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門口傳來動靜,一高大男生身著運動裝,風塵仆仆推門而入,陳夕朝他揮揮手,男生向陳夕的座位走來。 “兄弟,好久不見,你怎么變瘦了?” 陳夕笑的僵硬,心想:確實變“受”了。 “最近天熱,沒怎么吃好,這不特意休個假,跟你吃點兒好的?!标愊Π巡藛瓮平o王鑫。 王鑫也不客氣,拿筆在菜單上一頓畫勾,點的都是倆人平日愛吃的。 張記串道菜品多、上菜速度快、味道好,節假日通常是要等位的,今天人不算多,菜不到一刻鐘就上齊了。 “你這咋還能被狗咬呢?”王鑫邊擼串邊說,“傷哪了,嚴重么,放狗的人賠錢了么?” 陳夕吃牛板筋噎夠嗆,被王鑫這致命三連問問無語。 傷屁股了,挺嚴重,他沒賠錢,就連退房弄壞床單的錢還是我給的。 “就……”陳夕喝了口酒,理了下思路,挑重點說,“就稀里糊涂地被咬了。那狗,那狗家里人挺不好惹?!?/br> 王鑫義憤填膺道:“???那還能讓他白咬了??!” 陳夕嘆了口氣:“要不還能怎么著,那狗挺兇,我也不能咬回來啊?!?/br> “臥槽,你不咬回來,起碼也捅它兩杵子,給它弄趴下。特么的,要是被咬的是我,非得把這狗生吞活剝了!” 陳夕扶額心想:我確實是把他“生吞活剝”了,但被捅的是我。 嘴里的雞翅食之無味,陳夕狠咬骨頭嗦味道,把這骨頭想象成林奕然的,咬得嘎嘣響。 王鑫膀大腰圓膘肥體壯,吃飯速度快得能卷起風,陳夕才吃三串羊rou串,rou串就沒了。王鑫讓服務員加菜,又點了兩份炒方便面,二人杯中倒滿酒,一杯接一杯喝。 酒過三巡,生活上的事兒聊得差不多,不可避免地提及工作。 “兄弟,你跟你那上司怎么樣了?”陳夕之前跟王鑫說過,他有點兒喜歡上司,但是上司有家室,他挺苦惱的。 陳夕一口悶掉杯中酒,言簡意賅:“睡了?!?/br> “???”王鑫懷疑自己聽錯,陳夕上大學那會兒都沒跟女生牽過手,這怎么就突然跟“有夫之婦”睡了? 王鑫想問:什么時候的事兒?你倆誰主動的?她家里知道么? 但是他不忍心戳陳夕脊梁骨,也不能不說話,于是斟酌著開口:“恭,恭喜破處??!” “噗”陳夕口中酒噴了。 “我們在聚會后喝多了,酒后亂那啥?!标愊忉尩?,“是他非要……我,我不是自愿的?!?/br> 王鑫舒了口氣,心想:還好兄弟人品沒問題。 但轉瞬仔細一想陳夕的話漏洞百出。酒后真的能放飛自我么,為什么我喝多了還是清醒的?你倆不可能在飯店直接搞,肯定要開房吧,你都說喝多了,怎么還能清醒的開房呢?她非要你可以拒絕啊,要是真不想,你都不會有反應的…… 最重要的是,你喜歡她,為什么要認為是她強迫你,而不是你勾引她? 王鑫不好意思問這么細,斟酌著用盡量委婉的方式開口:“兄弟,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在神志不清時,主動勾引的她呢?” 陳夕愣住。 林奕然經常出現在陳夕帶有顏色的夢中,但陳夕不知道自己睡著時有沒有叫過林奕然的名字,如果是……那就糟了。 林奕然說“我在床上叫他名字,摸他勾引他”,莫非是真的? 他有老婆,我是他下屬,我們工作中有太多交集,我不是合適的419對象,他沒有理由與我做,除非是我勾引他! 是我喝多了,在睡夢中,無意識地勾引他。 是我先勾引的他,他才與我做。 真tm自作孽,不可活。 陳夕垂眸:“是有這種可能。不過我真的……真的沒想這樣?!?/br> 王鑫看向陳夕欲言又止,陳夕今天已經從王鑫這兒聽到太多令他“頓悟”的話,也不怕他再說出來什么特別的。 陳夕坦然道:“你還想問什么?” 王鑫咽了口吐沫,思忖再三好心提醒道:“狂犬病是可以通過那啥傳播的,你……” “臥槽!”陳夕拍案驚起。 那人形泰迪沒戴t,別再有什么病,把我折了。 第13章 “你跑不掉的?!?/br> “林總,陳夕說要休5天年假?!眲傋鐾暝鏲ao,王爽又來找林奕然告狀。 瀾海年假有很多講究。入職5年內的5天,6-10年7天,10年以上10天。節假日前不允許休年假,連續休2天年假需總監審批,連續休3天及以上年假,需要地區總經辦及以上職務領導審批。 “哦,休唄?!?/br> 王爽昨天自己被陳夕氣得不輕,今早起來嗓子冒煙兒,明顯是上火了。昨天她與林奕然說“陳夕離職”的消息,當即被駁回,王爽以為林奕然與陳夕不對付,這年假林奕然肯定不能批。 本想今天參陳夕一本,告狀告到上級,卻沒想到林奕然這么快便批了陳夕的年假,問也不問。 “昨天我好言相勸,結果他說‘就是對我有意見’,脾氣大得很!”王爽心里憋著股火,不吐不快,“我覺著他就是想休完年假直接離職!” 林奕然昨夜與甲方喝到半夜,今早還有個case需要做,沒太多時間像昨天那樣與王爽細解釋。他打開macbook,神色淡淡:“年假是瀾海員工的合法權益,陳夕離職與否與他休年假都沒有關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