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戰神擄走后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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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霎時靜得落針可聞,若是疫病,哪回不是整個村,整個城的人病死。 “不不不,興許只是某種怪病?!绷硪晃焕先嗣榕閬y跳的心臟自我安慰。 半個時辰后,村民們終于等到村長他們面色沉重地走出來,那個來歷不明的哥兒無論得了什么怪病都不能留,關系到整村人的生死,實在大意不得,如今只能求老天保佑沒傳染給村中任何人。 “常安,常勝,五子,大勇,你們幾個年輕力壯,拿上家伙事,老吳你們幾個進山經驗老道,多看著點他們年輕人,盡快把這哥兒送進深山里去?!贝彘L井井有條安排完,轉頭嚴肅告誡張家人:“你們家接觸過那哥兒的人別出門,村里會安排人給你們送吃的?!?/br> “什么意思???村長你要我們全家死??!”趙冬枝大喊大叫瘋狂拍門。 張保順推開他娘朝外面撕心裂肺地嚎:“把我夫郎還給我!老子還沒睡過呢!” 當真是色膽包天。 . “哎,年紀輕輕染了怪病,真可憐,下輩子投個好胎吧?!备糁鴮訉硬菹蠀鞘逡材芨惺艿缴倌阦untang的體溫,他家中有個年紀相仿的哥兒,不落忍地叫幾人輕手輕腳把人放進坑中。 “快走吧,天要黑了?!币粋€漢子仰頭望了眼沉聲催促。 緊趕慢趕進入深山,將人放進坑中天已經麻麻黑,夜里山中多兇獸,哪怕他們一群大老爺們兒心中也打鼓,老吳叔給人蓋上草席,由著這孩子自生自滅,他其實明白,小哥兒見不著明天的太陽,野獸哪會放過這樣的美味。 “下山吧?!崩蠀鞘妩c燃火把走在最前頭腳步飛快。 火光漸漸消失,山林重歸黑暗,風吹過樹葉發出滲人的沙沙聲,萬籟俱寂,月亮繞過叢林爬至樹梢。 一對對幽綠的光亮起,悄無聲息靠近,越來越多密密麻麻。 “嗷嗚——” 狼嚎聲此起彼伏,高亢嘹亮,仿佛要撕碎夜空。 “砰?!?/br> 什么東西從樹上震落,掉到凌息胸口,借著月色舉起來觀察,粉白的,表皮帶點小茸毛,輕輕一嗅飄散出酸甜的香氣。 凌息雙眸亮度瞬間堪比電燈泡,洗也不洗,直接咬下一口。 “咔嚓!” 汁水迸濺,酸酸甜甜,青脆爽口。 真正的桃子! 凌息嘴角含笑,安詳地躺回坑里,數個毛茸茸的狼腦袋湊上前居高臨下圍觀他。 第4章 風和日麗的下午,吃過午飯的村民繼續著上午的忙碌,小孩子們你追我趕地玩鬧,大榕樹下的婦人、夫郎們談論著東家長西家短,鄰水村一片祥和,似乎無事發生。 “兩天過去了,張家人還活著呢,真是命大喲?!?/br> “阿彌陀佛,幸好他們家沒染上怪病,今天輪到我家漢子給他家送飯,我這心都快跳出來了?!?/br> “草藥郎中不是說還得等幾日才能判斷張家人是否染了怪病嗎?” “挨千刀的趙冬枝,來路不明的小哥兒也敢胡亂撿回家,若是因為她村里遭了禍事,她肯定得下十八層地獄!” 提到如今村里人心惶惶的源頭,所有人開始罵罵咧咧,一個碎嘴子的婦人小聲告訴她們:“之前趙冬枝想請我婆母去掌勺,我小姑子好奇問了嘴張保順娶的哪家姑娘?!?/br> “你們猜怎么著?” 眾人聚精會神地盯著她,婦人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那沒臉沒皮的趙冬枝竟說她家順子要娶她娘家遠房親戚的哥兒,親上加親?!?/br> “呸!”大家齊齊啐了口。 要不是事情鬧大趙冬枝不想攤上責任,還緊咬著小哥兒身份呢。 張保順這下估計真得打光棍了,趙冬枝花大價錢請來的媒婆因著近距離接觸過小哥兒,現在跟張家人關一起呢,昨天負責守門的漢子聽里面罵戰了大半天,后來甚至打了起來。 媒婆之間會相互聯系交換手中資源,張保順本就不是良配,如今張家徹底得罪媒人,以后恐怕會上十里八鄉媒人們的黑名單。 “那不是常安嗎?!笔掷镎说膵D人抬了抬下巴,示意大家看。 田間小路上一個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漢子背著個竹簍,沉默地低頭朝大山的方向走,由于他身材過于壯實,背上的背簍莫名顯得小巧。 他五官周正,稱得上英俊,不過常年因為勞作皮膚又黑又糙,一身打滿補丁的粗布褐衫,放在年輕小伙子里實在不出挑。 “常安,上哪兒去???” 霍常安抬頭望向聲源處,是住在自家附近的幾個嬸子大娘,老實地指了指西邊,“進山里采點藥?!?/br> 怪說不得霍常安滿臉寫著心事,幾位婦人醍醐灌頂,記起兩天前霍常安的大哥回來了,霍大郎十五歲上戰場,十年間杳無音信,人家親爹都默認他死了,何況他們這些左鄰右舍。 不過這霍大郎當真命硬,西北戰事告捷他便回來了,雖然帶了一身傷,需要花費不少銀錢,但人回來就好。 “我說最近怎么沒見著秀娟,怕是在家中照顧霍大郎吧?!?/br> 嘴碎的婦人不看好地開口:“多一個人吃飯可不是多雙筷子的事,何況是個壯年漢子,治病吃藥,養傷補身體哪樣不需要銀子,常安迫不得已都自己上山采藥去了,可想而知他們家情況捉襟見肘?!?/br> 大家回憶方才霍常安愁容滿面,烏云罩頂,紛紛嘆氣。 這事兒擱誰家也不好辦呀。 . 霍常安蹲在地上埋頭尋找草藥,大部分草藥找到了,有兩種較為稀少的草藥不好找,他站起身準備背起背簍再往里走一些,忽然發現自己摘給meimei的果子少了兩個。 疑惑地撓撓頭,一張黑臉上寫滿問號,是他記錯個數了嗎? 算了,待會兒回去的路上再摘點吧。 全然不知樹上坐著個少年,少年趁他背過身蹲地上找草藥時,雙腿倒掛在樹干上,修長的手臂輕松伸進背簍里抓起果子,柔韌精瘦的腰稍一用力便靈敏地重新坐回去。 凌息沒打算占人便宜,聽男人碎碎念兩種草藥的名字,動動鼻子快速從味道繁雜的山林中精準找到目標。 “唰唰——” 周圍的樹木突然晃了晃,頭頂樹葉紛紛揚揚落了霍常安一腦袋,作為在這片山林里長大的孩子,立馬捕捉到危險的氣息,整顆心提了起來,用力攥緊手中鐮刀。 空氣宛如混合了大量膠水,冷汗順著青年額頭滑落,汗水以極快速度打濕身上衣衫。 然而,一分鐘過去,無事發生。 神經緊繃過度導致青年疲憊不堪,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不太可能是他疑神疑鬼,趁此時機他趕忙提起背簍大步往山下跑,等回到家中院子里才發現他要找的兩味藥材不知何時裝滿了背簍。 注視青年落荒而逃的背影,凌息無奈聳肩,真不禁嚇。 毛茸茸的腦袋從一側走出來,拱了拱凌息的腿,隨后第二個毛腦袋,第三個毛腦袋,凌息逐漸被毛腦袋淹沒。 狼群爭先恐后往他身邊湊,恬不知恥地在草地上朝他露出軟乎乎的肚皮。 “吼!”一頭體型巨大,皮毛夾雜著灰白兩色的狼低吼一聲,叼住最不要臉的那頭露肚皮的狼狠狠丟出去。 “大灰別生氣?!绷柘⑸焓秩嗔巳嗑蘩堑哪X袋,巨狼臉上的威嚴陡然消失不見,化為黏人的大狗狗。 大灰是狼群的狼王,但凌息作為獸類基因改造人,經歷無數次基因優化,對它們存在天然壓制。 末世遭受異變的動植物在不斷進化,使得人類也必須一刻不停地變強,在普通人類眼中他們是瘋狂的野獸,也是無情的兵器。 凌息被狼群撿回窩,猶如回了快樂老家,在山里的兩天,除去煩人的熱潮,其它方面簡直是老鼠掉進米缸。 從前只能在書里看見的食物,他在這里吃到了,他的狼小弟們會自發為他尋找各種吃的,大概它們真把他當同類了,凌息偶爾會收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作為狼王,無論體力,智力皆高出普通狼許多,大灰第一晚便覺察到凌息躁動的氣息,“貼心”地為他找來一頭小母狼。 凌息:“……” 他能感受到自己身體一天比一天熱,理智的絲線正在逐步崩塌,大山里的食物他沒吃夠,暫時不想死,也不想失去理性后下山屠村,凌息決定賭一把。 他打算賭那百分之一的幾率。 找個身強力壯的人陪他度過熱潮期。 雖然做了決定,但百分之一的概率實在渺茫,凌息已經蹲了兩天,沒一個瞧得上眼。 “嗚?!贝蠡页柘⒔袃陕?。 “你問我剛才那個人不行嗎?”凌息果斷搖頭,同大灰分析:“別瞧他長得挺高挺壯,其實營養不良,以他的身高得好好養幾個月才勉強夠看?!?/br> “而且,我對黑炭沒興趣?!?/br> 體魄合不合格,凌息掃一眼便知道,有點可惜,黑小子算全村里出挑的,雖然黑,但五官周正,屬于帥帥的體育生類型,大概家里窮,明顯沒怎么吃rou,能長得高高大大,估計歸功于基因好。 大灰垂頭喪氣,想幫他又幫不到,余光再次瞥了瞥狼群中的幾頭小母狼。 凌息:“……” 他一把擰過狼腦袋,“走,抓魚去?!?/br> 狼群撒歡似的奔向溪邊,凌息小腿倏然被一只爪子碰了碰,低下頭對上一雙藍膜未退的眼睛,小家伙嘴里叼著什么東西。 “元宵,你怎么跑出來了?”凌息蹲下揉了一把小狼崽軟乎乎的毛毛。 “嗷!”一頭兇巴巴的母狼跑過來朝小狼崽吼了一聲,沖凌息點了下頭,叼住小家伙后頸往山洞去。 “吧嗒”一聲,小狼崽口中的東西掉在草地上。 凌息彎腰撿起,一把匕首,底部刻著字。 “霍?”凌息勉強辨認出上面的字,這里的文字應該同他原世界的文字略有區別,大概輪廓相似,連蒙帶猜不難認。 莫非是剛才那個黑小子落下的? 凌息往回走幾步,找到小狼崽撿到匕首的地方,正是黑小子方才采藥的范圍。 根據凌息了解的歷史,古代對鹽鐵管制十分嚴格,販賣私鹽情形嚴重會掉腦袋,鐵可鑄造兵器,事關一個國家的兵力,民間打造一口鐵鍋,一把菜刀都需要登記,價格昂貴。 普通鄉下漢子絕無可能擁有一把制造如此精良的匕首,當然,凌息目前對這個國家毫無了解,興許人家可以自由貿易鹽鐵。 吃不上rou卻有錢打造匕首,凌息不相信,那么這把匕首從何而來,別人送的? 若是別人送的,送禮那人應該自遠處而來,村附近的打鐵匠恐怕沒這手藝。 考察完附近村民沒找到任何合適人選的凌息轉動手中匕首,挑了挑眉,鳳眼生輝,“晚上瞧瞧去?!?/br> 別讓我失望啊。 . 臥病在床的男人倏地打了個寒噤,背脊無端發涼。 “喝藥了?!被舫0材局槹鸭搴玫乃幏诺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