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凍死了也挺好的,畢竟做了遺產公證,也
她又不是沉覃那種級別的闊佬,錢也并不好賺,畢竟現在網紅之間競爭那么激烈,如果不是因為流量下降她也不會想著轉型去拍短劇。 所以她平時都是開小宋的,或者是去沉覃的車庫隨便提一輛出來開。 但沉覃的車一般都很燒包,她開出去會顯得太招搖了,她多少算個公眾人物,如果被人拍到她開沉覃的車招搖過市,那些狗仔不知道會在背地里怎么編排呢。 雖然她和沉覃之間確實沒那么清白,但自己心里清楚是一回事,被別人拿去當茶余飯后的談資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過哪怕傳出去別人也會覺得是她撿了大便宜,畢竟沉覃長得真的挺帥的,是鋼打的鉆石王老五。 可能有錢就是能夠讓人永遠保持少年感吧,沉覃今年二十七左右了,一般這個年紀的男生早早步入了社會,已經被磋磨成了一臉疲憊的社畜,他還像剛畢業的大學生似的,屬于那種富婆花錢都愿意泡的長相。 更何況他還有錢,也舍得花錢。 她和沉覃剛認識的時候,他的這個網紅公司剛剛起步,她債務纏身還被平臺拖欠工資,沉覃幫她付了違約金,還花錢幫她打官司要回了血汗錢。 公司里面什么好的資源也都緊著她,讓她在短短幾年里面就步入了網紅的第一梯隊。 她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對方喜歡她,對她好,她看得出來,愿意和對方談。 但這段感情只持續了很短的一段時間,她甩的沉覃,剛開始她每天心驚膽顫的。 合約五年,不到期她沒辦法離開,不然就要付天價的違約金,要是沉覃看她不爽想搞她,把她雪藏個幾年,網紅火的周期本來就短,她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萬幸沉覃作為有錢的大老板,不至于那么沒品,沒給她小鞋穿,倒是顯得她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 她拿著打包好的炸串回到了家,剛到家門口就直接把自己腳上穿著的十厘米的銀色高跟鞋給踢掉了,拖鞋都懶得躬身去取,她在地板上面全部都鋪了毛茸茸的毯子,腳掌踩在上面緩解了穿了一天高跟鞋而帶來的酸痛感。 之后迫不及待地像條死狗一樣癱在了真皮沙發上。 她每天五點起床,然后拿著工具開始進行創作,一幅畫下來五六個小時,然后被拖去化妝。 又是八個小時的拍攝。 但是有錢賺,已經比以前好太多了。 許玟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打算到下面接水。 第一眼就看到了癱在沙發上的許辛,一點公眾人物該有的形象都沒有,岔開腿一只搭在沙發上,一只落在地上。 她纖長的睫毛垂落下來,在雪白細膩的肌膚上投下一片令人心顫的陰影。 許玟不由地湊近了一些,沒有聞到她身上的酒味。 今天應該沒有喝酒,這個認知讓他的心神稍微松懈了一些。 然后拿起了沙發上一旁的抱枕,朝著許辛熟睡的面龐就悶了過去。 許辛:“……” 許辛:“?。?!” 許辛:“%@@%@@” 任素質再怎么高的人睡得好好的被這樣粗魯地弄醒都想張嘴來幾句國罵,更何況本來就素質低下的許辛。 她晃動著自己的胳膊,抓住許玟作亂的手臂,指甲陷進了rou里。 松手了。 許辛從窒息里面掙脫了出來,咬牙切齒地罵道:“我告訴你許玟!老娘早就做過遺產公證了!我死了錢全都會捐給希望工程,你就算謀殺了我也一毛錢別想拿到!” 她抱著抱枕,一邊罵還一邊把枕頭往許玟臉上丟。 許玟伸過手接過枕頭,長得很有味道,是個個人特色很明顯的帥哥,一雙細長偏三角的丹鳳眼,氣質里帶著股嚴絲合縫的刻薄和冷淡。 總給人一種他下一句就要嘲諷人的錯覺。 不…不是錯覺。 “困了不知道回房?穿這么少凍不死你?!?/br> 深秋時節,天氣還是很冷的,哪怕是氣候偏溫暖的沿海,大街上都看不到幾個穿短袖的人。 只不過公司和車上一直都有暖氣,她就下車買了份燒烤,還穿著羽絨服,還沒有被凍到就回到了車上。 她剛進門,羽絨服就和高跟鞋一樣被她隨便地甩到了地上。 此時她穿著個吊帶,露著一雙雪白的胳膊,竟然真的覺出些冷來。 “凍死了也挺好的,畢竟做了遺產公證,也算造福社會了?!?/br> 許玟冷笑了一聲,然后走到門前把她到處亂丟的外套和高跟鞋撿了起來,把外套掛在一旁放衣服的衣架上,鞋子收進了鞋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