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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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離:“是小溪的高中同學嗎?” 他喝了口咖啡,苦的,沒加糖,“是啊,離神,你怎么會知道?” “小溪和我提過?!彼Φ?,“我是他的師父?!?/br> 白露露覺得聽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樊離的話不像是騙人,好你個阮溪,師父是離神不早說! 他又喝了一小口咖啡,問樊離找他干嘛,樊離想了解高二時的阮溪,那時的他已經和尉遲雨…… 白露露抓緊了杯子的把手,猶豫著。 樊離將三張全新的簽名海報拍到桌子上,白露露兩眼放光,放下手中的杯子,“我說我說?!?/br> “那時候,”他邊回憶邊說,“他變了,變了很多,經常一個人發呆,晚上還會偷偷的哭,游戲也不怎么玩,話變少了,也不笑了?!?/br> “唉,小溪,想什么呢!” 晚自習停電,老夏的數學課泡湯,學生們兩人就一根蠟燭。他打開聽歌的軟件,讓學生們自嗨。膽子大的還可以上講臺一展歌喉。 阮溪又在發呆,白露露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小溪?!?/br> “???”阮溪回過神,“沒什么,有事嗎?” 白露露想逗逗他,“老夏叫你上去唱歌呢!” “哦?!比钕岛鹾醯淖呱现v臺點了一首歌,男孩子用嘶啞的聲音唱著歌,不是很好聽,但莫名讓人想哭。他唱完后白露露愣了好久,轉頭對上一張帶著淚痕的臉。 他慌了,連忙道歉,“小溪你別哭,我就開個玩笑?!?/br> “不是因為你?!彼麚u頭。 “那是為什么?”白露露問。 阮溪不說,他又氣又急,“有什么事你倒是說啊,別婆婆mama的?!?/br> 低著頭的少年頭更低了,他像是極力忍耐著什么,咬著唇,“你聽過風嗎?” 他突然問,輕聲哼起剛才唱的那首歌。 白露露搖頭。 “我好喜歡這首歌?!彼呎f邊掉眼淚,白露露心疼他,不停給他擦眼淚。 “我沒事,只是想起了一個人,就……特別想哭?!彼煅手?。 那天回宿舍后,白露露把阮溪拽進一個空的廁所隔間,沒有燈,四周一片漆黑。白露露堵著門,軟溪無力地靠著墻。不管白露露怎么說,他就是閉口不言。 “小溪,你變了?!卑茁堵兑蝗吩趬ι?,他的話像刀子,戳在阮溪心上?!斑@不是我認識的阮溪!” 黑暗中,少年的嘴角抽動,終于開口,“那,以前的我是什么樣的,我忘了?!?/br> 白露露抓住他的肩搖他,“你忘了,我告訴你阮溪,你想想你以前是什么樣的??!” 他說完,阮溪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推開他撞開門,狼狽的跑回宿舍。白露露回去的時候阮溪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哭。 那時候他們宿舍人沒變,只是床位做了調整,阮溪是白鹿鹿的上鋪,哭夠了,他掀開枕頭拿出壓在下面的筆和本子,借著充電寶微弱的光寫了張紙條,寫完了柔順團丟到下鋪。 白露露也沒睡,他找阮溪要了筆和充電寶,兩人靠本子聊,他聽完了阮溪的故事回復他“他不值得你這樣,放手吧?!?/br> 可是阮溪舍不得,他還要白露露消氣,不要怪尉遲雨。白露露把他罵了一頓,他還是一心只想著尉遲雨。 咖啡快冷了,白露露幾口喝完,捧著尚留余溫的空杯子,“那時候揚子他們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我答應我小溪替他保密?!?/br> 白露露以為會很快結束,誰知道那只是個開始。 阮溪后來開始迷茫,開始整天無所事事,有時候上著課突然就哭了起來,有時候又和往常一樣和他們談笑風生。再后來他越來越冷,那些喜歡他的女生離他遠遠的情書都不敢親手送,只能拜托他們。 只有在極少數的時候,阮溪才會像他們剛認識的那樣,會說很多話,會笑,會和他們打鬧。 那年寒假的一天,白露露接到了阮溪的電話,他打的視頻電話,視頻畫面搖搖晃晃,好像阮溪隨時會摔倒,白露露真怕他從樓梯上摔下去。 “小溪,你怎么了?”他關切的問。 “露露是你啊,嘿嘿,我沒事?!碑嬅尜N著地面,應該是阮溪摔了一跤,他用手撐著地面起身繼續搖搖晃晃。 白露露察覺到不對,他這怎么像宋揚喝醉酒的樣子呢? “你醉了?!?/br> “沒,沒有,我沒醉?!比钕蜷_自己房間的門,倒在地上。 白露露:“你喝了多少?阮jiejie呢?你喝酒她不管嗎?” 阮溪翻了個身,“你,你別想告狀,我,我才,才不說呢,她不在家?!?/br> 就算阮詩詩在家又能拿他怎么樣?阮jiejie那么溫柔那么寵他,怎么舍得罵他?白鹿鹿勸阮溪不要躺在地上,阮溪根本不聽,還打了個滾,頭磕到了桌角,他捂著頭喊了一聲疼,他疼,白露露的頭更疼。 好不容易哄好他,阮溪一屁股坐到床上抓過枕頭就打,竟然還動嘴咬,鬧著鬧著他就抱著枕頭躺在床上哭。 “小溪,你別哭了?!彼f。白露露和阮溪初一認識,認識這么多年,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阮溪,如此脆弱,好像一碰就會碎。 “我做錯了什么?”阮溪突然說,“我喜歡他,我做錯了什么?我那么喜歡他,我對他那么好,為什么到頭來我還是一無所有,我對他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