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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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封條,單單是匣子,已經鎮不住里面的東西了!”李當心提醒眾人。 紅毛立馬反應過來了,沖到那個渾身是血的派件員身邊,抓起他的肩膀猛猛搖晃。 “快醒醒!封條丟哪兒了?封條呢!” 奄奄一息的派件員翻著白眼,口鼻飆血,頭都要被晃掉了,又怎么會回答他。 敲擊聲越來越頻繁,所有人死死盯著魍魎匣不敢呼吸。 終于,在短暫的停頓后,匣口開了一條縫。 如同枯枝一般的手指從匣口探了出來,緊接著,是干瘦如柴的青灰色小臂…… 那匣子并不大,很難想象里面能裝下這么長的手臂。 不單單是手臂,好像有龐然大物要從里面鉆出來。 匣蓋起起伏伏,纏覆的咒文還在做最后的較勁,企圖把那爬出一小半的東西重新封印回去。 但沒了封條,力量永遠差那么一點,頂多只能減緩那東西爬出來的速度。 “砰!” 第二只手開始往外探。 紅毛崩潰地大聲質疑: “不是說里面裝的是筆記本嗎?這是筆記本?這能是筆記本?” 物品類型標注了怨念物,必然和怨靈脫不開關系。 瞎子緊握著盲杖,已經擺出了視死如歸的架勢。 社恐人蜷縮在角落發抖,李當心擋在了她哥面前。 現在,他們知道之前那些失敗的派件員是怎么死的了。 那怨靈爬出來的威壓和氣勢,是他們以前從沒見過的,單單是露出一條手臂,就讓人幾近窒息。 如此懸殊的實力差距,讓他們逐漸失去了反抗的念頭。 副作用已經開始顯現。 頭很痛,恐懼滲入骨髓。 整個人喪喪的,隱約忘記自己是誰,想逃跑,但又覺得沒必要,掙扎不掙扎都是必死。 李當心渾渾噩噩地晃了晃腦袋,隔著一張桌子,隱約看到面色如常的泡面哥,散步似的走到了魍魎匣前。 撕下衣擺,咬破手指,在布條上寫了些什么。 他左手拿著布條,右手按住匣蓋,隨手一扣。 動作像吃完泡面扣上蓋子一樣自然。 他明明沒用力,可匣蓋卻像閘刀一樣,把露在外面的怪物手臂直接閘斷。 匣中傳來凄厲的尖叫聲。 兩條枯瘦的手臂化為一團黑煙隨之消散。 與之一起消散的,還有那壓地所有人透不過氣的恐懼感。 紅毛愣住了,不得不重新打量他: 衣服的下擺被撕地很不規整,淪為一件可笑的露臍裝。 他很瘦,裸露在外的皮膚透著一種病態的蒼白。 他正專心致志地往匣子上纏布條。 這個人看上去鈍鈍的。 明明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救了大家的命,可半點也沒有表露在臉上。 他不驕傲,不邀功。 英勇救人的光環,劫后余生的喜悅,在他身上半點也看不見。 稍稍露出的鋒芒很快又被樸實的鈍感取代,仿佛那片刻的高光是所有人的錯覺。 紅毛和李當心遠遠對視了一眼。 驛站如賽場,會察言觀色的精明人,總能活到最后。 “魍魎!那兩個字讀魍魎!”李當心搶答道。 紅毛被颯姐搶了臺詞,慢了一步,心有不甘地欸了一聲,隨即支棱起來諂媚地補充: “烏昂往,了衣昂兩,魍魎,嘿嘿嘿?!?/br> 第2章 第一件:荒城筆記 沈笠坐在中間,微微仰頭。 那兩個隊友居高臨下地圍住了他,幾乎把他淹沒在他們的影子里。 頗有種欺負老實人的感覺。 “叫什么名字?” “沈笠?!?/br> “你是什么來頭?” “不記得了?!鄙蝮依侠蠈崒嵔淮?。 這話要是從別人嘴里說出來,十有八九是要用失憶梗隱瞞身份,狗都不信。 但從這家伙嘴里說出來,卻變得十分可信。 這個人太干凈了,透徹到讓人一眼就能看穿。 所有人都有一層偽裝的殼,但他沒有。 紅毛看了一眼他纏繞在魍魎匣上的封印布條,上面紅色的鬼畫符是用血畫的。 乍一看像狗爬,反正他是一個字都看不清。 細看之下發現端倪了,這狗爬字和魍魎匣上看不懂的封印符號好像是同一種路子。 “你能看懂上面的符號?”紅毛問。 沈笠:“能?!?/br> 你說他是文盲吧,他竟然認識魍魎匣上誰都不認識的符號。 紅毛:“那上面寫的這些,是什么意思?” 沈笠:“大概意思是就是借任意一種自然之力,把怨念物封印其中?!?/br> 沈笠用手指著匣身上一個特殊的符號,“這道咒文借的是白晝之光,所以這個地方只剩下夜晚了?!?/br> 李當心看向窗外,還真是。 濃霧籠罩,只有黑夜。 原以為只要等到天亮,霧就散了,看來是不可能了。 紅毛仿佛看見了救星,“這么好的東西,能不能給我畫一點防身?” 沈笠:“可以是可以,但是……” 紅毛已經激動到聽不見后面兩個字,“刺啦”一聲把自己的衣服撕了個對開,表情甚至有點變態,宛如一個暴露狂。 李當心嫌棄地轉過身背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