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那美人撅著嘴,細聲細氣,“是,奴就知道,憑嬌鵲jiejie的樣貌,定然是我等爭不過的?!?/br> 說完引得一片笑聲,她便順利的和嬌鵲換了位置。 盧昱最負盛名的一個擇美標準,就是喜圓潤形的娃娃臉姑娘,而崔閭給他安排的第一個,就沖著他的喜好去的,如此明顯的投其所好,必會引起他多疑的考量,而此時崔仲承若從旁引導兩句,這換人的目地,也就算成功了。 至于崔仲承為什么會配合崔閭呢? 當然,是因為他們現在有共同的目標,拉盧氏下世家譜第一位??! 有這么個香餌在,崔仲承簡直無有不應的。 如此,嬌鵲便到了盧昱身邊。 崔閭的這一場戲的第二個目地,也就唱成了。 果酒不醉人,他就著身邊的美人手多喝了兩杯,便借口更衣出了廳。 外面的空氣飄著銀骨炭的松香氣,他舒了口氣抬腳往旁邊的屋中去,一進門,就迎上了一道揶揄又關切的目光,“酒好喝么?帷蘇身體弱到竟然都提不起酒盞來了?” 崔閭斜睨了那人一眼,繞到屏風后頭解衣裳,聲音里帶著微醺,“寧兄是怪我沒有用美人如此招待你?” 這大驚小怪的語氣,跟沒用過侍婢一樣。 那人跟著繞過來,倚在屏風上,雙手抱胸,“可不是,我來了江州如此久,帷蘇怎從沒想過如此款待于我?嘖,那樣多的美人,全便宜了他們?!?/br> 崔閭歪了歪身體,無奈道,“寧兄,更衣時需回避的道理可懂?你怎地如此……”不講究。 某人眨了眨眼,一副恍然大悟樣,拍手道,“那我們一起更衣好了,如此就都不需要回避了?!?/br> 崔閭嘆氣,“你有完沒完了?雖說隔著一墻之差,可你也看見了,這酒我若不喝,便顯出幾分疏離傲慢來,我是要與他們交涉,有后繼更進一步合作的,態度過于傲慢了,誰理我?不得低著腦袋,擺出一副求融入的低姿態來么?酒是必須喝的?!?/br> 太上皇一臉調笑的模樣,終于收了回來,頓了一下道,“那你也無需實實在在的喝上半壺,略沾一些便是了,帷蘇,我很怕你受不住酒性,如此天寒地凍,你又連續熬夜,萬一……” 崔閭擺手,“我知道分寸,果酒而已,并不傷人,行了行了,你放我先更衣?!?/br> 一口酒氣,直噴的太上皇眉頭緊皺,“你更你的,我又不會打擾你,哦,難不成我在這里,你還尿不出來不成?” 崔閭打了個酒嗝,揉了額頭道,“我是嫌你叨叨?!?/br> 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許多事情打好了基礎, 開好了頭,再派個得力干將去協助執行,作為總策劃人兼一府之主的崔閭, 便多多少少能抽開身去干點別的事,以及覷著空隙休息休息。 想來也是,從來上面人動動嘴, 下面人跑腿斷,也就遇上崔閭這勞碌命, 一手策劃, 一手緊抓,生生把自己忙成了陀螺,可能也就是被太上皇拉著去保川府那兩天得了閑, 只要在江州, 困坐于衙署辦公房內, 那這一整天下來,各種公文、予手下的批復, 以及衙署各房官員往來,各縣縣令隨函文件,那是做不完的事,忙不完的活,案頭公務只多不見少,且還不見有個結束期。 地上地下的基建工事, 按輕重緩急分了區, 一處處干下來,預期至少八年往上, 且過了緊急需要開業的幾處別苑商圈,那剩下的工事就無需累的百姓三班倒了, 會恢復正常白日班,讓人在工作之余也有消閑時間,并著帶動一下銀錢流通,盤活商貿經濟。 且等天氣一暖,鹽場重啟,勞力分配定然需要重新規劃,是沒有那么多人全都集中在蓋房砌屋,修橋鋪路上的。 再說現在這交通,除了幾條官道能跑馬過車,越往偏僻州府,那道越難走,車馬行人想往外奔,山賊劫匪不是大問題,泥濘能過山越水才是阻斷人潮流通的根本,這便是許多人一輩子都走不出家門的原因。 修路,令車同軌,或有再將各驛站發展成為車馬運輸站,都屬于太上皇未曾實現的理想。 沒錢,無財力支撐,就這么簡單現實。 那從地下城內起出的黃金,崔閭沒動過,全由太上皇自己處置了去,也不知道他哪來的人,今天見一個,少一車,明兒見一個,又少一車,大半月下來,就崔閭心里淺淺估摸了一下,至少已經運走了大幾十車。 嗯,黃金是沒了,但太上皇身邊的人,倒全都知道了他的存在,那衙署后院時不時的,會出現一麻袋一麻袋的各地特產,搞得崔誠現在都發愁怎么消化掉。 后來才知道,是那些來接黃金的手下,為了感謝崔財神的鼎力支持,特意從地方上帶過來的,因為隱秘性的需要,他們不便現身,便一個個學了梁上君子,只不過一個偷一個送。 在第一車黃金從江州拉出去后,那散落各地的太上皇從屬們,就都知道了他們家主子,薅上了一個特能生錢的朋友,從此,崔閭在太上皇這邊的親衛部屬眼里,就跟閃著金光的財神老爺一般,必得敬著、供著、愛護著,知道他身體不大好,那后頭投放的麻袋里,都捎帶上了各地珍貴藥財。 心意真真的特別實誠! 主打一個替主子賣好的意思,叫崔閭又好氣又好笑,揶揄太上皇馭下有方,竟學的一個個有禮謙遜,上門拉黃金,還曉得給他這金主帶伴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