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劉非:“……” 梁錯又道:“不好看么?” 劉非:“……” 梁錯第三次開口:“劉卿不喜歡么?” 劉非沒有說話,將山楂丸取出,并不放入梁錯口中,而是自銜在唇上,傾身過去摟住梁錯的肩背,頂開梁錯的唇舌,將藥丸渡了過去。 梁錯含住藥丸,立刻像是推球一樣,又推回劉非口中,劉非微微蹙眉,更加努力的抱緊梁錯,又將藥丸推了回去,如此一來二去,二人的吐息都變得紊亂了不少。 “好酸……”劉非直起身子,用手背蹭了蹭嘴唇。 梁錯笑道:“這便酸了?朕每日都比這酸上十倍,不,百倍!” 劉非:“……” 梁錯用了藥,劉非讓他早些歇息,為了讓梁錯安安靜靜的歇息,劉非特意沒有留在這里過夜,準備去自己下榻的大殿歇息。 他走出來,心中有些奇怪,茲丕黑父去取繞指柔,怎么去了這么半天,聽說繞指柔是成藥,也無需現成配藥,不知是否遇到了甚么事情。 “太宰!太宰!”迎面跑來一人,那人風風火火拉住劉非,道:“太宰,快跟我來!” 是梁翕之。 劉非被梁翕之拉著往前跑了兩步,很快便遇到了晁青云。 晁青云面色陰沉,站在草叢之后,定定的看著甚么。 劉非順著他的目光一看,是大司徒! 何止是大司徒,還有久去不回的茲丕黑父。 大司徒揪著茲丕黑父的衣袍,不讓他離開,態度十足惡劣,可以說得上是囂張,惡狠狠的道:“這兩日你倒是和梁主走得很近嘛!不要以為自己攀上了高枝兒!你還真以為自己攀上了高枝兒???” 大司徒的臉面還腫著,淤青的手印愈發的明顯,絕對不是撞在門框上那么簡單。 大司徒似乎想要泄憤,越說越來氣,狠狠踹了茲丕黑父好幾腳,謾罵道:“你以為自己是個甚么東西?丑陋成這樣,你不會以為梁主和太宰真的看得起你罷?一個面有殘疾的廢人,我讓你做國君,你便該感恩戴德了!呸!” 說著,又要去踹茲丕黑父。 茲丕黑父縮著肩膀,雙手護在身前,整個人佝僂著,似乎在保護甚么東西,是一個…… 小藥瓶? 劉非眼眸一動,他仔細保護的,難道是自己讓他去取的繞指柔? 梁翕之道:“這個大司徒,我從未見過毆打國君的臣子!也太囂張了!” 其實毆打國君的臣子,在歷史上是屢見不鮮的,例如春秋時期,便有一位將軍因為打了敗仗,被國君奚落了幾句,竟然一拳打在國君的腦袋上,把國君給打死了,只不過這樣的臣子不值得歌頌,所以沒有太多人知曉罷了。 大司徒便是這樣猖狂的人。 劉非瞇了瞇眼目,大步走出去,道:“這么夜了,何人喧嘩?” 大司徒還想毆打茲丕黑父,沒料到這么晚了,竟然有人經過此地,他一看是劉非,嚇了一大跳,哈哈賠笑道:“太宰,這么晚了,您還沒休息?” 劉非冷淡的道:“是要休息,卻好似聽到了豬叫聲?!?/br> “豬叫?”大司徒奇怪,道:“這深宮之中,怎么會有豬……” 不等大司徒說完,劉非做出傾聽的動作,道:“你聽,又在叫呢?!?/br> 梁翕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豬叫!” 大司徒這才恍然,豬叫說的是自己?當即臉色鐵青,但不敢執拗。 劉非道:“非一向睡眠淺,聽不得豬叫?!?/br> 大司徒尷尬賠笑,道:“太宰您聽錯了,并沒有豬叫?!?/br> “是么?”劉非道:“方才我可聽到,那只豬對茲丕公狂叫不止,十足不恭敬,既然不是豬叫,難道是大司徒?” 劉非臉色一變,道:“大司徒,你身為方國的百官之首,可知以下犯上,對國君不恭敬,是甚么罪名?” 大司徒咕咚一聲跪在地上,顯然是看人下菜碟,磕頭道:“太宰!太宰饒命啊,老臣……老臣方才醉酒,一時糊涂,所以……所以……” “哦?”劉非道:“那大司徒可說說,律法中,可有醉酒便免除刑罰的條目?” 大司徒臉色更是難看,顫巍巍的支支吾吾。 梁翕之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樣,道:“說??!” 大司徒顫抖了一下,道:“沒……沒有?!?/br> 劉非道:“你既知沒有,為何要為自己狡辯?身為大司徒,合該與百官起表率作用,知法犯法,罪加一等?!?/br> “太宰……”大司徒磕頭道:“老臣知錯了,便饒了老臣這次罷?” 劉非轉頭看向茲丕黑父,道:“茲丕公你是當事人,你可愿意饒他這次?” 茲丕黑父緊緊抱著懷中的瓶子,一時沒能開口。 大司徒狠狠瞪著茲丕黑父,滿臉都是威脅,道:“君上,您倒是說話??!說話??!” 茲丕黑父嚇得后退了兩步,險些跌在地上,劉非伸手扶住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無妨,今日非在此,茲丕公盡管暢所欲言?!?/br> 茲丕黑父凝視著劉非,悶悶的嗓音從金面具下透露出來,道:“大司徒……以下犯上,罪加一等?!?/br> “你說甚么?!”大司徒險些從地上竄起來,指著茲丕黑父。 劉非一把擒住大司徒的手指,輕輕一掰,大司徒雖不會武藝,但他身材肥胖,想要掙扎,梁翕之已然上前,一把扣住他的肩膀,迫使他重新跪在地上,如此兩邊較勁,大司徒的手指仿佛要斷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