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二十九? 大司徒一聽,又開始掙蹦起來,甚么二十九,單單第二十九板子,就打了不下十記! 大司徒疼痛的說不出話來,擠眉弄眼的。 劉非道:“陛下,看來大司徒已然知錯了,便令醫士給他療傷罷?!?/br> 梁錯點點頭,還是保持著用手扇風的動作,蹙眉道:“醫傷罷?!?/br> 醫士得到了應允,趕緊上前查看,明眼人一眼便看出來,哪里是二十九板子,四十九都不是這個程度,血糊糊的一片,衣裳還全都黏在傷口上,十足難對付。 醫士道:“請大司徒忍耐一二,小臣需先將大司徒的衣裳剝離開來?!?/br> “啊——??!”大司徒慘叫連連。 醫士頂著巨大的壓力,聽著大司徒的吼聲,動作麻利的將衣裳全部剪開,終于露出了里面血糊糊的傷口。 梁錯還是捂著鼻子,挑眉低聲道:“誰下的手?這么大勁兒?!?/br> 劉非低聲回答道:“青云先生?!?/br> 浪錯道:“怪不得?!?/br> 一般的侍衛行刑,也不會下這么大力氣,尤其對方還是方國的大司徒,更需要掂量掂量力度。但晁青云便不一樣了,他與大司徒有血海深仇,自然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 “?。。?!輕……輕些!” “疼?。?!啊……?。。?!” “嗬……” 大司徒突然頭一歪,沒了聲音。 劉非道:“死了?” 醫士連忙道:“沒死沒死!太宰,大司徒只是疼暈了過去?!?/br> 劉非點點頭,面容有些可惜,道:“醫士,上藥罷?!?/br> 醫士從藥囊中拿出傷藥,剛要給大司徒上藥,劉非阻止道:“醫士,不是這瓶,先用非這瓶,是不是更好?” 劉非變戲法一般,從袖袋中拿出一只小瓷瓶,遞給醫士,醫士迷茫的接過來,打開蓋子,聞了聞味道,一臉的不解,都是一些白色的顆粒,竟遲疑的舔了一下。 “這……”醫士滿臉尷尬。 劉非道:“大司徒傷勢嚴重,加之年事已高,還是先用本相這滋補的傷藥,厚厚的敷上,再用醫士的傷藥鞏固,醫士你看如何?” 家宰一臉迷茫,看向醫士,醫士支支吾吾的道:“也……也好,太宰體恤下官,是……是臣子們的福氣?!?/br> 劉非笑道:“誰說不是呢?” 醫士仿佛頂著巨大的壓力,顫巍巍的將那些白色的顆粒撒在大司徒的背上。 “嗬……”大司徒突然抽搐了一下,猛地睜開眼睛,雙眼好似銅鈴一般。 劉非笑道:“你看,本相的傷藥有奇效,大司徒這不是醒了么?” “啊呀——?。?!”大司徒又爆發出慘叫:“疼??!好疼??!疼死我了??!” “啊啊??!怎么會如此疼……” “嗬??!” 他叫著,頭一歪,咕咚又暈了過去。 眾人看的面面相覷,被大司徒慘叫的后背發麻,梁錯嫌棄極了,低聲問劉非,道:“你的藥是甚么名堂?叫這老東西,仿佛中了邪一般?!?/br> 劉非抿著嘴唇,顯然是在忍耐笑意,道:“鹽巴?!?/br> 梁錯恍然大悟,傷口上撒鹽? 虧得劉非能想得出來,這簡直是極致的酷刑了罷! 劉非振振有詞的道:“大司徒的傷口一晚上都未處理,總要清理消毒一番才是,臣這劑藥雖然猛烈了一些,但的確有奇效?!?/br> 醫士請示道:“太宰,不知……不知可否為大司徒,繼續上藥了?” 劉非點點頭,道:“那便勞煩醫士了?!?/br> “不不不,”醫士連忙道:“不勞煩!不勞煩!” 劉非戲耍過大司徒,頑得盡興歡心,這才與梁錯回了方國的宮殿。 剛一回宮,梁錯眼皮狂跳,腦仁生疼,茲丕黑父和喬烏衣這兩個狗皮膏藥,又貼了過來,似乎早就在等劉非了。 喬烏衣道:“聽說太宰方才去了大司徒府?” 茲丕黑父囁嚅的道:“大司徒沒……沒有難為太宰罷?!?/br> 梁錯:“……”朕還在這里呢,這兩個人簡直完全無視了朕。 劉非道:“他想難為非,還差著點手段?!?/br> 劉非又道:“二位來得正好,非有事需要你們去辦?!?/br> 喬烏衣立刻道:“太宰有事盡管吩咐便是?!?/br> 茲丕黑父也有些躍躍欲試,似乎覺得自己被劉非需要,是很歡心之事。 劉非道:“非想知曉大司徒府邸每個月的開銷,每一筆開銷,每一筆名錄,都要清清楚楚的那種?!?/br> 梁錯了然的道:“你想抓住大司徒的把柄?” 劉非輕笑:“大司徒的府邸如此奢華,臣不信他沒有貪贓枉法,只要抓住他的把柄,便可用這個由頭,趁機扳倒整個大司徒黨派?!?/br> 喬烏衣不屑的道:“這種小事兒,太宰交給烏衣便可,茲丕公還是老老實實的呆著罷?!?/br> 茲丕黑父縮了縮脖子,很怕喬烏衣,垂下頭來不敢出聲。 劉非走過去,拉住喬烏衣的手掌,喬烏衣一愣,隨即興奮起來,目光灼灼然的看著劉非。 劉非又拉起茲丕黑父的手掌,茲丕黑父雖戴著面具,但梁錯可以肯定,他絕對臉紅了,又是那種羞赧的模樣,人高馬大的,總是一副羞人的樣子,做給誰看? 劉非一手拉著一個,然后兩手交疊,喬烏衣與茲丕黑父的手掌自然而然的便搭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