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男狐貍精竊香
凌月并不知道這兩年,在蕭景游身上發生些什么。 或者說,她都不想知道。 那場大火之后,她既然選擇離開,那么蕭景游的生死,便與她再無瓜葛。 欠他的早已還清,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保住身份,才能保住榮華富貴。 再借由這個好用的身份,接近楚淮傾找機會干掉他。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她不想得到任何人的愛,她只想得到權,得到利,得到名,得到錢。 宴會結束后,夜色更深,月光如水般灑在凌府的庭院中,樹影婆娑,微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 凌月獨自走在回房的路上,多年來的習慣,使得她的腳步輕盈而安靜,仿佛一只夜行的貓。 她的心里卻并不平靜,蕭景游的試探、余連城的情緒,還有帝王那意味深長的目光,都讓她感到深深不安。 推開房門時,屋內一片昏暗,只有窗外的月光透過紗簾灑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凌月眉頭一皺,迅速轉身,手已經按在袖中的匕首上。 “是我?!?/br> 話音剛落,一道修長的身影從暗處緩緩走出。 月光灑在那人身上,映出一張妖孽般的面容,眉如遠山,眼若桃花,仿佛天生帶著魅惑。 正是她的師弟,漓淵。 “師姐的警覺性還是這么高?!?/br> 漓淵的聲音低沉而慵懶,帶著些調侃的語調:“我還以為能嚇你一跳呢~~” 她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肩膀,準備上前點燃燭火。 凌月看著微弱的燭火,小師弟那張足以讓無數女子,甚至男子為之傾倒的臉,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什么時候有的這習慣?大半夜的,跑到我房里來做什么?” 漓淵歪頭輕笑一聲,耳垂上的赤血瑪瑙墜子,晃出一道妖異的紅光。 他走到凌月面前,低頭看著她:“我想你了,不行嗎?” 酥軟的聲音里帶著曖昧和挑逗,眼神更是直勾勾地盯著凌月。 凌月近來心事重重,定力也高不少,根本不為妖孽所動,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我的那兩個丫鬟呢?你不是說過,從此不會再讓府里人察覺嗎?” 漓淵聳了聳肩,委屈巴巴說道:“早就被我用藥迷暈了,人家從進來開始,都可小心了呢~” 凌月懶得理他,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如果你是來閑聊的,那就請回吧。我累了,沒空陪你胡鬧?!?/br> “師姐,你總是這么冷淡。你只有在用到我的時候,才會對我溫柔一點嗎?” 漓淵見狀也不再逗她,走到她對面坐下,將臉上的笑意收斂: “師姐,聽說今天在宴上見了蕭景游?” 凌月握著茶杯手微微縮緊,而后若無其事地喝了一口茶: “是又怎樣?” 漓淵的臉色瞬間陰沉,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怒意點燃不悅地質問: “如果我不問你,你就打算瞞著我,是嗎?師姐,你明明答應過我的,為什么還要接近他?難道你還對他念念不忘?” 凌月放下茶杯,抬眼看向漓淵,眼神冷冽:“我的事,不需要你來過問?!?/br> 漓淵被她的話噎了一下,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 “師姐,你別忘了,是誰一直陪在你身邊,是誰一直保護你到現在?是我,不是蕭景游,你若是再這樣執迷不悟…” “哦?那你會如何?” 凌月這人有個特點,吃軟不吃硬,只有面對比她強硬的人,才會扮可憐求生。 她早就把小師弟拿捏得死死的,知道自己無論做什么,怎么傷害小師弟,他都不會離開她。 所以面對這樣的人,她通常只會冷笑一聲,反手將那人算計得更狠;若示弱裝可憐,她反倒會心軟幾分。 有興致就哄哄他,若像今天這般沒興致,可不樂意再付出什么情緒。 凌月眼神冷得像冰,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我早和你說過,我是不會主動去招惹他的,我讓你做的事,你辦的怎么樣了?” 漓淵深諳此道,立刻蜷在凌月腳邊:“師姐...” 他扯開衣襟,露出鎖骨處,這次不是吻痕,而是猙獰的鞭痕。 “我按照你的吩咐,在他的馬上做了手腳,他的馬場布防圖,我也拿來了...” 他的聲音虛弱得像是隨時會斷氣,指尖卻不著痕跡地勾住她腰間絲帶。 凌月低頭查看傷口時,他忽然咳出一口血沫,正巧濺在她繡鞋上: “早扮作馴馬奴混進去時,沒當心被個閹人打了一鞭子......jiejie吹吹就不疼了...” 凌月冷笑一聲:“呵。下次裝咳血……記得把喉頭豬血咽干凈?!?/br> 漓淵低笑著舔去唇邊殘血:“師姐怎得知道的?” 凌月對那靡麗的墨色眼眸,在心里苦笑:都是些姐玩剩下的手段。 略帶嚴肅的語氣說:“還有答應我個事情?!?/br> 漓淵的柳黛眉輕蹙:“師姐說什么我都會應允的?!?/br> “以穿嚴實點,知道嗎?你是我的,我可不想什么男男女女,都能看見你的袒胸露肩,跟個青樓小倌似的?!?/br> 她自從見過楚淮傾的容顏后,便對那種高潔的謫仙長相念念不忘,自然會對這些艷麗的粉黛喜新厭舊。 各位看官且看,真是個薄幸又喜新厭舊的女郎。 漓淵舒展眉頭,將臉埋進凌月膝頭,潑墨長發鋪滿她月白裙裾,衣衫不整的腰間玉帶,鉤挑著半裸的瓷?。?/br> “師姐嫌我像勾欄瓦舍的倌人,那我今夜后打扮得正經點可好? 這些都是漓淵慣用的伎倆,他就喜歡打扮的花枝招展勾引師姐。 “我是師姐你一個人的,其他人要是多看一眼,我定會把他們眼睛挖下來!” 說完指尖順著她小腿攀上來,凌月剛要抽腿,卻被他用齒尖叼住裙裾,像條蜿蜒的毒蛇: “可師姐之前,不是最喜歡我...穿這件衣服嗎?我的肩上還留著師姐的牙印呢?!?/br> 凌月不想陪他胡鬧,剛想起身時,才發現腰間玉帶不見了。 “你什么時候把我的腰帶……” 漓淵啞著嗓子喚她,喉結上的痣隨著吞咽顫動: “jiejie求你疼我吧……” 她很清楚這妖孽,又想來吸取她的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