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戰神擄走后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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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鹽聞言眼睛更亮了,點頭如搗蒜,“嗯嗯,可以飛那么高嗎?” 凌息:“可以?!?/br> 還能沖出地球。 “真的嗎???我想上天!你幫幫我好不好?讓我做什么都行!”周鹽拽住凌息的袖子晃了晃。 凌息摩挲著下巴,唇角上揚,“可以啊?!?/br> 周鹽預備高興,就被凌息打斷,“不過以你現在的知識儲備還做不到?!?/br> “那我現在需要做什么?”周鹽握緊拳頭,目光堅定,“你放心表嫂,只要你能讓我上天,無論叫我干嘛我都愿意?!?/br> 凌息一臉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非常好,但是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凡事要從小事做起?!?/br> “嗯嗯,表嫂你說得對?!敝茺}毫不懷疑凌息的話。 霍琚站在門外眼睜睜目睹自家表弟被凌息忽悠瘸。 “來來來,你先把這個東西做出來?!绷柘е茺}到外面,用樹枝在地上畫了個草圖。 周鹽沒看懂,納悶兒:“這是啥?” 凌息攬住他肩膀說:“這叫水車?!?/br> 第42章 凌息讓周鹽制作的水車是筒車,比起蓄力和風力水車,依靠水力運轉的筒車更適合凌息家的田。 霍琚拿到地后,他興沖沖去看了一眼,霍永登沒撒謊,霍常安的確把田地打理得井井有條,以至于知曉霍琚上衙門拿回了那五畝田,霍永登家幾人臉不約而同垮了下來。 勉強叫他們高興點的是霍琚的田地位置不太好,遠離河岸,灌溉起來尤為費力,霍常安精力有限,家里所有地都需要他打理,這塊地便照顧的粗糙了些,畝產年年最差。 現下地拿回手里,忙完建房子的事自然要開始忙活地里,既然挑水不方便,那就換種方式灌溉,凌息第一時間便想到了水車,古代勞動人民智慧的結晶。 他雖然在書上看過相關介紹,但到底不是專業人士,仔細研究一段時間應該能做出來,不過這會兒抓到個免費勞動力,能為難別人何必為難自己呢。 那個嚇人的小玩具,沒人放在心上,大人們只當周鹽頑皮不著調,凌息卻一眼看出要想做出那個玩具得需一定巧思,周鹽顯然是個發明家預備役。 這回如果周鹽真能做出筒車,凌息腦子里還有許多東西等著他做出來,既然要種田,怎么可以少得了各種工具。 “我去找點東西給你畫下來?!绷柘⒂浀眯」枚谒I的紅紙沒用完。 周鹽一把抓住他手腕,“不用,我記住了,你再和我講講細節?!?/br> 凌息直勾勾盯著少年,“你記住了?” 周鹽眨巴著大眼睛點頭,完全沒感覺哪里不對勁,“嗯,我打小就聰明,我爹常說我如果是個漢子鐵定能考中舉人?!?/br> 凌息伸手揉了把他毛茸茸的腦袋,“是挺聰明的?!?/br> 能省掉紙墨,凌息求之不得,畢竟古代的筆墨紙硯非常昂貴,傾盡全家之力供出一個讀書人都得吃糠咽菜。 小姑一家三口留下吃過午飯后離開。 “我要是做好了就托人給你送口信?!敝茺}自信地拍拍胸脯,“放心,花不了多長時間?!?/br> 凌息拍拍他的肩膀,目光堅定得仿佛要入黨,“好,我相信你?!?/br> 周鹽忽然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面頰爬上緋色,好看的人果然不能多看! “這孩子冒冒失失的,也不好好同表哥表嫂道別?!被魣愐娭茺}一溜煙兒跑上自家牛車,跟只小兔子似的。 “再不走日頭又要大起來了,有事記得上大巖村來找我們,別被欺負了都不曉得吭聲?!被魣惒环判牡卦偃?,生怕自己一走,他倆又被霍永登兩口子找麻煩。 “好,放心吧小姑,不會有事的?!绷柘⒑突翳⒄驹陂T口送別他們三人。 周圍的雜草被清理得干干凈凈,以至于四下一片光禿禿,看上去怪荒涼的。 “我們移栽一些樹在旁邊吧?!绷柘⒂媱澲?。 霍琚頷首,“嗯,你喜歡什么樹?” “桃樹吧,我喜歡吃桃子?!绷柘⑺懔怂銤M腦子各種水果。 “這邊栽兩棵棗樹,再栽棵櫻桃樹,院子里搭個葡萄架子,等葡萄成熟既可以在下面乘涼又可以吃葡萄,一舉兩得?!?/br> 聽著凌息的規劃,霍琚眼中浮現笑意,無有不應:“好?!?/br> 說干就干,凌息戴上草帽,拎起鋤頭到外面去翻地,霍琚叫住他:“日頭快大起來了,你晚點再去?!?/br> 凌息不以為意地擺擺手,“沒事,我一會兒就好?!?/br> 他們家的房子雖然僅有三間,但周圍的荒地一點兒不小,單單是除草的范圍就約有兩畝地,哪是一時半會兒能干完的。 霍琚看他興沖沖往外走,干脆沒再繼續勸人,進灶屋燒了些水待凌息回來喝,他聽凌息強調過,生水喝多了容易鬧肚子,有條件最好燒開了喝。 從前軍中三五不時有將士莫名其妙鬧肚子,估計就有這個原因,霍琚將凌息教他的東西一一記在心里,往后有機會回去可以傳至軍中。 新壘的灶臺燒水很快,霍琚把熱水灌入陶壺中,自己取了個碗,舀入一小勺曬干的金銀花,倒入熱水沖開,喝了有清熱解毒的功效。 把碗端到堂屋桌子上,霍琚進屋拿出之前做的鞋子,前些日子忙忙碌碌沒時間做,這會兒閑下來正好把剩余部分做完。 日光照進屋內,清風穿堂而過,帶來一陣涼爽,最后一針縫完,打上結,剪斷線頭。 一雙單鞋便算做好了。 持續低頭忙碌,霍琚再抬頭時手邊的金銀花茶熱氣消失,已然涼了,恰好可以入口。 放下手里的鞋子,伸手端起碗,還未送到嘴邊大門突然被人推開,少年褲腳滿是泥濘,手里提著鋤頭,往后一仰頭,頭頂的草帽掉落,被前面的細線掛在脖子上,露出一張白里透紅的俊俏面容。 “太好了,我要渴死了?!绷柘⒔〔饺顼w邁入堂屋,徑直彎腰就著霍琚的手暴風吸入整碗金銀花茶。 “哈!”舒服地喟嘆一聲,凌息后知后覺發現嘴巴上貼著金銀花,伸長脖子到霍琚面前,含糊不清地說:“幫唔?!?/br> 霍琚全程被人按下停止鍵,直到一張紅撲撲的臉湊近,鼻間嗅到淡淡汗水的味道,并不刺鼻,反而有點刺激心臟。 他不敢直視那雙澄澈的眼睛,手指微微蜷縮,緩緩伸手幫人取下那朵早已蔫噠噠的金銀花,指尖觸及一片濕軟,倏地令他回憶它的滋味。 胸口霎時如窗外的烈陽,鑠石流金。 “舒坦了,謝謝?!绷柘朦c沒察覺男人的異常,轉身去往水流邊清洗自己沾滿污泥的雙手。 待他回到堂屋,頭發濕漉漉的往下滴水,臉上流淌著水痕,哪是洗臉,完全是洗了個頭。 霍琚盯了他看了半秒,無奈地進屋給他拿了帕子,“把頭發擦干,別貪涼染了風寒?!?/br> “不可能,我身體倍兒棒?!绷柘]放在心上,但帕子扔他腦袋上了,便順手隨便擦擦。 “晚點去哪至于熱成這樣?!被翳⒆焐舷訔?,手上卻默默給人打著扇子。 凌息從帕子下撩起眼皮,露出明澈剔透的雙眸,像只毛茸茸軟乎乎的小貓崽,說出的話卻十分震撼:“我忙完了?!?/br> 霍琚打扇子的手驟然停頓,狐疑地追問:“忙完什么了?” 凌息不明所以,理所當然道:“翻地呀?!?/br> 男人手里的扇子掉落在地,發出“啪嗒”脆響。 霍琚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旋即肅著臉問:“全部?” 凌息點點頭,“嗯吶?!?/br> 男人猛地站起來,瘸著的腿半點不影響他行動如風。 少年進來時院子門半掩著,霍琚手上稍一用力便把門大敞開,外面的景象一覽無遺。 目之所及處的土地全被翻了個遍,想想自己翻一個院子的土花了一早上,凌息翻這么大片地,就用了一小會兒。 有凌息在,哪還需要買牛。 霍琚再次清醒體會到,他與凌息之間的體力差距,怪不得人家成天嫌棄自己體力差。 他站在自家院門口,久違的感到一陣腰子痛。 “喂——這雙鞋子是給我做的嗎?”凌息等了半天不見人回來,桌上鞋子的大小越琢磨越像自己的尺碼,不禁心癢癢想穿上試一試。 凌息的聲音終于把男人的魂兒召了回來,他慢吞吞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神情凝重地朝屋內走。 “對,給你的,試試合不合腳?!被翳㈧`魂還沒完全附體,進來后視線一直落在凌息身上。 凌息開心地換上鞋子,站起來走了幾步,很舒服很合腳,不愧是高級手工定制的,“剛好,不大不小?!?/br> 少年的欣喜rou眼可見,霍琚跟著微微上翹唇角,“合適就好?!?/br> “很合適,謝謝?!绷柘⒏吲d地伸手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你太厲害了,會做衣服還會做鞋子?!?/br> “而且做得這么合腳,簡直像量過一樣?!?/br> 自然而然脫口而出的話突然使空氣安靜下來。 這話仿佛在內涵霍琚趁他睡著偷摸測量過他的腳,這么奇怪的事情霍琚肯定不會做,否則那不成變-態了嗎。 一大堆心理活動疾風般從凌息腦中閃過,嘴巴徹底跟不上腦子的節奏,囁嚅半天組織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體感溫度越來越低,眼前人臉色越發難看,凌息慌忙間終于突破自我,大聲解釋:“我不是在說你變-態!” 霍琚:“……” 凌息:“……”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凌息驚悚地瞪大眼睛,完蛋了,這下真的百口莫辯。 溫度從零度倏然降到零下一百度,凌息懷疑自己被凍成了冰雕,大腦停止運轉。 他聽到男人一字一頓地問:“變-態是什么意思?” 一口氣緩了過來,原來霍琚不明白變-態的意思。 凌息絞盡腦汁,嚴肅正經地科普:“就是轉變態度,我沒想到你會突然轉變態度給我做鞋子,太驚訝了?!?/br> 霍琚漆黑的眼眸深深凝視他,凌息被看得后背冒冷汗, “哦,是嗎?” 凌息擠出笑容,“是呀?!?/br> 男人的目光使人毛骨悚然,若非凌息練過,早把祖宗十八代告訴他了。 “晚上想吃什么?”霍琚猝不及防換了個話題。 凌息在心里長舒一口氣,“涼面吧,天氣太熱了,我出了好多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