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戰神擄走后 第122節
書迷正在閱讀:兩個女人和她們的國、權座之外不值一提、百鬼妖書、一發入魂的深淵領主、拜見國王陛下、從諸神養老院開始,埋葬異界、茍在巫師世界修地仙、魍魎快遞,送命必達[無限]、召喚最強打工人系統、死遁后我靠無情道飛升了
凌息身體一怔,眸光閃動,長久地凝視著眼前人,胸口好似有一簇簇鮮花綻放,芬芳撲鼻。 伸手摸了摸霍琚的臉,指尖沿著深邃的眉眼勾勒,怎么回事?霍琚好像更帥了,帥得他心臟撲通撲通狂跳,后脖頸兒陣陣燒灼,卻舍不得移開視線。 凌息生怕胸口的兔子跳出來,又著實忍不住想要親吻對方的沖動,忍著面頰傳來的熱意,傾身靠近男人。 視線牢牢鎖定霍琚的唇,他依然記得它每次親吻自己時guntang的溫度。 “咕咚——” 凌息仿佛餓了許久的旅人,即將嘗到美味的食物。 “不行?!?/br> 嘴巴被霍琚無情捂住,生生擋了回去。 霍琚耳根發紅,偏過頭說:“我嗅到臭豆腐的味道了?!?/br> 凌息:“……” 他就不該吃那五份臭豆腐! 第114章 “我們現下啟程回西北嗎?”邵正平征詢霍琚的意思。 霍琚神色冷凝,“我如今已被盯上,若是發現我不打算去域陽,必然會在回西北的路上設下埋伏?!?/br> 邵正平經霍琚一點撥,拳頭猛然攥緊,手臂青筋暴起,到嘴邊的臟話愣是強行咽了回去,他真想不明白,將軍為大盛鞠躬盡瘁,盡心竭力,為何會換來帝王的猜忌。 心臟仿佛被什么用力揉捏,比當年在戰場上挨了敵軍數刀更為痛苦。 將軍的行蹤已經被泄露,這批人沒刺殺成功,前面一定有別的死士等著他們,皇帝當真下了血本,如果能把鏟除將軍的勁兒拿去鏟除敵軍,說不定戰爭早結束了。 邵正平嘴角泄出一抹譏諷的笑,高壯的漢子渾身籠罩著陰霾,柳仲思偷偷瞥了他好幾眼,莫名覺得男人委屈得像丟了飴糖的小孩兒。 柳仲思垂下腦袋,胸口好似被某種沉甸甸的東西壓著,叫他無法喘息,自己作為一個旁觀者都覺憋屈憤怒,何況霍將軍本人。 那些拼了性命戰斗的將士們如果知曉此事,該如何想? 他怔怔然凝視著自己的掌心,一股莫名的沖動涌上心頭,似乎有什么正在催促他。 催促他干嘛呢? 他力所能及的是什么呢? “不如去找小新吧?!绷柘⑤p松的音調打破滿室壓抑的氣氛。 “小新?”邵正平和柳仲思視線雙雙投向凌息,二臉茫然。 霍琚沉吟片刻,認真分析道:“從此地過去倒也勉強順路,就是不知人家歡不歡迎咱們?!?/br> 凌息眉眼彎彎,笑容狡黠,“沒事,他還欠著我一部分尾款呢?!?/br> 迎上少年明澈的眼眸,霍琚忽然感覺肩膀一松,壓在上面的重量被盡數推走,“那就全靠凌老板了?!?/br> 凌息拍拍胸膛,“沒問題?!?/br> 商量好接下來的行程,霍琚目光落到柳仲思身上,“抱歉柳大夫,如你所見,我們去不了域陽,不過你放心,正平會將你護送到家?!?/br> 邵正平驀地扭頭,張嘴欲要說話,被霍琚一個眼神制止。 “別人我不放心,正平,柳大夫的安全交給你了,我和凌息在閉城等你?!?/br> 邵正平倏然反應過來,此處與寧王封地接壤,將軍他們要去寧王的地界,但寧王可是皇帝的兒子,能信得過嗎? 由于皇帝的作為,現下邵正平眼里皇家沒一個好東西。 邵正平心緒不寧,腦中亂成一團麻線,一時沒吭聲。 “霍大哥……咳,霍將軍,我可以與你們同行嗎”柳仲思面對大盛的英雄,不太好意思直視男人的眼睛,臉頰酡紅。 霍琚瞧見柳仲思的模樣,態度一如既往,“和以前一樣稱呼我就好,你也看到了,跟著我們會有生命危險,你最好還是照之前的安排行動?!?/br> 柳仲思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抬起頭直視霍琚的眼睛,“我……我很幸運在揚春堂遇上了你們,讓我學到了很多以前學不到的知識,我希望有一天可以將瘍醫發揚光大,不再籍籍無名,為人所不齒?!?/br> 柳仲思的眼神越發堅定,口條越發清晰流暢,“我也希望能盡我的綿薄之力,為將士們做點什么?!?/br> 他目光灼灼地注視著霍琚和凌息,“我相信跟著你們二位,我的理想會有實現的一天?!?/br> 臉頰圓圓的少年,此刻褪去了稚氣,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那樣鏗鏘有力,直達人心。 凌息勾起唇角,手肘撞了撞身旁的霍琚,“霍將軍,你怎么說?” 霍琚在柳仲思略微忐忑的注視中開口,“好?!?/br> 柳仲思猛地睜大眼睛,險些從凳子上跳起來,“太好了,太好了!謝謝霍大哥!謝謝凌息哥!” 情緒太過激動,柳仲思眼角泛起淚花,心跳聲震耳欲聾,他有預感,自己即將踏上一條嶄新的,充滿荊棘,卻前途光明的道路。 . 古代的路實在難走,前往閉城的路并非都有官道,多得是崴腳的土路,更有甚根本沒有路。 一開始他們還能坐馬車,后面馬車無法通行,小路山路全靠人一腳一腳踩出來,逼不得已換成騎馬。 一行四人無一個認識去閉城的路,以至于他們得邊走邊問路,走錯路成為家常便飯。 就這道路條件,把地圖導航拿過來也照樣迷路。 走走停停半個多月,凌息徹底沒脾氣了。 這天慣例在村子里找了一戶人家借宿,夜里凌息和霍琚咬耳朵,“小新的封地太窮了,怪不得見到啥都新奇,一口氣買我那么多東西?!?/br> 霍琚輕聲在他耳邊解釋:“這里常年戰事不斷,海盜猖獗,陸老將軍在擊退敵軍那場仗中受了重傷,需得好生休養,皇上便將此處劃為寧王封地,命他駐守在這兒?!?/br> “嘖,親兒子也坑?!绷柘⒃诤诎抵蟹藗€白眼。 霍琚夜視能力不錯,察覺凌息的動作,忍俊不禁地捏捏少年耳垂,“現今外敵雖不敢輕易來犯,但時不時會刺探一二,加上海盜猖獗,靠捕魚為生的百姓不敢輕易出海,自然越來越窮?!?/br> 凌息疑惑,“小新有軍隊吧,為什么不把海盜剿滅?” 黑暗中男人的面龐染上抹憂愁,“因為窮?!?/br> 凌息恍然大悟,剿匪需要軍隊,也需要兵器船只,假若海盜裝備精良,即使寧王的軍隊人數眾多,仍會落于下風,而且海盜向來狡猾,只要他們跑得快,軍隊壓根兒追不上。 因為窮所以無法更換精良的裝備,只能眼看著海盜劫掠,束手無策。 事情直接陷入死循環。 “小新也不容易?!绷柘u搖頭。 兩人說了會兒話,不知不覺陷入夢想。 次日清晨,他們在農戶家吃早飯,一個精瘦的小伙子從屋里走出來,注意到凌息的視線,臉歘地一下紅得滴血。 他長這么大頭一回見著如此好看的人,神仙似的。 霍琚壓低眉宇,夾了根蘿卜干進凌息碗里,“多吃點,待會兒要趕路?!?/br> 柳仲思悄摸看好戲,邵正平吃飯非常專心。 凌息似乎沒察覺到霍琚身上的低氣壓,視線來回在人家兒子身上掃視,直把小伙子瞧得想落荒而逃。 “大娘,這是您兒子?”凌息詢問忙里忙外的婦人。 婦人笑出一臉褶子,“是啊,今早剛從外面回來?!?/br> “哦,您兒子在城里干活?”凌息繼續和婦人聊天。 婦人沒有戒心,倒豆子似的同凌息講了遍兒子的情況,渾身上下充滿自豪。 村里家家戶戶在地里刨食,她兒子跟人在外面跑生意,一個月能拿二兩銀子回家,好多人家一年也才掙這么點錢。 “柴康,你去過閉城嗎?”凌息視線投向埋頭吃飯的漢子。 柴康便是婦人的兒子,臉上的臊紅依然沒退干凈,突然被凌息問到,差點噎著,好不容易把饅頭咽下去,連忙回答:“去,去過兩回?!?/br> “要是讓你帶路,你能行嗎?”凌息問。 柴康呆住,一時沒來得及應話。 旋即又聽到一句仙樂般的聲音:“二十兩?!?/br> 柴康猛然瞪大眼睛,他沒開腔,他爹娘率先替他答應下來,“行行行,康子打小就聰明,走過一回的路絕對不會忘記?!?/br> 于是凌息花二十兩雇了個向導,順利解決他們邊走邊問還能走進死胡同的窘境。 柳仲思一臉佩服,“我咋沒想到呢,凌息哥不愧是你?!?/br> 凌息但笑不語,深藏功與名。 弄懂凌息盯著人家看的原因,霍琚異常沉默,凌息哪可能放過他,湊過去調侃:“怎么不繼續吃飛醋了?” 霍琚表情肅穆,義正詞嚴:“沒吃醋?!?/br> 凌息壓低聲音在他耳畔問:“那你耳朵紅什么?” 霍琚本就發燙的耳朵陡然跟火燒似的,夾了夾馬腹,催促馬兒向前快走幾步,后背明晃晃寫著“落荒而逃”幾個字。 凌息愉悅的笑聲自身后傳來,霍琚后背繃得更直了些。 有了向導帶路,行程加快許多,抵達閉城時正值春暖花開,雪妞雪白的毛發因為一路撒歡成了灰黑色,體型也大了些,不過尚在家犬范圍內,塞點銀子給守城的官兵便放行了。 閉城是寧王住的地界,自然比旁的地方繁華,往來商隊絡繹不絕,腳下是整齊的石板路,街道上酒肆茶樓鱗次櫛比。 “閉城好像更熱些?!绷偎荚诼飞蠐Q了單衣,額上仍出了點汗。 邵正平則是瞪大眼珠子盯著來來往往的女子小哥兒,結結巴巴道:“他……他們怎么穿得那么少?” 邵家是商戶,家中小有資產,邵正平參軍前是個地地道道的少爺,四書五經啥的一個沒落下,雖然現在自稱是個粗人,但腦子是接受過女子無才便是德,賢妻良母等禮教沖洗的,名門閨秀出門甚至要以紗遮面。 哪怕西北民風剽悍,那也是個例,邵正平以為整個大盛僅有西北的姑娘小哥兒比較火辣。 “少嗎?”凌息仔細打量一番,沒露胳膊沒露腿兒,不過衣衫單薄了些。 “很正常呀?!?/br> 邵正平神色詫異,不禁反問:“嫂子,你敢那樣穿出門嗎?” 凌息納悶兒,“有什么……” 一只大手突然伸出來捂住他的嘴,“找個地方歇腳吧,該吃午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