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
“爹,你怎么樣了?” 回過神的容絨將昏闕的容百民扶起來到屋中,讓其躺在床榻上。 容百民咳嗽了兩聲,安慰女兒:“絨絨啊,爹沒事?!?/br> 容絨心情復雜,抿唇不言,轉身去柜子里翻騰治傷的藥物。 半晌后, “爹,你先好生休息?!?/br> 容絨細心的清理好容百民的擦傷,再去看家中被翻亂打碎的殘局,愁容滿面。 誰家好人穿越后不僅慘遭逼婚,還是遭受欠債還錢,系統亦是姍姍來遲。 容絨心里頭抱怨著,忽然便聽見系統突然說: 【宿主不必擔憂,您只需睡上一覺,系統會幫你把家恢復如初,條件是您需在一月之內將木雕生意做的風生水起,您可做到?】 “我能?!?/br> 容絨穿越之前,乃世代傳承非遺木雕家族出身,從小受家族熏陶給予培養,她所雕刻的木雕精妙絕倫,無不受非遺大神之家贊嘆,喜愛。 容絨對自己的能力還是頗為自信。 寅時,夜色沉寂,皓月隨云流動。 室內的煤油燈忽明忽暗。 容絨一覺睡醒后發覺雜亂的家中,竟然真的恢復整齊原樣。 她在廚房找到容百民,望著rou眼可數的米粒漂浮在鐵鍋中,對著那背影輕叫了一聲:“爹,我上午賣木雕時遇到一位貴人,賺了一兩銀子?!?/br> 容絨走過去將銀子置于案上:“這些錢夠我們生活一段時日了?!?/br> 容百民望著女兒,滄桑的眼角漸漸變的濕紅:“絨,你最近變化怎么這般大?” “爹,人總會在一瞬間成長,您就當我長大了罷?!?/br> * 往后的兩日,容絨都在家里雕刻木雕。 夜以繼日,以刀為筆,木屑紛飛,一刀一刻。 終于趕在第三日早晨,雕出十三件木雕,還差兩件,可家里已無多余木材,容絨只得背上背簍,拿起斧頭前往山上砍木材。 因原主常去山中幫其父砍木,所以容絨對去的路線十分清晰,她只砍了要做余下木雕的木材,很輕松的就踏上回家路。 日照長街, 容絨還未走到家門前,便看到一群人將自家商鋪圍住。 有人見她來,大叫道:“容絨丫頭不好了,你家順天府來人了?!?/br> 容絨聞言丟下背簍,快速跑去推開人群。 沖進商鋪,掀開后門的簾子,看到院中除了她的老父親,和三個順天府的人,以及一對哭喊申冤的夫婦。 老婦原先是坐在地上撒潑,見容絨來后眼神驟變,從地上爬起向她撲來:“你這個妖女,你害我兒變成癡傻模樣,我要你賠命哎呦!” 容絨反應迅速地身斜一躲,老婦落了個空,跌了兩步倒在地上,大喊大叫。 “我的腿啊,我的腰!哎呦喂……” 容絨不管不顧,抬步來到衙役面前:“大人,民女不知做錯了什么,還請大人明鑒?!?/br> 同時,那老頭扶著老婦站起:“你父女二人欠債不還,引雷劈我兒子,如今我兒臥倒在床神志不清,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容絨只覺可笑:“逾期未到,你兒那日想強迫我,老天爺看不下去為民除害以雷劈他,許是湊巧罷了,這都能怪在我頭上?” 說著便來了氣:“倘若我是妖女,早就把你們一鍋端盡,錢財也奪去?!?/br> 老婦跑向人群,巴不得世人皆聽見她的冤屈:“大家看吶,這妖女說的什么話呀,她不僅害了我兒還想害死大家?!?/br> 衙役幾人對視一眼,不作多說,上前來將容絨的雙手帶上鎖拷,帶她往院外走。 容絨對此萬分不理解。 “你們這是做什么?她兒子不是我害的,我一介凡人難道真有引天雷的本領?” 衙役則對她的解釋置若罔聞:“少說話,到了衙門有你說的時候?!?/br> 容百民扶著門檻,想起身追去,奈何舊疾突發,腿疼要命:“絨絨啊?!?/br> “爹!” 那老夫婦幸災樂禍地拍去身上灰塵,一人言:“哼,你今日就是有口也莫想說的清?!?/br> 容絨被帶出了門,內心極度崩潰,沒人管管這世道嗎。 “你們這些衙役眼里還有沒有王法?” 老婦人追上去,惡狠狠朝地面吐痰,指著容絨大罵,一時激動不慎道出:“妖女,衙府張遼大人乃我親侄兒,他就是這兒的王法!” “你家店鋪好生熱鬧?!?/br> 混亂中, 霍訣一身黑衣,牽著他那匹黑身白尾的馬駐足在商鋪門前,腰纏玉帶領袖云紋,打扮貴氣又利落。 狹長的丹鳳眼蘊含著淡淡笑意,好似看足了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