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戰神擄走后 第1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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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量比凌息高,是以凌息無法完全做到提溜雪妞的效果,男人的長腿猶如風中柳絮在竹林間不斷碰撞,加上凌息奔跑速度極快,撞擊頻率也就更高。 其間一度差點把人疼醒。 盛弘新迷迷糊糊間做了個夢,夢到有人在不斷捶打他的腿,疼得他齜牙咧嘴,好似遭受了一場酷刑。 推開門,凌息把盛弘新往院子里一扔,轉身關上大門。 霍琚聽到響動,走出來查看,“回來了?!?/br> “嗯,就是這個倒霉蛋掉進我做的陷阱里了?!绷柘⒅噶酥傅厣系娜?。 霍琚看見一個長條條的人影趴在地上,渾身泥土,尤其下·半·身沾了許多樹葉枯枝等不明物體。 他舉著油燈走進,把人翻了個面,手上動作倏然頓住,怎么會是寧王? “咋了?”凌息洗完手回來察覺霍琚情緒異常。 “你認識?”凌息隨口問道。 霍琚面色微沉,“嗯,算吧?!?/br> 凌息瞇了瞇眼睛,話鋒一轉,一本正經詢問:“我幫你處理了?保證查不到咱們身上?!?/br> 霍琚:“……” 揉揉眉心,霍琚不禁失笑,“別喊打喊殺的,不至于?!?/br> 凌息歪了歪腦袋,乖巧地眨巴眨巴眼睛,“那好吧,如果有需要隨時叫我,小凌竭誠為您服務?!?/br> 聽著凌息搞怪的話語,霍琚唇角泄出笑意,復雜的心緒恢復輕松。 “我把人弄進客房?!被翳⒄f著就要去攙扶盛弘新。 凌息立馬攔住他,“放著我來,你腿剛好?!?/br> 于是接下來,霍琚解開了盛弘新腿上格外臟污的謎,凌息居然是用拖的,單手抓住盛弘新的后衣領把人拖進客房。 從震驚中回神,霍琚遲一步進入房間,此時的盛弘新已經被凌息毫不留情地扒干凈了。 “你……你做什么?”霍琚快步上前抓住凌息手腕,眼中蓄起怒火。 凌息茫然回頭,理所當然道:“不剝干凈,床鋪會弄臟的?!?/br> 霍琚啞然,好有道理。 凌息扔豬rou一樣把盛弘新扔到床上,那架勢霍琚什么嫉妒心都沒了,甚至有點可憐盛弘新,當今圣上的親兒子,金尊玉貴的王爺,落到凌息手里,待遇還比不上門口的雪妞。 霍琚擔心凌息把人整死了,接過藥瓶,勸道:“你去休息吧,我來上藥?!?/br> 凌息感覺身上有點味道,沒推脫,“我去洗個澡?!?/br> 霍琚給盛弘新用酒精消毒,再涂上治療外傷的藥,彎腰撿起地上的臟衣服,往外面去。 各自忙活完,兩人重新躺下,大概忙活了一通,后半夜他們睡得格外沉。 以至于村子里的大動靜也沒能吵醒他們。 跟隨田縣令下鄉視察的寧王丟了,田縣令一個頭兩個大,急得滿頭大汗,生怕寧王出點啥事,自己人頭不保。 寧王的親衛隊們面色一個比一個難看,由于下鄉視察,寧王沒另外帶人,畢竟縣令才帶幾個護衛,他帶一大堆人太過惹眼,反而容易增添麻煩,況且寧王自己會武功,有自保能力,用到侍衛的時候不多。 哪料,就是這種窮鄉僻壤居然能讓王爺丟了,親衛隊們接到消息馬不停蹄趕來,找到天黑愣是一點兒消息沒尋到,還是田縣令的人從村民中打聽到,寧王找了個孩子帶他進山去了。 一群人急吼吼趕到孩子家,嚇得孩子一家人跪下磕頭求饒,孩子說不出話,眼淚直掉。 好半晌孩子娘才哄著孩子把事情經過講清楚。 “我……我也不知道……我去草叢里拉個屎的功夫,他就不見了……嗚嗚嗚……” 原來這孩子不是故意放寧王鴿子,而是走到一半突然想上廁所,鄉下人沒有“茅房”的概念,通常隨隨便便找個能遮擋的地方就解決了。 等他拉完從草叢里出來,寧王早已消失不見,小孩子以為寧王自己玩去了,心大地把玩著寧王給的銀子回家去。 小孩子心思單純,哪曉得會給家里招來如此大的麻煩,此時嚇得六神無主,整個縮在母親懷中瑟瑟發抖。 寧王的親衛隊們顧不得數落這倒霉孩子,心急火燎地往山上去,村長在旁邊勸說:“這山上有許多猛獸,幾位最好天亮后再上山?!?/br> 親衛們經過嚴格訓練,哪里會不清楚夜里山林的危險,但越是危險,他們越應該早點去,萬一王爺出了事,他們都得死。 沒辦法,在田縣令的授意下,村長只能把村里年輕力壯的漢子們叫來給他們引路,大晚上舉著火把上山尋人。 田縣令惡言厲色告訴村長,對方身份不凡,萬萬不可出事,快點把村里人全叫起來一同尋人。 畢竟寧王要是真有點什么,別說頭頂的烏紗帽,就是全家老小的性命恐怕也得賠進去,如何能不著急。 村長見他態度格外嚴厲,馬不停蹄照辦,敲鑼打鼓把全村人喊起來。 有人提議把凌息找來,“凌息不是可以和狼王溝通嗎,指不定能快點找到人?!?/br> “是啊,而且凌息天生神力,有他在咱們鐵定安全?!?/br> 村長其實同樣動了心思,蘇嬸子卻不贊同地開口:“凌息到底是個小哥兒,大晚上跟你們一群漢子進山,萬一招人閑話,誰負責?” 即使凌息現在身份非比尋常,仍有人會盯著他小哥兒的身份,但凡和哪個漢子走得近點,便會有風言風語傳出,而且其中不乏想要擠掉霍琚上位之人。 大家神情訕訕,一些動了歪心思的人眼神飄忽,不敢再提。 劉淑芬見狀狠狠啐了口,“凌息如今可是大老板,每日忙得腳打后腦勺,哪有閑工夫半夜起來幫忙尋人,真當人跟你們這些閑漢子一樣沒事可做?!?/br> 被劉淑芬戳中心窩子的漢子們面紅耳赤,氣得想揮拳頭,奈何村長和村長夫人在這兒,只能咬牙忍耐。 村長想想也是,凌息如今身份不比從前,還是別去麻煩他,人召集齊后親自領著大家上山,女子哥兒們則跟隨村長夫人在山腳附近尋找。 次日清晨,盛弘新緩緩睜開眼睛,稍一動彈,身上傳來的劇痛讓他以為自己剛下戰場。 尤其兩條腿,如果不是還有知覺,痛得厲害,他簡直懷疑腿已經廢了。 環顧四周,整潔干凈的環境,雪白的墻壁,黛色的屋頂,簡約單調的陳設,全然一片陌生。 這里是哪里? 坐起身,被子滑落,皮膚傳來陣陣冷意,盛弘新垂眸,注意到自己身上僅剩了條褻褲! 他陡然睜大眼睛,這……這……怎么回事??? 凌息推開門正巧目睹盛弘新一副黃花大閨男被糟蹋的表情,輕佻地吹了聲口哨,“喲,醒啦?!?/br> 盛弘新羞憤難當,正要發火忽覺聲音有點耳熟,抬眸一瞧,居然是望岳酒坊的凌老板。 大腦卡頓半秒,而后開始瘋狂運轉,無數小故事在盛弘新腦中快速成型。 他……他該不會……該不會被凌息…… 盛弘新難以置信,嘴巴張大,拉扯到嘴角的傷口,疼得他驟然清醒。 “人醒了?” 另一道更為耳熟的聲音自凌息身后響起,盛弘新定睛一看,竟是秦大夫醫館里那位被他誤認作霍將軍的漢子。 “你……你們?” 盛弘新凌亂了,到底怎么回事? 霍琚淡定地沖他頷首,“既然醒了,先用早食吧?!?/br> 指了指盛弘新床邊的椅子,上面放了一疊衣物,“委屈岳公子暫且穿一穿在下的衣裳,你的衣物臟了,需要晾曬兩日?!?/br> 盛弘新稍稍怔愣,反應過來自己之前告訴霍大郎,自己叫岳新,連忙接話:“不委屈,岳某應該感謝霍兄愿意借我衣衫才是?!?/br> 凌息懶得聽他們咬文嚼字,轉身吃飯去。 盛弘新換了衣衫,不太舒服地動了動脖子,好粗糙的布料,雖然軍營里的軍服不是什么多細軟的料子,但至少里衣穿得是自己的,全是上等布料。 推開門出去,盛弘新一瘸一拐,走路的動作特別像痔瘡犯了,凌息差點把飯噴出去,將頭埋在霍琚肩膀上笑得渾身顫抖。 “嗷!”雪妞跳出來撕咬盛弘新的褲腳,奶兇奶兇。 盛弘新意外地盯著它端詳片刻,“這是狼崽子吧?” 凌息抬起頭一口咬定,“你看錯了,是狼犬?!?/br> 盛弘新狐疑地繼續盯著雪妞,雪妞跳起來試圖咬他手指,被人類大手呼嚕兩下腦袋毛,抓了個非主流造型。 坐下來后盛弘新原本想說點啥,但撲面而來的香氣喚醒他的腸胃,肚子不爭氣地發出咕咕聲。 低頭掃視一圈桌上的食物,簡簡單單數量也不多,壓根兒無法和王府的吃食相提并論,甚至連縣令府上的都不及,卻莫名令他口舌生津,食指大動。 喉結上下滑動,盛弘新端起粘稠的粥用勺子攪拌兩下,熱氣蒸騰冒起裊裊白煙,下面黑色的小顆粒浮起來,摻和著細小的rou沫,這是啥? 盛弘新沒見過,但他膽子大勇于嘗試,好奇地低頭吃了口,入嘴的味道怪怪的,多吃兩勺之后莫名停不下來,好奇怪的味道,好令人上頭。 “這是什么?”盛弘新舀起黑色的小顆粒詢問。 凌息瞄了眼,說:“皮蛋?!?/br> 盛弘新依舊茫然,從未聽過的名字,“皮蛋是什么?” 凌息夾起一個大大的rou龍,一口下去滿足地瞇起眼睛,嘴里根本騰不開空和盛弘新廢話。 霍琚替凌息為他解答:“一種以雞蛋或鴨蛋為原料制作而成的吃食?!?/br> 盛弘新下意識問:“怎么制作?” 凌息剛好吃完嘴里的rou龍,無語地說:“那可是我家的密辛,你出多少錢買?” 聽到這話,盛弘新陡然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抱歉,我只是好奇,沒有別的意思?!?/br> 盛弘新注意到凌息嘴角的油漬,想到方才他大口吃面疙瘩的樣子,視線不由挪到面疙瘩上,貌似不是普通的面疙瘩,側面能清晰看到里面夾的一層層rou,單單看著就叫人流口水。 他不自覺咽了咽唾液,試探性夾起一塊rou龍,學著凌息的模樣咬下一大口,rou汁和著松軟勁道的面食在口中融為一體,每咬下一口都是全新的體驗,滿滿的rou一口下去令人尤為饜足,若是在行軍打仗的時候能吃上這么一口,怕是一天都干勁十足,殺得敵軍片甲不留。 怎么會這么好吃? 既得到了舌尖上的享受又得到了充足的飽腹感,他都想厚著臉皮討要做法,拿回去給火頭軍師父了。 平平無奇的稀飯和面疙瘩,既不美觀也不精致,反倒叫人恨不得把舌頭一并吞下去。 盛弘新本就喜好軍營中的生活,受外祖父委托出來辦事,成日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都快叫他忘記在軍中的行事風格了,今兒大口喝粥大口吃面疙瘩,迅速讓他找回自我,舒服極了。 早飯結束,盛弘新難得吃撐了,他摸摸自己鼓起來的肚皮,臉上一陣guntang。 好歹是個王爺,怎可如此失禮。 凌息瞄他一眼就知道啥情況,笑吟吟問:“吃撐了吧?” 盛弘新不太好意思地點頭,“霍夫郎做飯太好吃了,忍不住多吃了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