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戰神擄走后 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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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酒到底是何種滋味兒?究竟有多烈能叫人醉得那么快?為何天沒亮合宴酒樓門口排隊買酒的人就源源不斷? 一個又一個疑問趨勢好奇心重的人去關注,去購買,他們倒要嘗嘗這酒能有多特別。 至于凌息,他坐在合宴酒樓會客室里,龐東來交給他一個木匣子,“凌老板,這是新一季的紅利?!?/br> 凌息打開盒子瞅了眼,滿意地揚起唇角,看來距離他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日子近在眼前。 二人談完事,胖東來挽留他一起用飯,凌息擺手拒絕,“抱歉龐老板,接下來我還有事,改日一定?!?/br> 跨步進入揚春堂,霍琚正躺在病床上休息。 “待會兒就要手術了,感覺怎么樣?” 霍琚見他回來,眉眼柔和些許,“挺好的?!?/br> 凌息走過去坐在床邊,打開木匣子給他看,“當當當,咱們有錢了,放心,無論什么名貴藥材都用得起?!?/br> 霍琚從高高的銀票堆中回過神,反應過來凌息在安慰他,眼底像有桃花舒展開葉瓣,簌簌抖落一地春色。 “嗯?!被翳⒚蛎虼?,掀起眼簾望進凌息明澈的眼眸中。 “我其實有點害怕?!?/br> 第一次經歷這種聞所未聞的外科手術,完全就是小白鼠,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不緊張害怕,霍琚的鎮定果然是假裝的。 “沒事,沒事,有我在,手術一定會順利?!绷柘⑴呐乃直?。 霍琚輕輕頷首,漆黑似墨的眸子映出凌息的倒影,“你可以給我點鼓勵嗎?” “什么鼓勵?”凌息歪了歪腦袋,思索一番右手拍上左肩,左手拍上右肩,雙手交叉然后伸直在霍琚面前豎起兩個大拇哥,目光堅定,“加油加油,你是最棒的?!?/br> 霍琚:“……”心死了。 親眼看見男人變臉全過程,凌息這回反射弧沒延長,當下便意識到霍琚不高興了,自己的鼓勵失敗了。 撓撓頭,凌息苦思冥想別人都是如何鼓勵人的,試圖抄一下作業。 奈何腦子里除了馬賽克就是一片空白。 “叩叩叩——” “凌息哥,時辰差不多了?!绷偎记昧饲瞄T提醒他們。 “行?!绷柘⑵鹕頊蕚潆x開房間,他得負責后面的縫合工作,這會兒要先去沐浴,盡量保持身上干凈,減少細菌。 霍琚伸手勾了下凌息指尖,凌息回頭,迎上那雙濃黑深沉的眼睛,心頭似有所動。 “算了,你去吧?!被翳⒆罱K仍選擇沉默,松開拉住凌息的手。 凌息卻盯著他沒動彈,就在霍琚欲開口再次催他出去時,唇上傳來陣溫熱,吻是清淺,不帶絲毫情-欲,與他們過去任何一個吻都不同。 “加油,老公?!?/br> 霍琚遽然睜大眼睛,耳邊如有萬千煙花綻放。 第80章 霍琚的手術自清晨做到傍晚,耗時長,難度大,無論對患者還是醫者考驗都很大。 手術由柳仲思主刀,秦大夫輔助,得虧柳仲思年紀輕,否則時間跨度這樣長,身體很難支撐住。 瘍醫通常使用“砭”作為手術工具,柳仲思的師父在他動手術前幾天派人給他送來一套器具,純金屬打造的手術刀。 饒是柳仲思家不缺錢,要想得到做工如此精細的手術刀,也不容易,收到東西當晚他愣是抱著睡了一夜,每天都要拿出來看看,擦拭保養。 進行手術的地方在揚春堂后院,特意辟出一間空屋,提前清掃干凈,又以草藥煙熏,最后再噴上酒精,盡量靠近無菌條件。 凌息沐浴后換了身衣服過去,霍琚已經喝完麻醉湯,雙眼閉合。 柳仲思側頭告訴他:“霍大哥估計受過專業訓練,喝過湯藥后沒有按時昏睡,我不得已給他加重了藥量?!?/br> 凌息同樣經受過這方面的訓練,耐藥性和承受疼痛的能力超越一般人。 “嗯,時間差不多了,得趕在天色暗下來前結束手術?!?/br> 這個世界沒有電燈,除了自然光線,照明只能借助火光,若是天黑后還沒結束,會大大加劇手術難度。 凌息彎腰抱起霍琚,柳仲思和秦大夫緊隨其后。 房間門合上,一場無聲的戰斗即將開始。 . “算算時間,差不多快醒了?!绷偎紕偝赃^東西坐在旁邊,整個人雙手雙腿都是軟綿綿的。 這臺手術于他而言具有里程碑意義,是他第一次沒有師傅在的情況下主刀,并且還是一臺長達四個時辰的大型手術。 即使精神身體都非常疲憊,他仍想守著他的病人,看對方睜眼。 凌息自然神采奕奕,他干的活少,體力充沛,站立八個小時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 “嗯?!绷柘㈩┝肆偎忌n白的臉一眼,“你去休息吧,我來守著,你看起來快暈了?!?/br> 柳仲思目不轉睛地盯著霍琚,生怕錯過霍琚睜眼的歷史時刻,“沒事,等霍大哥清醒后,我先看看他的情況?!?/br> 凌息不好再勸,柳仲思長著張小孩兒臉,平日不著調,關鍵時候還挺靠譜。 “你得多鍛煉,往后類似的手術會越來越多?!?/br> 經凌息提醒,柳仲思托腮沉吟,表情沉重地應答:“凌息哥你說得沒錯,我得好生鍛煉身體,萬一手術做到一半暈過去,豈不是對患者生命不負責任?!?/br> “嗯,而且容易遇上醫鬧?!绷柘①澩仡h首。 “醫鬧?啥意思?”柳仲思一臉茫然。 凌息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沉重恍若恐嚇小朋友的怪叔叔,“如果你把患者治死了,他的家屬提刀來砍你,這就叫醫鬧?!?/br> 柳仲思一激靈,雞皮疙瘩瞬間爬滿全身,頭皮陣陣發麻,“這這這……” 他驀地記起兒時確實見過有人上家里藥鋪鬧事,指責父親賣假藥害死人,他們家藥鋪差點關門大吉,幸好最后查出是對家雇人鬧事,故意誣告。 想想假如有人指責他是庸醫,治死人,他肯定百口莫辯。 凌息見孩子一副天塌了的神情,寬慰道:“所以以后誰找你動刀,你得先叫人簽一份免責申明?!?/br> 并非凌息杞人憂天,惡意揣測人心,如今這個時代,愿意找瘍醫的人家,多半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念頭,難免遇上?;煊炲X的家屬,簽一份免責申明,至少對薄公堂時有利。 “那是什么?”柳仲思頭回聽聞這種東西,好奇地望著凌息。 “過來,我教你?!绷柘㈦S手拿起紙筆,給他起草了一份手術同意書。 兩人在旁邊嘀嘀咕咕,病床上的霍琚眉心擰了擰,緩緩睜開眼睛。 眼珠子轉了轉,迷茫四顧,他這是在哪里? 意識蘇醒伴隨著疼痛侵襲,由于藥物效果尚未完全過去,目前疼痛程度霍琚仍可以保持面不改色,只額頭上滲出密密的冷汗。 呼吸稍稍變化。 凌息頃刻察覺,欣喜地轉頭,“霍哥,你醒啦?!?/br> “感覺如何?” “還行?!被翳⑸ひ舻蛦?,帶著絲粗糲。 凌息給他倒了杯水,卻沒直接喂給他喝,淺淺沾了點在他唇上,“現在不能喝水,你先忍一忍?!?/br> 霍琚垂眸算作答應。 “果然和我算的時間一樣,來來來,霍大哥讓我把把脈?!绷偎家粋€滑步擠開凌息。 霍琚視線掃過柳仲思的面龐,默默偏過頭,還好剛才第一眼見到的不是柳仲思,否則他真以為自己碰上了白無常。 “哇哦,不虧是霍大哥,身體底子好就是厲害?!绷偎寂宸乜聪蚧翳?。 霍琚的脈象雖虛弱,但比普通人強多了,壓根兒不像剛動完大手術的人,身體強悍得有點過分。 “待會兒藥效過去,可能會非常疼,若是無法忍耐就吃一顆?!绷偎紝⒁粋€瓶子遞給凌息。 要想治好腿,手術不過是一個起點,真正需要霍琚扛過去的是手術后的疼痛以及感染等,更別提后面的復建。 交代完事情,柳仲思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我就住隔壁,有事叫我一聲?!?/br> 說完他迷迷瞪瞪地回了房,腦袋差點磕上門板。 關上門,凌息重新坐回霍琚床前,“腦袋暈嗎?” 霍琚低聲回應,“有點?!?/br> “再睡會兒吧,我守著你?!绷柘⒈容^在意這個麻藥有沒有副作用,之前一直在動物身上做實驗,今晚得盯緊點。 霍琚默默無言,微微偏頭注視表情稱得上溫柔的凌息,凌息雖然大多時候脾氣挺好,但他向來是鋒銳的,張揚灑脫,我行我素的。 溫柔這類富有人情味兒的形容詞,似乎與他八竿子打不著,比起溫柔,凌息與人相處時的感覺更像是友好。 霍琚說不上來其中的差別,如果他生活在現代社會,他大概能再具體點形容,凌息像個ai,他有情緒,但是程序賦予的,所以霍琚一度認為凌息情竇未開,哪怕他們做過最親密的事。 你問凌息什么是愛,他能給出最專業的釋義,然后舉例說明。 但你要是問他,你可以愛我嗎,他則會眨巴著明澈無辜的眼睛反問你:怎么愛? 此時此刻,霍琚卻從凌息身上感受到溫柔的情緒,仿佛遙遠星河中一個安靜沉睡的靈魂,正在悄然蘇醒,同他產生共鳴。 這種變化是從何時開始的呢? 霍琚不禁思索。 他的指尖勾了勾凌息的手指,細小的電流飛速竄過,凌息心頭像被小草撓過,癢癢的。 擔心霍琚說話費力,凌息起身靠近男人,附耳傾聽。 瑩潤白皙的耳朵,勾纏著幾縷碎發,墨色與雪色交相輝映,襯得耳垂上淺淺的紅,越發明艷。 霍琚眼眸暗了暗,艱澀地咽了咽唾沫,苦中作樂,自己真是身殘志堅。 溫熱的風吹過耳畔,裹挾著男人低沉的話語。 “老公,是什么意思?” 霍琚有一把好嗓子,凌息很少提起,他其實尤為喜歡聽霍琚耕耘時的音色。 隱忍,克制,時隱時現,以至于令凌息生出作弄霍琚的念頭,想看男人隱忍不發卻按捺不住為他失控的模樣,想聽男人極力掙扎卻潰然決堤,如野獸般危險的低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