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初白幾乎是瞬間僵在原地：“……對?！?/br>
    “我想起來了！”羅夏天驚呼道，“有人放了樂老師和秦老師的圖，標題是兩大校草，因為我之前對樂老師不熟悉，一時沒認出來?！?/br>
    “嚯！”楊清越也插話問道，“真的??？你倆同屆嗎？”

    眼看是躲不過去了，樂初白放棄掙扎，答道：“同屆?！?/br>
    “原來是同學啊，”楊清越像是被人騙了多年，又忍不住八卦道，“那小秦高中是怎樣的，像三好學生嗎？”

    這話一出，大家的目光都落到樂初白身上，秦琛也不例外。

    他看見樂初白小幅度地偏頭，和自己對視一眼，然后慢慢地開口，語氣平淡：……不是很熟?！?/br>
    秦琛一頓，桌下的手不自覺收緊。

    如果不是鏡頭在拍，此時怕是已經嗤笑出聲。

    楊清越還想再問什么，pd敲門打斷了他們：“不好意思，打擾各位老師一下?！?/br>
    pd朝樂初白說道：“樂老師，您的經紀人說有緊急的事情，但是聯系不上您?！?/br>
    樂初白起身：“我知道了，手機在樓上，我上去給他回電話，謝謝pd?！?/br>
    pd傳完話就走了，樂初白也和他們道了歉，快步上樓。

    主角少了一個，秦琛順勢把話題又轉回了新劇的宣傳上，他提及其他人的高中生活，唯獨不再讓自己和樂初白的舊事被擺到明面上來。

    樓上。

    樂初白找到手機，一點開就是好幾個未接來電，他趕緊給趙遠辭回電話。

    “怎么了，趙哥？”

    “明天晚上的航班被取消了，廣驪在刮臺風，這幾天的航班都飛不出去?！?/br>
    “那我明天回云江？”

    趙遠辭：“回云江來不及，我現在看幾趟航班，明天中午十二點，從匯臨飛到上嶼，下午有航班去丹麥?！?/br>
    “中午……”樂初白問，“和節目組打好招呼了嗎？”

    “我是擔心這個時間太緊了，這樣太累，所以……”

    樂初白：“沒事兒，別讓劇組等我們了，你和節目組說一聲，明天我提前走?！?/br>
    “好吧，后面的事情我來處理，你今晚好好休息?！?/br>
    掛了電話后，樂初白疲累地坐到床尾，手臂搭在大腿上，低垂著頭，前額的頭發擋住頭頂的燈光，看不清神情。

    依稀能聽到樓下傳來的聲音，想到他們可能還在聊的話題，樂初白心里莫名生出幾分煩亂。

    他一直不知道該怎么處理自己和秦琛之間的事情，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就敢來有他的地方，以至于現在只能像只鴕鳥一樣逃避。

    隱隱的又察覺有些頭疼，樂初白抬手捂住自己的臉，沉重地深呼吸著，竭力讓自己放松下來，以緩解不知道是由身體勞累還是某個人引起的頭疼。

    不知道緩了多久，感覺不那么難受后，樂初白依舊不想回樓下，于是找出了睡衣，先去洗澡。

    水流溫熱舒適，算是搭建了一個小型的庇護所，暖和又能與人隔絕開來。

    要是能一直在這樣的空間里就好了。

    沒有人會闖進來，沒有人會在門koujiao談，他可以在近乎封閉的地方，守著自己那么一點兒秘密。

    浴室水汽蒸騰，樂初白關了花灑，穿好睡衣，站在鏡子前隨意地將頭發擦到半干，然后擰開門把手準備出去。

    門才開了一條縫，突然被外力往里推了推，一下秒手臂被用力抓住，他被人重新推回了浴室。

    秦琛反手關了門，將樂初白壓到墻壁上。

    瓷磚上都是細密的水霧，睡衣薄薄一層，很快就沾上潮濕的感覺，貼在后背上不大舒服。

    樂初白眉頭微皺，微濕的凌亂額發落了幾縷在眼前，有些癢。

    他稍稍瞇起眼，想上手整理頭發，才抬起一點又被秦琛按了回去。

    “做什么？”樂初白問道。

    秦琛原先在樓下已經將自己哄好了，結果上樓的這么點時間里又東想西想，把自己想郁悶想生氣了，現在瀕臨爆發。

    兩個人的麥都摘掉了，加上有一道門的阻隔，房間里的收音設備只能錄到嗡嗡的聲音，想說什么都不會被人知道。

    秦琛直直地看著他，控制著情緒，問：“我是誰？”

    樂初白不明所以，但還是回答：“秦老師?！?/br>
    “我難道沒有名字嗎？”

    “……秦琛?！?/br>
    分開七年后的第一句“秦琛”。

    聽到了卻沒有絲毫快樂。

    秦琛又問：“我們高中是同桌，對嗎？”

    樂初白一愣：“是?！?/br>
    “我們談過戀愛，對嗎？”

    “……是?！睒烦醢兹滩蛔?，“你到底要說什……”

    “這不是記得很清楚嗎？”秦琛驟然打斷他，語氣加重，壓著樂初白肩膀的手也不自覺用了力，眼底卻是慢慢浮起一點水汽，“為什么說記不清！”

    “我……”

    “一句記不清就想抹掉我們之間的所有？和我在一起過讓你很丟人嗎？”

    秦琛靠他更近，幾乎要將樂初白困在自己與墻壁之間，讓他無處可逃，接受自己的盤問。

    相較于秦琛的惱怒，樂初白可謂是出奇的冷靜，神色漠然地說：“那你是要我在攝像機面前，說我們曾經談過戀愛嗎？”

    樂初白動了動肩膀，秦琛的手已經xiele勁兒，很容易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