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盡天明/墜落擒網 第128節
小光光輕咳一聲說:“那你們繼續親……我走了?!?/br> 凌霜耳朵通紅,回頭瞥了一眼徐司前,他倒是比她淡定許多,還有心情笑,顯然不覺得親吻被人撞見這事丟臉。 “走了,去北辰新苑查監控?!绷杷f完快步離開裝備室。 徐司前隨即跟上去。 * 北辰新苑,設施齊全,各個單元樓口都有攝像頭,3棟201室門口也有。 3棟一單元住著十二戶人家,三十多號人,201室的住戶不難辨認,那四個男人經常同進同出,不過每次他們都戴著口罩,加之攝像頭不算清楚,很難看清楚四人長相。 最直觀信息是四個人的身高,一個高個子,兩個中等個子,還有一個小個子。 凌霜對比之前在小巷里調取到的視頻內容,確定高個子就是棄車拋尸人。 很多時候,他們都會戴著黑色手套出門,南城還沒到天寒地凍必須戴手套的季節。 黑手套難道有什么特殊寓意? 再回神,凌霜發現徐司前已經用筆在紙上將四個人的容貌勾勒出來了。 都是戴著口罩的半張臉,不過眉毛眼睛畫得很清楚。 凌霜驚訝道:“你都可以來我們單位做畫像師了?!?/br> 徐司前合上筆蓋,一本正經地問:“行啊,工資開我多少?!?/br> “真來???”凌霜笑。 “嗯,真去?!彼麘?。 凌霜支著腦袋嘆氣:“恐怕要不起,你這樣的,一看就不便宜?!?/br> 徐司前牽著她站起來,說:“走吧,去系統里對人?!?/br> 雖然徐司前將四人畫得很清楚,但是要在龐大的數據庫中找四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凌霜從早上一直看到晚上十一點,眼睛都要看瞎了。 徐司前說:“休息一會兒,我替你繼續看?!?/br> “行?!绷杷盐恢米尳o他,趴在桌上秒睡。 徐司前怕她著涼,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肩膀上。 十分鐘后,秦蕭來給凌霜送夜宵。 他脫去白衣,著常服,依舊清俊儒雅。 他買了兩份夜宵,一份給凌霜,一份給徐司前。 徐司前笑著問:“受寵若驚,居然還有我的份?” 秦蕭沒什么情緒地回答:“不是特地買給你的,凌霜不吃獨食,怕她不夠?!?/br> 怕自己喜歡的人不夠吃,所以給情敵多買了一份,這世上恐怕找不到第二個秦蕭。 “秦醫生怎么還沒回去?”徐司前問。 秦蕭嘆氣:“不放心,我又去檔案室查了一下其他案子,想看看有沒有可以并案的?!?/br> “有發現嗎?”徐司前問。 秦蕭搖頭,又問:“你呢?” 徐司前點頭,說:“有?!?/br> 秦蕭正要細問,凌霜醒了。她見秦蕭也在,有些意外:“師兄,你今天也加班?” 秦蕭神色淡淡道:“不加班,來給你送點吃的?!?/br> 凌霜道完謝,秦蕭便走了。 徐司前吃著拌飯,慢悠悠和凌霜說:“哎,秦醫生這種,你不談真是可惜了?!?/br> 凌霜覺得這話怎么也不該從他嘴角說出來。 “小九江,你是在給你女朋友物色相親對象嗎?” “怎么會?” “怎么不會,你都說過好幾次了?!绷杷糁济?,模仿他的語氣說,“你師兄人品不錯,不考慮和他談個朋友嗎?” 徐司前被她逗笑了:“行,我不說?!?/br> “有找到人嗎?”凌霜吃完飯,問他正經事。 “還沒有?!毙焖厩按?。 “工作量太大,明天調些人來一起比對?!?/br> “好?!?/br> “走吧,回家?!彼酒饋?,舉起手臂,朝天伸了個懶腰。 *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小雨,夜濃得化不開。 真冷!又降溫了。 凌霜裹緊衣服,快步去取車。 鑰匙打響,她這小破車,半天沒有熱氣往外冒,還是他的車舒服??上禽v車丟在京市沒開過來。 她都有點不習慣,他肯定更不習慣。 “小九江,你會不會覺得……在南城呆著是吃苦?” “怎么這樣問?”徐司前偏頭看向她。 “好奇?!绷杷f。 “和你在一起,我只覺得甜蜜。而且做警察和破案是我一直以來的志趣?!?/br> 至于他為什么志趣是做警察,后來又沒做,她沒有問。 回到家,凌霜換上毛絨絨的拖鞋去洗澡。 徐司前洗漱結束,在門口等她:“衣服還要幫忙嗎?” 凌霜說不用,他依舊沒走,問:“胳膊還痛嗎?” 凌霜出來說:“已經不痛了?!?/br> “給我看看?!?/br> 雖然做過最親密的事,但她當著他的面露肩膀依舊害羞。 傷口已經結痂了,白皙皮膚上有一塊丑陋的疤痕。 徐司前越看越覺得心疼,低頭在上面細細親吻,羽毛一樣的觸感,酥酥麻麻,引得她心臟一縮。 徐司前將她迎面抱上盥洗臺,幫她吹頭發,“明天可能會很危險,你在他們面前暴露過?!?/br> “我如果不去,就得換別人去,一樣有危險,我不想把危險轉嫁給別人。實在不行,就多帶些人過去,里三層外三層圍起來?!?/br> “我和你一起去?!彼f。 “你別,我讓小光去就行?!迸谌诘娘L在頭頂吹,他的掌心在她發根里穿梭很舒服。 “你倆要演夫妻?”徐司前問。 凌霜捧住他的臉,笑:“怎么,你還在這種事上吃醋?我那可是工作,沒一點別的心思?!?/br> “趙小光沒我聰明,打架也打不贏我,你帶我去更安全?!彼麕退岩骂I掖好,指腹溫溫熱熱,摩擦著她頸部皮膚,微微發癢。 “你干嘛非要去?”她在吹風機的嗡嗡聲里問。 “是生是死我都要跟你一起?!?/br> 凌霜晃蕩著小腿,腳趾壓在他膝蓋上輕點著,半晌笑起來:“噯!咱倆才談幾天戀愛啊,你就來生死相隨那套,聽上去太浮夸?!?/br> 徐司前關掉吹風機,將她嵌入懷抱:“凌霜,我現在連自己都不是了,我只有你?!?/br> 她從他的語氣感覺到一絲苦澀,嘆氣道:“好吧,帶你去?!?/br> 他俯身給她撿地上的拖鞋。 凌霜翹了翹腳趾,俏皮問:“那今晚還放松嗎?萬一明天咱倆真死了,好歹今晚尋歡作樂過?!?/br> 徐司前抬頭,對上她的眼睛。 良久,他起身,托著她的臀,將她抱離盥洗臺。 “干嘛去???”凌霜問。 “尋、歡、作、樂?!彼蛔忠痪涞卣f。 “我開玩笑的?!彼s忙往回圓。 “可我當真了?!?/br> 房門合上,他將她釘在那兒,仿佛要把她擠碎。好在胳膊不疼了,手臂被他捏過地方出現幾道清晰紅印。 “喂,別捏我,痛?!?/br> “又喊痛?!?/br> 汗水交織在一起,心臟和靈魂都像在融化。 過了一會兒,他說:“你不是要尋歡作樂么,今晚換一換?!?/br> 凌霜還沒反應過來換一換什么意思,他已經摟著她的肩膀,猛地一記翻身。 身份對調,她坐在他腿上,成了握著皮鞭,掌握生殺大權的奴隸主。 有種錯覺,他好像成了她圈養的小馬駒,一揮馬鞭就會跑很遠的小馬駒。 男人的瞳仁漆黑好看,她俯身過來親吻他的眼睛。 “別光顧著親,試試別的?!?/br> 凌霜覺得無比羞恥,想立刻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