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給...我的?” “不然?” 他尷尬的伸手接過:“謝謝?!?/br> 手掌拖住描金餐盤時,指尖不小心覆上男人還未收回的手指。 他的臉上一燙,心虛的抬眼,然后...... 猝不及防的跌進那雙漆黑的瞳仁里,鼻間被一股淡淡的烏木沉香味裹住。 很好聞又寧心的香味,但并不妨礙他的臉繼續升溫。 “喜歡吃甜的?”男人并未著急收回自己的手,反而漫不經心的問起他的口味。 “喜歡,先生...要嘗嘗嗎?”還是沈時青主動挪開了手指,觸上餐盤的邊緣。 “不用,你吃吧?!蹦腥诉@才緩緩收回手。 “謝謝......先生?!?/br> 沈時青不知道,就因為這短短幾句交流,他便在宴會結束前被沈家人塞到了男人的專屬休息室里。 也是那時他才知道,原來......這個有點奇怪的男人,是秦柏言。 沈庭和何慧萍威脅他,如果這次不能讓秦柏言收下自己,就要把他送給葛輝。 葛輝年近六十,是個老變態,許多小年輕都被他蹂躪的寧愿自殺。 沈時青在宴會上也見到了葛輝,光禿的頭頂,令人作嘔的眼神無時無刻掃上他的臉。 休息室里開著一盞不太亮的落地燈,沈時青想到葛輝便覺得渾身汗毛倒立,他縮在床角,雙臂環住膝蓋,企圖讓自己感到安全,可葛輝那張令人作嘔的臉依舊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所以,在門被打開,見到秦柏言時,他仿佛見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記不清秦柏言是什么神色,只記得男人要走。 傳聞中的秦柏言從不近美色,最厭惡那些主動往自己身上撲的小年輕。 上一個和他玩這套的小男生似乎被送去了非洲。 沈時青害怕,他害怕自己也會被送去非洲,可是......他也害怕被送給葛輝。 不。 于是,在千鈞一發之際,他猛地抓住了秦柏言的手腕。 觸感他記憶猶新,很燙。 眼眶里也跟著滾下熾熱的眼淚:“秦先生,求您,救救我?!?/br> 他不認為自己能求得動秦柏言,只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是齊朗讓你來的?” 秦柏言問了一個讓他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不...不是?!?/br> “那是誰?” “我...我自己?!彼膊桓艺f是沈家夫婦,不然,自己要是被丟回去,下場依舊慘烈。 話音未落,腰后被猛地扣緊,鼻間溢滿一股木質香混雜著強烈的荷爾蒙味。 沈時青是懵的,身體本能的害怕,抗拒,理智卻在告訴自己,也許這是最好的結果。 于是一邊發抖,一邊勾住了秦柏言的脖頸。 男人身上的溫度不知為何,出奇的燙。 即刻也將guntang的溫度燒上了他。 然后......就是漫無盡頭,不堪回想的一夜。 后半段的記憶他是模糊斷片的,大概是已經暈過去的緣故。 再次醒來就是剛剛那個場景。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到這間典雅寬敞的臥室的,就像他不知道,秦柏言怎么就和自己......那個了的。 他總以為秦柏言會對他嗤之以鼻,滿是鄙夷。 那他現在是算安全了么?還是...等身體好一點就會被送走? 是會被送回沈家,還是非洲? 好痛,渾身都痛。 腦袋也開始糊涂,無法再思考。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是燙的。 可能真的發燒了。 迷迷糊糊重新躺下,他又睜不開眼了。 - 翌日。 “燒什么時候能退?”秦柏言問著,尋常的語氣,卻叫人不寒而栗。 “我調整了一下用藥,現在小沈先生已經在慢慢退燒了?!毙灬t生低頭,冷汗掛滿額頭。 “嗯?!鼻匕匮赃B眼睛也沒有抬,低眸望著自己的手背。 手背上有一道細痕,是昨晚沈時青抓的。 醫生前腳離開,齊朗后腳進來。 “你為難人家徐醫生有什么用?!饼R朗插著口袋,調侃著,“還不是你害的?!?/br> 沙發上的男人閉了閉眼。 “哎呀,您別生氣嘛?!饼R朗太了解秦柏言了,他這個樣子就是在生氣,于是笑的賤兮兮,“怎么樣,開葷的感覺是不是......” 秦柏言終于抬眸,漆黑的瞳仁里毫無波瀾:“齊朗,你知道我現在想干什么嗎?” “干什么?” “把你送到非洲去?!彼难垌㈤W,“你怎么敢在我酒里下東西的?!?/br> “秦柏言,你都三十了還不開葷,我替你著急好不好?!饼R朗委屈起來,“我想著給你助助興啊,一片好心,你還要把我送去非洲?!?/br> “我可不許我的好兄弟三十了還是個處啊,干什么呢,出家啊?!饼R朗大言不慚,“外界要是知道了,那可不就是怕你,是笑你了啊?!?/br> 秦柏言掀下眼皮,不再理他,低眸又望見了手背上的紅痕。 他從沙發上起身,準備上樓。 此時,木梯上傳來一頓一頓的腳步聲。 是沈時青。 青年應該是剛醒沒多久,惺忪著眼,僵在臺階上,有些不自在攏了攏領口。 秦柏言也頓住了腳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