子里走出來。 高戈看了眼時間,然后對芮平道:“走吧,我送你?!?/br> 芮平有點猶豫,高戈笑笑:“你怕我吃了你?”他好像知道什么:“是不是你教官跟你說了什么?” 芮平有點尷尬,她好像很難在他面前藏住什么東西,有時候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猜出來的。難道他真的會讀心術不成? 高戈笑著道:“你教官就那德性,他老是把我想得很壞,我有什么,他都防著?!?/br> 芮平就有點不好意思了。她總不好真的自戀的去問人家,那你到底是不是喜歡我呢? 她見高戈這么說,其實也算是間接否認了,于是心里就有點歉疚,站在原地沒動。 高戈看了她一眼,像是了然她此時的心情,就道:“那我為了證明自己,是不是就更該把你送回去了?” 芮平這次沒有拒絕。如果高戈沒那意思,那他就是很簡單的想要向她表達自己的紳士風度,這本來就是一種禮貌,就像先前在館子里,先推凳子讓她坐下一樣。 有一些男生的家教讓他們把女士優先刻在骨子里。并不是真的想要討好你,或是對你有不好的企圖,他們對任何年輕的,或是年長的女士都這樣。 你要是表現得大驚小怪,反而會顯得有些失禮。 高戈雖然跟王文義說話時,看上去好像很尖酸刻薄一樣,但是他刻在骨子里的優雅還是可以讓人能夠感受得到的,這是一股說不出來的氣質,證明他出身不俗。 芮平聽說過有一些貴族出身的弟子,他們仍舊保留著從祖先那代流傳下來的禮儀。當然如今的貴族跟過去的貴族可不一樣,如今的貴族很多只是聽上去好聽一些,其實跟普通的人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他們在社會上,也要跟普通人一樣去努力,去博取同樣的機會,來讓自己的生活過得好一點。 芮平不知道為什么,就想起她第一次見到高戈時候的場景。因為她很少見過有男生隨身攜帶手帕的,就連女生都不帶這玩意。大部分頂多在包里裝一包紙巾,或者是清潔寶——一種噴霧式的快干劑,具有很好的清潔作用。 她可以說,只在某些電影或者小說里見過這個。嗯,那種貴公子跟灰姑娘的三流文學作品。 她之前以為這是因為儀仗隊的特殊,可能每個儀仗隊的禮服口袋都會送一塊手帕?就……為了看起來好看? 現在接觸高戈久了一點后,她覺得他可能真的隨身都會攜帶一塊手帕。也許不是自己用,而是在需要的時候,遞給某個因為情緒失控無法維持自己儀態的女士。 聽起來好像有些中央空調……但芮平覺得高戈應該不是主動的去做這件事,他應該純粹是家教使然,紳士的品格被他刻在骨子里。 她有點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想要證實自己的猜想很簡單——高戈這會兒身上有沒有手帕呢? 高戈并不是完全沉默的,他會適時開口說一些比較風趣的話題,甚至都不需要芮平必須回應。每一樣都做到恰到好處,他是個很容易讓人升起好感的人。 就是一直保持這樣可能會很累。 與王文義相處的時候,可能是他難得一見最放松的時候。 芮平蠢蠢欲動的伸出試探的小爪子:“……你身上有帶手帕嗎?” 高戈正在拿王文義的糗事出來活躍氣氛,他可以有說不完的話題,保證每一個芮平都會感興趣。此時聽到芮平突然張口,卻是提了一個牛馬不相及的問題,不由得一愣。 這讓他看起來不再那么像一個假人,雖然之前也不像,但是王文義不在的時候,高戈身上的那股氣質就特別的凸顯。 “……有,你需要嗎?”他從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張白手帕。 雖然之前是這么猜測,但是真的被證實的時候。芮平還是有點意外的。竟然是真的。 她看著高戈手里的白手帕,語氣有些飄:“……我記得你之前有給過我一個?!?/br> 高戈也想起來這件事:“……是有這么一回事?!彼α诵Γ骸拔耶敃r覺得你應該很需要這個。那還是我第一次把手帕遞給一名真正的女士?!?/br> 芮平看著高戈:“所以……你到底有多少這樣的手帕呢?” “嗯……這真是個好問題?!备吒曷冻鲆粋€更真心實意的笑容來:“如果我說我只有一個,你相信嗎?” 第47章 芮平站在原處,沒有吭聲。她忽然意識到,這個話題有點危險。如果那手帕只有一個的話,那么她所得到的,可能也并不是她所想象的,只是一份簡單的禮貌。 至少是要重上一些的,而她不能確定自己能不能接受這份只針對她的,特殊的情誼。 高戈把白手帕放回自己的口袋里,他好像意識到自己此時的話語有一些超出界限。他說了聲:“抱歉?!焙笸艘徊?,與芮平拉開一定距離:“因為我之前從來沒有用過這個,完全是家母要求,我出門隨身攜帶的必須要一張手帕。因為從小就這么一直被要求,所以習慣了?!?/br> 他笑笑:“其實這對于我來說,更多的只是件裝飾品,如果不是之前那次,我想它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發揮它真正的效用?!?/br> “所以你不用介意……” 至于到底介意什么,他卻是沒有說。 有一些事情其實不需要點得太明白。 芮平頭微微垂著,她聽著高戈的解釋,一面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的,一面又想著,不管如何,她如果沒有那份心的話,還是不要給別人任何期待的。 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我會把那手帕還給你的?!?/br> 那條手帕,她好像一直放在那禮服的口袋里,就沒有拿出來過。之前想過要還,但是后面事情太多,多到她根本就把這件事忘記了。 因為心里面也覺得不會是很重要的東西,就像是路邊偶然遇到的一點善心,本就是沒有想過要得到回報的。如果不是她在部隊又遇到高戈的話,如果不是覺得高戈對她比她想象的好像更特殊一點。 她是不想做得這么絕情的。 如果只是簡單的善意,她不會拒絕,但是過于重了的話,她就有點承受不起了。 如果那條手帕不是高戈擁有的無數手帕中的一個,而是很可能伴隨著高戈從小到大的話。就算后面有新的,但舊的那條卻仍舊是無法替代的。 在芮平說完這個后,高戈有一段時間是沉默的。 誠然,高戈是芮平見過的男性當中,幾乎可以說得上沒有缺點的存在了。他有著很好的家教。芮平也不是沒有見過家世好的,郭子濤算得上是金錢堆里出來的吧。郭家還沒倒的時候,要人脈有人脈要錢有錢,仍舊把郭子濤養成那副模樣。 所以一個人的家教好不好,真的跟錢沒有多大關系。 而芮平在學校里,見到的那些同齡的男生,他們一個個比她還要幼稚,個個粗魯又混/蛋。不說對女生禮讓了,不欺負女生都算得上比較好的了。能給你說一聲謝謝,都能算得上有禮貌的——甚至這種還會被其他不以粗魯為恥反以為榮的男生嘲笑娘娘腔。 很多男生因為家里過分的溺愛養成一副不知禮儀,不懂禮讓,唯我獨尊的性格。他們的天性就是掠奪,貪婪的占有一切能夠占有的東西。從未有過想要回饋的想法,甚至對他們予給予求的家人們不僅不感恩,甚至還會嫌棄他們能給他們的太少。 芮平很討厭他們,她見過很多這樣的男生,甚至因此對整個男生的群體都有種說不出的排斥和厭惡感。當然也不是所有的男生都是如此。其中也有比較優秀出挑的,樊向陽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他身上仍舊無法擺脫大環境影響下的自我意識過剩。雖然芮平對他曾抱有好感,包括現在她都不覺得自己對他的這份好感是不值當的。 她有時候也難免會覺得他有點過于自信了。 但是高戈是芮平從未見過的。她所討厭的那種男性的缺點,在他的身上你幾乎很難找到。他是在有嚴格家風,有教養的環境下,被嚴格要求長大。他的每一個小小的舉措,都會讓你感覺到被尊重,被優待,你跟這種人相處,你會非常的舒服。 如果不是芮平親眼所見,她是很難想象原來這個世界上,有高戈這樣的男性。 他風趣幽默卻不下流,他能力卓越卻不自大。更主要的是,哪怕他確實可能對你有特殊的意思,也不會讓你覺得有哪里不適應的地方。 他給人的感覺,就是他非常的知道分寸。芮平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特意教導過,她也無法想象,是什么樣的家庭,能夠教養出這樣的人。 他又是從哪里學來的?教導他的人一定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知情善意的人。 雖然芮平隱隱察覺到了其中的這份特殊,但是她還是不相信,高戈會對她有這方面的想法。芮平從小到大,都沒有收到過來自異性的特別對待。她倒是跟那群討厭的男生別過苗頭,他們互相兩看兩相厭。對方也無法想象這世上會有芮平這樣性格像茅坑里一塊頑石的女孩子。 你不僅無法從她身上得到欺負人的快/感,還會被反過來暴揍一頓。她可不是那種你揪她辮子她就只能弱弱的哭泣的人。能夠在她哭著的時候抱著她安慰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從此以后她的眼淚就再難從她的臉上出現。 她會掉過頭來直接用膝蓋頂你兩腿的中間,頂得你只能像是一只軟腳蝦躺在地上打哆嗦,又或者給你一爪子,撓得你臉上血糊糊的。 你要不招惹她還好,你一旦招惹了,哭得只會是你自己。你不管是叫家長,告老師,她都沒有任何反應,也不是沒有家長想要找她的麻煩,但是后面這些人都被壓了下去。有的家長得到警告后,還會拉住自家的小魔王,讓他們少招惹芮平。 “沒爹沒媽的狗比崽子,心比地上的石頭還硬!” 他們會在暗地里這么說芮平。 后面吃過虧的男生也就不敢再觸芮平的霉頭,大家對她敬而遠之,別說男女之情了——他們甚至心中隱隱的畏懼著她。那點青春期的荷爾蒙就像是被人拿刀直接攔腰斬斷。再難有出現的機會。 芮平是從來沒想過這種事情的。以前是固執的把自己封閉起來,現在就算是試圖改變了,不再像之前那么排斥與其他的人接觸。但是這方面的事情,她也是從未想過的。 她哪有時間,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金子一般珍貴。她已經浪費了太多太多時間。更何況她現在身上還有著以她目前的能力仍舊難以達到的任務。 她要在第一軍校的新生排行榜拿到第一的名次,整個聯盟,無數的比她更有天賦更有能力的人都會參加排行榜的角逐。 她差得太遠了。 如果說之前,她的努力,她的拼搏,只是不想再沉淪,只是不想被塔維斯瞧不起。 她想要向塔維斯證明,他能做到的事情,她一樣能做到,還能做得比他更好,更出色。那是之前,之后,她從母親的記錄本上,知道了真正的真相——他并未曾拋棄過他們母女。 在母親記錄的只言片語中,一直陌生的,被敵意高高樹立起來的冷漠無情的男人形象徹底崩塌了。取而代之的是在夜晚偷偷看她,在她的臉上落下輕柔的,不會驚醒她的吻的父親。 他的愛是無聲的,是不曾讓她知曉的,是沉默的。他的痛苦,他的愛,他的掙扎,哪怕母親在日記里沒有說,可是芮平又如何能夠真的看不見。 被仇恨遮住她雙眼的迷霧被來自母親的愛構成的暖風徹底吹開,繼承父母聰慧的雙眼的她,撇去她對父親的偏見過后,一眼就看穿了過去真實發生的一切。 她從未見過這么傻的人。 他有無數的機會可以告訴她——他是愛她的,他愛她,愛到不敢告訴他到底有多愛她,他從黑夜里,一身疲憊的走進那暖暖的房間,看著陷入甜蜜酣睡的她,就覺得疲憊盡消。 他明明是那樣高大的一個人,但是落下來的吻,卻那么的輕,輕到她甚至不用力的去體會,就根本感受不到。 他看到她因為母親仇恨他,怪罪他的時候,他又該是多么的難受。芮平只要想一想,就感覺自己要窒息了。她一直在傷害的,是自己最親近,也是最愛自己的人。 后悔幾乎快要把她整個人給擊垮。她甚至有些不敢去想過去的事情。 因為只要站在男人的角度,去想象一下他當時的心情,那股如排山倒海一般的痛苦就已經讓她無法承受了。她不理解的男人為什么不跟她說,他并不是她想象的那般,他也不是她口中那個害死她母親的兇手。 他為什么不說,為什么要默認著她對他莫須有的指責。芮平一開始不理解,但她想象自己這些年做下的蠢事,忽然就想到一個非常搞笑的結論。 除非男人真的認為,這一切就是他間接導致的——他并不覺得芮平對他的指責有錯,他在用芮平給他施加的痛苦來故意折磨自己。 他甚至已經痛苦到不敢真正的面對她,像個懦夫一樣逃避著,只敢偷偷的,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注視著她的一切。 更搞笑的是,芮平也是這么想的,她也再用著這份痛苦折磨自己。他們真的不愧是父女,就算是犯蠢也是犯一樣的。 想明白一切后。如果說之前,芮平對那個所謂的召喚系統頒發的任務根本就不打算去完成的話,那么現在她非要完成不可了! 因為這是她最后的一次可以彌補一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