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秦柏言紅著耳朵,還沒完整的念出青年的名字,胸前驀地吃痛。 “很疼的,沈時青?!?/br> 是疼的,但他只是這樣說了一句,沒有制止,也沒有躲避。 青年癟著嘴,像是聽懂了,又像是沒有聽懂,不安分的小手忽而轉移目的地,向上攀巖。 在男人那身硬挺工整的布料上游離摸索一陣。 最終勾住男人修長的脖頸。 “秦先生......”沈時青張嘴,含糊不清的呢喃。 沾著醉氣喚他的名字,莫名蒙上一層曖氣息。 男人的眼波流轉,耳根處的紅痕愈發明顯:“我在?!?/br> 沈時青睜開了一秒鐘眼皮,隨即又閉上了:“我想吃鐵鍋燉?!?/br> “......”秦柏言深吸一口氧氣,原本想調勻情緒,最終還是泄氣,無奈的搖頭輕笑。 “吃,明天吃?!蹦腥艘贿叴饝?,一邊將青年背在了身上,“為什么喝酒?” 沈時青乖乖窩在男人的背上,語氣輕飄飄的,像個醉漢找不到落腳的重心:“因為阿域說不開心就...就要喝酒。 “為什么不開心?”秦柏言背著沈時青穿過嘈雜的酒吧內廳。 沈時青瞇起眼:“你怎么這么多問題?” 秦柏言恰好推開酒吧的玻璃門,一陣涼風吹過來,將青年的言語過濾。 “什么?” “我說......你話好多?!鄙驎r青努嘴,臉頰貼上秦柏言的側頸皮膚。 溫熱的觸感將青年的小臉蛋也染紅。 秦柏言偏過眸,眼角含笑。 他嚴重懷疑這個小家伙是在裝醉,趁機咒罵他。 不過他并不介意,依然任勞任怨的將青年扛進了副駕駛。 大概是在室外吹到了一點涼風的緣故,沈時青的意識稍稍清醒一點,將腦袋貼在半開的車窗旁,繼續吹風。 青年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短袖,晚風揚起他頭頂的烏發,也將他的衣服吹出褶皺。 秦柏言將車窗往上搖,害怕青年感冒。 “不要,不要......關?!鄙驎r青扒拉著車窗。 “當心感冒?!?/br> “不要被關起來?!鼻嗄陮⑽逯傅衷诖吧?,指紋烙上玻璃。 男人微微側眸,神色微微一暗,將車窗開出一小半:“沒人再能關你,沈時青?!?/br> “唔......”青年咂咂嘴,靠著車窗又瞇下了眼。 對于這一切,沈時青都沒有印象了。 恢復理智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 宿醉的后遺癥非常要命,他的腦袋疼的快要爆炸,胃也不是很舒服。 彼時,房門被緩緩推開。 是有些日子沒見的徐醫生。 男人身穿白大褂,脖子上掛著聽診器:“小沈先生您醒了?!?/br> 沈時青點點頭,有些艱難的挪動這身子,企圖從床上爬起來。 “您躺著休息就好,已經讓廚房煮了醒酒湯?!毙灬t生走到床沿,“秦先生特意交代讓我來給您看看,您有哪里不舒服么?” 沈時青:“還好,就是頭有點疼,還有胃不太舒服?!?/br> “好的,您的胃原本就有問題,估計是酒精刺激的原因,以后盡量少喝酒?!毙灬t生拿起聽診器抵在青年的胸口,幾秒后,“還好,沒什么問題,那我去給您開點胃藥?!?/br> 沈時青點頭,有氣無力的問起:“秦先生......在秋園么?” 徐醫生:“秦先生現在出去了?!?/br> 青年抿唇:“好的?!?/br> 徐醫生走后,青年躺在床上發了好一會的呆。 努力想要回想起一些有關于昨晚的事情,但......都是徒勞。 他想不起來自己是什么時候沒得意識,也想不起來是誰送他回的家。 不過他猜,應該是孟域送他回家的。 于是他摸出手機,想找孟域了解了解情況。 結果一打開手機。 哇。 沈時青看著一條條信息彈窗,眼睛逐漸瞪大。 阿域:[小時青,你居然是這樣的小時青。/【陰險】【陰險】] 阿域:[我還怕你在秦柏言那兒吃虧呢。] 阿域:[這下看來是我多慮了。] 阿域:[就是下次能不能注意點場合,我很尷尬的。/【撇嘴】] 沈時青:[什么意思?] 阿域:[你不記得了?] 沈時青:[什么?/【懵】] 阿域:[你昨天在酒吧...那什么秦柏言了。] 阿域:[我在邊上腳趾都扣爛了。/【暈】] 沈時青頭皮發麻:[秦先生怎么會在酒吧?!你說清楚一點。] 沈時青:[我...我不會親秦先生了吧?] 天吶,他酒品這么差的么? 阿域:[他過來接你啊。] 阿域:[我個人覺得比“親”還要惡劣一點。] 阿域:[你抓他胸。] 【你抓他胸?!?/br> 這四個字在沈時青的眼中燃燒。 他剛剛還覺得胃疼腦袋疼的,現在已經完全沒感覺了,只覺得自己快要爆炸。 他有點不敢相信。 自己居然這么流氓。 沈時青:[你不是逗我的吧?] 阿域:[我逗你干什么。] 阿域:[不信你去問問當事人哈哈哈。] 問問。 下輩子問吧。 這輩子估計是挨不過去了。 沈時青徹底癱倒在床上,放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