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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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一路從玄關落到房內,邢秩終于放開她,蘭絮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的襯衫,往常整潔嚴肅的上將,衣服也都皺了,亂了,扣子都散了。 她喘息著,看他解開軍裝的袖口,攔了下:“不要脫了,就這樣?!?/br> 邢秩:“嗯?” 蘭絮微微挪開眼睛,又覺得既然到這種時候,還是正面欲.望好,道:“好看,我愛看?!?/br> 邢秩從善如流:“我知道了?!?/br> 解開的扣子,并沒有扣回去。 后來蘭絮回味,這身黑色軍裝很帥,扣子硌人也是真的,尤其是邢秩箍著她的腰時,袖口那粒銀色扣子,正好卡在她腰窩。 它抵著她腰窩,嵌進去似的,又疼又麻,一整顆扣子都是燙的,仿若融化在她身上。 易感期的alpha也會很渴求撫摸,但她又想看他穿軍裝的模樣,他自己扯開自己前襟的扣子,露出一片蜜色的肌膚,以及胸肌。 他握著她的手,從他敞開的衣襟里,潛進去,手心緊緊貼著肌rou,緊繃的,硬的,又蘊含著力量,好像一頭強壯的、伺機捕獵的雄獅。 她另一只手,則搭在他后頸,撫摸著他的腺體。 兩人四目相對,一下一下,親吻,吮吸著彼此的唇。 被本能指揮,他們的體溫融化著彼此。 …… 深夜,他附在她耳畔,只要他想,那低沉磁性的聲音,就能充滿誘哄的意味:“很喜歡軍裝?我全穿好了,再來一次?” 蘭絮指頭掐住他的后頸,搖搖頭,一天了,她需要休息,她說:“太濃了,收收?!?/br> 邢秩:“什么?” 蘭絮:“信息素?!?/br> 雖然她不會進入發情期,邢秩的信息素,卻會讓周圍升溫,她感覺自己就像在一個溫暖的春天里,被一只獅子叼回了窩。 不行了,腌透了。 蘭絮隱約覺得不對:“你信息素失控了嗎?” 邢秩:“應該是?!?/br> 他輕輕咬著她后頸,可是怎么都無法滿足,本能催使他要更多,也只要眼前的人,最好能一輩子不被其他人看見。 無法,他低低一嘆:“我打點抑制劑?!?/br> 抑制劑打在腺體,能迅速起作用。 一針筒下去后,邢秩難得露出一絲頭疼的神情:“好像沒用?!?/br> 蘭絮:“……” 她琢磨出來了,她沒有信息素,但他一看到她,就發情,她好像攜帶了專屬春..藥,邢秩沒法抵抗。 她提議:“我們隔離一下吧?!?/br> 邢秩目光一黯,卻也知道這樣下去對蘭絮是不行的,沒拒絕她的提議。 這幢別墅,不止一個房間,蘭絮到隔壁房間,門關上,轉上鎖芯,能感覺到邢秩就在門外,可她實在太困了。 這一天吃倒是吃了點東西,還是邢秩喂的,但覺沒睡個整的。 于是她一倒在床上,就睡著了,房中發生什么,她是一概不知道,等醒來,她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才發現邢秩就在自己身旁。 他穿著白色襯衫,衣裳還算整潔,神情也恢復了往常,只問她:“要吃點什么?” “粥,”蘭絮眨眨眼,突然反應過來,“你怎么進來的?” 問完又覺得自己多余一問,邢秩應該有房間的鑰匙,直到她看到被拆下來的門。 蘭絮:“……” 邢秩用手摁了下眉宇,為自己的行為解釋一句:“易感期的alpha,伴侶不在自己眼底下是不行的?!?/br> 蘭絮:“好吧……你的易感期過了嗎?” 邢秩:“快了?!?/br> 那就是還沒過。 邢秩要親她,蘭絮嫌得要死:“我沒刷牙呢!我也還沒洗澡……” 邢秩:“我和你一起?!?/br> 話語聲漸漸消失,洗浴間多了花灑水聲,不知道過了多久,邢秩抱著她出來,蘭絮披著浴袍,雙頰、手指和膝蓋窩,被熱得泛粉。 她感覺自己睡醒沒多久,又想睡了,總覺得自己忘了什么,突然想起,抓著邢秩的手:“我忘了請假……” 都兩天了。 邢秩:“我請了?!?/br> 蘭絮:“哦,你每個月都有易感期假期,那我呢?” 邢秩:“也給你請了易感期假期?!?/br> 蘭絮:“?” …… 另一邊,五區,趙巖和幾位副官,看著邢秩的請假條,沉默片刻,幾人還是沒忍住八卦:“這,十七年了吧?” “對啊,從第一次分化到現在,上將第一次請易感期假期吧……” “吳助理也請了易感期假期?!?/br> “……” beta雖然沒有腺體和發情期,但只要有alpha或者omega伴侶,也可以享有易感期假期。 幾人明白了,這是上將和蘭絮公開了。 …… 第三天,邢秩一手環著她,合眼淺眠,蘭絮則在看終端,果然失聯三天,薛斐有來問她什么事,她艱難打字:【別說了,在陪一個alpha過易感期?!?/br> 手都沒什么力氣了。 黏死人了,這個易感期的alpha,看不到她就是不行的,她想念起上將冷冽沉默的時候。 那邊薛斐回得挺快:【辛苦了?!?/br> 過了一秒,她又問:【邢上將?】 蘭絮:【對?!?/br> 薛斐重復了一遍:【……辛苦了?!?/br> 蘭絮看到自己小腿上,亂七八糟的痕跡,到現在還沒消下去。 這還只是小腿。 他說過他會輕點的!騙人,蘭絮鼓了鼓臉頰。 雖然第二天開始,邢秩克制了很多,第三天到現在也只有余韻,給足時間讓她休息,可是第一天的沉溺,讓她想起來,都渾身發燙。 太荒唐了,像陷入了溫暖的沼澤,怎么掙扎也出不來。 她沒有別的alpha可以比較,但也能猜到,邢秩是頭部了,因為他多年用抑制劑度過易感期,幾乎無欲無求,如今鐵樹開花的后果,她算是體會到了。 她嘆了口氣。 邢秩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這三天他合起來最多只睡了十小時,還多是像剛剛一樣的淺眠,就像怕蘭絮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跑了。 即使如此,他精神奕奕,半點不見疲倦,反而是蘭絮呵欠連天。 他道:“第一次易感期是這樣,往后會好很多?!?/br> 蘭絮用手肘抵他的胸膛:“你最好是?!?/br> 邢秩低低笑了下,他這個年紀的alpha,大部分易感期只持續半日,幾個小時,一般三天易感期,都是十幾歲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哦,他也并不老。 邢秩圈著她手腕,摸著上面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落下的齒痕,問:“出去透透氣么?” 聽到他這么說,蘭絮知道他“發病”差不多了,回:“好啊?!?/br> …… 這片居民區環境很好,二區分到的陽光算挺多的,午后暴曬著,很溫暖。 蘭絮看到幾只狗在陽光下愜意地躺著,她和邢秩都沒走近,幾只狗猛地跳起來,看也不敢看蘭絮,跑了。 她走到哪棵樹下,樹上的小鳥也嘩啦啦飛走。 她都要懷疑自己是滅絕師太。 蘭絮問邢秩:“你不是說我身上沒有信息素的味道了嗎?” 邢秩臉不紅,心不跳:“動物的嗅覺靈敏,我留給你的信息素,可能比較多,再過兩天就好了?!?/br> 蘭絮:“……” 就說有沒有腌透吧! 難怪易感期假期有五天,應該是考慮到這種情況。 她蹭到五天假期,沒什么怨言了,后兩天睡得可太舒服了,很不想上班。 第五天下午,邢秩穿好軍裝,戴上軍帽,衣冠楚楚,英俊非常,又成了那個克制理性的邢上將。 他站在門口,一手正在調試終端,道:“定了三點半的機甲航線,要不在二區吃晚飯,再回去?!?/br> 蘭絮咽咽喉嚨:“不,今天回去吧?!?/br> 如果不是第二天他用這“皮膚”騙得她暈頭轉向,又用信息素浸透她渾身,她都要以為他是單純想吃晚飯了。 他的獸性,只有她體會過。 他們坐的是邢秩的私人機甲,速度比星航快很多,只需要星航不到二分之一的時間。 登上私人機甲時,邢秩靜靜看著她,說:“以后工作的時候……” 蘭絮接上話:“我明白的,在辦公室就做辦公室的工作,其他的下班再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