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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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溫計給我看看?!?/br> 樂初白動作遲緩地遞給他。 秦琛在光下定睛看了看,接近39度。 他沉默了兩秒,而后道:“要不去醫院吧?” 樂初白虛弱地說:“藥?!?/br> “好,走,我讓節目組準備車?!鼻罔≌f著就要將他扶起。 “我說……”樂初白扯著他的衣袖,聲音有些啞,“給我退燒藥?!?/br> “……” 見樂初白強撐著要坐起身,秦琛條件反射一般,換了個坐姿,扶起他靠在自己懷里。 那個瞬間,明顯感覺到懷中的人僵硬了片刻。 其實他也有點愣,他們的關系早已不適合再做這些事,再這樣親密。 樂初白尚且還有意識:“攝像機……” “我讓他們關了?!?/br> 樂初白抬頭想看他,可腦子昏沉沉的,眼睛干澀,看什么都是重影。 秦琛一手攬著他,一手拿過退燒藥,抽出一板,看完藥盒上的說明后,單手掰了一粒膠囊出來。 他把膠囊放到樂初白手上,伸手要去拿杯子。 樂初白把他的手從肩頭推掉,往后挪了挪,和秦琛隔開一點距離。 秦琛回頭看他,樂初白低垂著眼睛,輕聲低語地說:“我坐得住?!?/br> 手指觸及杯身,秦琛扭頭端起杯子,遞向樂初白,沒有看他,只冷冷地說了一聲:“吃藥?!?/br> 他起身繞到自己床邊躺下,還是背對著樂初白。 “謝謝?!?/br> 身后傳來一聲道謝,秦琛沒理,把被子拉高了一些,又往床的邊緣挪了一點。 旁邊的人放下了杯子,搪瓷杯和桌面磕碰發出輕響,他慢慢地躺下,床有輕微的抖動,偶爾的咳嗽聲讓秦琛無法忽視。 重感冒還沒好全,早上淋了雨,下午又在稻田里泡涼水,晚上還只穿了件襯衣在外面呆了幾個小時。 或許從晚上那會兒就開始難受了,偏偏一句話也不說,硬是扛到現在。 “秦琛,我頭疼?!?/br> “秦琛,我想喝水?!?/br> “我走不動,能不能在臥室里吃飯?” “秦琛,能不能讓我抱一下?” “……” 太多了,從前生病的樂初白,在他面前會卸下平日里孤僻的偽裝,會依賴他,會鬧點小脾氣,會讓秦琛又心疼又心軟一片。 退燒藥堪稱安眠藥,身后很快就傳來了沉睡的呼吸聲,秦琛轉了個身,對上樂初白的睡顏。 借著小夜燈的光看了他一會兒,突然想起了什么,秦琛又掀開被子下床,在桌邊搗鼓著。 再回來時,手里是已經撕開的退燒貼。 他跪坐在床上,俯身湊近樂初白,小心地把他的劉海撩起來,怕把他弄醒,每動一下就要停下來看一眼,最后慢慢把退燒貼貼在他額頭上。 冰涼的觸感讓樂初白偏了偏頭,蒼白的唇間含糊地溢出一點哼聲。 “為什么不要我抱你了?” 秦琛低聲喃喃,在微弱的燈光下,臉一半映著光,一半隱于黑暗,神情顯得異常落寞。 他再度探身,卻在即將貼上樂初白的唇時又停了下來。 算趁虛而入嗎? 沉思過后,秦琛退而求其次,在退燒貼上輕輕地落下一個吻。 第14章 脾氣 這一晚誰都沒有睡好,秦琛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莫名醒來,伸手去探探樂初白臉上的溫度。 又一次轉醒,窗簾縫隙已經透進了白色的天光,秦琛拿過手機點亮,屏幕顯示現在是六點四十分。 其實很困,但睡也睡不好,索性睜著眼躺著發呆。 他翻了個身,瞬間怔了一下。 樂初白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此時正盯著他看。 不知道是沒精神還是在發呆,他的眼睛似乎沒聚集,像是放空了。 秦琛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睡糊涂了?”樂初白幽幽開口。 “……”秦琛尷尬地放下手,“干嘛一直看我?” “懶得翻身?!睒烦醢子珠]上了眼睛。 他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這樣貪懶地睡過覺了,每天的行程排的滿滿當當,沒有工作還會自己出去上表演課臺詞課,總覺得閑下來是在犯罪。 認真來說,今天不算沒有工作,只是這里的環境讓人太松弛了,不用急匆匆地趕進度,沒有規定下一步要做什么,連平日里最遵守秩序的人,此時也會想偷懶。 秦琛坐起身:“先別睡,測下體溫?!?/br> 他一手撐著床,向前探身,直接越過樂初白,伸手手臂去夠床頭木桌上的體溫計。 樂初白睜開眼的瞬間,眼前覆上一層陰影,將窗外那點光都遮住了,熟悉的氣息幾乎將他籠罩。 大腦似乎某條神經抽動了一下,讓他恍惚自己再一次被秦琛抱住,貪戀的情緒涌上來,他不受控制地抬起手,想要抓住秦琛的衣角。 然而秦琛已經取到體溫計坐回了原位,樂初白的手落了空,便默默地轉了方向,抽走了秦琛手中的體溫計。 隱約聽見樓下有動靜,猜測是有人起床了,秦琛也不坐在這里干等著,先行去洗漱。 等他出來時,就看見樂初白蹲在地上,在行李箱里翻找衣服,劉海用發箍梳起,額頭上已經沒有退燒貼的痕跡了。 秦琛皺著眉走過去,彎下腰,伸手貼上樂初白的額頭,感受著皮膚傳來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