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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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初白簡單回道:“生物鐘?!?/br> 戴好了麥,樂初白問道:“我去散散步,可以嗎?” pd:“當然可以,我找個攝像老師跟著你?!?/br> 樂初白本想拒絕,他喜歡一個人獨處,又想到節目需要素材,最終還是沒說,只當攝影師不在。 農村空氣清新,晨間的薄霧還沒散,微弱的曦光從云層后透出來,看起來像是給萬物罩了一層朦朧的紗。 安安靜靜地走了一段路,樂初白突然扭頭問一旁的攝像師:“老師,我是不是該說點什么給后期提供素材?” 他第一次上真人秀,總聽人說要有綜藝感,他不太明白怎樣做算是有綜藝感,但絕對不是他現在沉默寡言的樣子。 攝影師搖搖頭:“樂老師隨意就好,太刻意反倒會顯得假?!?/br> 樂初白似懂非懂:“啊,我怕觀眾覺得無聊?!?/br> “我們節目的風格就是歲月靜好,慢生活,樂老師這樣很合適?!?/br> 樂初白笑了笑,放下心來慢慢走著,看一些許久沒見過的風景,聽聽遠處傳來的家禽聲,還有過路人熱情地跟他打招呼。 他應該有近兩三年沒有休息過了,借著錄制節目能得到一點放松,還能遇到好久不見的人。 他突然覺得接下這個工作挺正確的。 沒等他走多遠,忽然感覺有水滴到臉上,他抹了抹被滴到的地方,還沒等反應過來,細雨猛然落下。 沒有任何征兆,也沒有由小到大的過渡,像是有人拿了澆花壺,惡作劇地站在云上胡亂澆花。 散步計劃破碎,樂初白戴上帽衫的帽子,拔腿往回跑。 來時沒覺得自己走了這么遠,現在跑回去竟然還花了幾分鐘,墨綠色的衛衣被雨水一打,幾乎要變成黑色。 出門一趟,回來也才七點半,小院和離開時一樣安靜,大家似乎都還沒起。 樂初白站在屋檐下,脫掉濕了大半的衛衣,又去廚房燒了壺熱水,才回屋去換衣服。 打開門正好與同樣早起的林紫煙撞上。 “初白?你起這么早?我以為你們還在睡?!?/br> 樂初白:“早啊紫煙姐?!?/br> 二人壓低了聲音在說話,林紫煙朝外看了一眼:“這雨怎么突然下這么大,今天還能去插秧嗎?” “看起來是陣雨,不會下太久,晚點兒去地里看看吧?!?/br> “行,我先去把早飯煮上,一會兒他們醒了就能吃了?!?/br> 林紫煙繞過他,撐傘去了廚房。 樂初白放慢腳步上樓,悄悄把門拉開一點,朝里探頭。 屋內還是昏暗的,床上依舊是一個鼓包,樂初白才踏進去,“鼓包”說話了。 “開燈吧?!?/br> 樂初白愣了愣:“吵醒你了?” “沒有?!鼻罔〉?。 一貫有起床氣的大少爺突然這么好說話,樂初白有點摸不準他是改了性子,還是早早醒了,現在已經消氣了。 樂初白把連帽衫掛在椅背上,伸手摸到門邊的燈光開關,“啪”的一聲,室內瞬間明亮,兩人都被突然的光亮晃了眼,慣性地低頭用手擋了擋光。 秦琛坐起身,被子隨即掉在腰間,感覺有些冷,他又把被子拉起來裹住自己,只露出一個腦袋。 他現在并沒有完全清醒,看人看物都有些遲鈍。 等樂初白在行李箱里翻出新衣服時,他才終于把目光從那件顏色一深一淺的連帽衫上轉移到樂初白身上。 “外面下雨了?”秦琛問。 “嗯?!?/br> “很大嗎?” “有點兒?!睒烦醢缀仙闲欣钕?,站起身要去衛生間換衣服。 秦琛語氣有些不好:“為什么不帶傘?” 樂初白腳步一頓,心想他的起床氣是延遲到現在才發作嗎? 他還是耐著性子回答:“突然下的,我不會未卜先知?!?/br> 秦琛對他這個回答不知道是滿意還是不滿意,什么也沒說,又倒回了床上。 樂初白看了他一眼,徑自去了衛生間。 秦琛躺了一下就彈起來了,有些煩悶地去找衣服,雖然是在這樣質樸的環境里,他也要做最光鮮亮麗的那個。 他的形象就是他的飯碗,錄節目帶的都是低調但有型的衣服,不會過于繁瑣,但又能很好地襯出他的身材。 不愧是手握頂奢成衣代言的時尚寵兒。 聽見衛生間的門打開,秦琛抱著衣服過去,也不顧及樂初白,直接把衣服掛在掛鉤上,走到洗手臺前,拿過自己的牙刷和牙膏,準備先刷牙。 樂初白剛洗完臉,正對著鏡子往臉上抹面霜,忽地停下動作,從鏡子里看了眼低頭在擠牙膏的秦琛。 茉莉桃子味的牙膏? 一些記憶從腦海中浮現,樂初白不管臉上還沒抹勻的面霜,匆匆蓋上蓋子,轉身出了衛生間。 從前他們在每次在衛生間,總會發生些什么。 早上洗漱是多發期,秦琛很愛擠著他一起刷牙,打打鬧鬧的,等洗漱完,他就會被秦琛捧著臉或壓在墻壁上接吻。 所以那段時間里,樂初白對于早晨的氣息就是清甜的茉莉桃子味。 氣味是一種很好的記憶鞏固工具,以至于多年后樂初白再聞到相似的味道,碎片般的記憶就這樣拼湊了起來。 怎么會有人幾年都不換牙膏牌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