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梁任之緊緊蹙著眉頭,一臉嚴肅的道:“陛下突然病倒了?!?/br> “病了?”劉非面露驚訝,梁錯牛犢子一般的身子,方才還好好兒的,怎么突然病了? 梁任之又道:“陛下突然發熱,guntang害人,興許是水土不服之癥,還請太宰前去看看?!?/br> “好,”劉非道:“非這就去?!?/br> 劉非顧不得趙歉堂,轉身便走,趙歉堂對著劉非的背影張了張口,最終甚么也沒有說出來。 梁錯躺在紫川山府署,最奢華的屋舍中。 嚴嚴實實的蓋著被子,臉色潮紅一片,額角都是汗珠,面色痛苦,哎呦哎呦的呻#吟著,看起來的確是病得不輕。 踏踏踏—— 是腳步聲,有人走了進來。 “哎呦——哎呦……朕難受……”梁錯裝模作樣的呼喊著,定眼一看,竟然是梁任之,當即變臉一般道:“劉非呢?怎么就你一個人?” 梁任之平靜的道:“太宰去請茲丕公了,正在來的路上?!?/br> 梁錯眼眸微動,道:“茲丕黑父也要來?那萬一他看出朕在裝病,可如何是好?” 梁任之抱臂道:“陛下不要將被子里的暖爐踢翻便好,這么高的體溫,茲丕公就算查不出所以然來,也不會輕易說陛下是在裝病……來了?!?/br> 梁錯也聽到了,一串腳步聲匆忙而來,這次顯然是劉非與茲丕黑父了。 劉非走進來,立刻來到榻前,驚訝的道:“陛下的臉怎么如此紅?” 他說著伸手去摸,guntang無比,更是嚇了一跳,連忙道:“茲丕公,陛下發熱嚴重,快來診脈?!?/br> “是?!逼澵Ш诟敢膊坏⒄`,立刻上前診脈,梁錯的體溫高得嚇人。 梁錯伸著手腕,眼眸不安分的動了動,瞥向一旁鎮定的梁任之,對梁任之打了兩個眼色。 茲丕黑父緊皺眉頭,道:“這……這……” 劉非道:“茲丕公,是有甚么不能說的么?” “這倒不是?!逼澵Ш诟笓u搖頭。 劉非又問:“可是陛下病得很嚴重?” 茲丕黑父再次搖搖頭,道:“臣愚鈍,陛下……陛下脈搏強健有力,體魄分明強壯,也不見任何害病的跡象,但偏偏高燒不退,這……這就很古怪了?!?/br> “嘶……”梁錯突然倒抽一口冷氣。 “怎么了?”劉非擔心的詢問。 梁錯:“……”被被窩里的暖爐燙了一下,真的很燙。 梁任之淡定的道:“怕是陛下發熱難受?!?/br> 劉非道:“茲丕公,先開一劑湯藥,讓陛下的熱退下去再說?!?/br> “正是?!逼澵Ш诟傅溃骸俺歼@就開藥方?!?/br> 茲丕黑父寫藥方,劉非站在一旁,二人時不時交流一下梁錯的病情。 梁錯見劉非背過去,連忙揪住被子一角,輕輕扇風透氣,被子里都快燙成燒窯了! 梁任之用高大的身軀擋住梁錯,讓他可以扇風。 梁錯低聲道:“你這法子,真的管用么?” 梁任之還以低聲,道:“陛下請放心,太宰便是愛見陛下脆弱、可憐、無助的模樣?!?/br> “脆、脆弱?”可憐?無助? 梁錯險些被說懵了,這是在說朕么? 梁任之又道:“一會子陛下最好再擠兩滴眼淚出來?!?/br> 梁錯更是震驚,道:“哭?你讓很哭給劉非看?” 梁任之點點頭,道:“太宰最為愛見的,便是陛下落淚,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br> 梁錯:“……” 梁錯仔細一回想,好像確實是這樣,劉非有一種特殊的癖好,喜歡看別人哭,便算是顏色普通的,沒有傲人胸肌的,稍微一掉眼淚,劉非都很是愛看,更別說朕這樣,顏色絕佳,還有傲人胸肌的了,若是哭起來,絕對拿下。 梁錯一愣,道:“你怎會如此了解劉非?” 梁任之看了一眼梁錯,還未來得及回答,茲丕黑父的藥方已然開好了。 茲丕黑父出去煎藥,梁任之很是有眼力見,道:“有太宰照顧陛下,那臣先告退了?!?/br> 屋舍中只剩下劉非與梁錯二人。 梁錯立刻“哎呦……嘶……”的呻#吟著,道:“劉非,朕好難受……” 劉非來到榻前,坐在榻牙子上,又試了試梁錯的體溫,道:“怎么如此燙?好似比剛才更燙了?不行,非這就去叫茲丕公回來?!?/br> “別去?!绷哄e一把拉住劉非的手腕,將他拉回來,深吸一口氣,采納了梁任之的建議,盡量裝作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可憐兮兮的道:“朕難受,劉非,你留在這里,陪陪朕,哪里也不要去,好么?” 劉非不疑有他,點頭道:“自然,陛下高燒嚴重,臣自然要留下來照顧陛下?!?/br> “劉非,”梁錯輕聲道:“你待朕真好?!?/br> 劉非安撫的道:“茲丕公親自去熬藥了,陛下稍微歇息一下,閉目養神,一會子飲了藥,早些安寢,明日必然便好了?!?/br> “朕不想歇息,”梁錯拉著劉非的手,道:“朕有事問你……那個趙歉堂是怎么回事兒?聽說……他是你的青梅竹馬?” 梁錯問得小心翼翼,畢竟劉離之前說了,劉非便算是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也對青梅竹馬芳心暗許,若是見到了青梅竹馬,說不定很快便會恢復記憶,梁錯不想讓劉非恢復記憶,給他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