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這話怎么聽著那么奇怪呢? 凌湙也是說的直撓頭,他把替命蠱給別人的時候,也沒產生這種咯噔感,怎么叫崔閭一口茶嗆的,竟嗆出了不可言的意味? 倆人對視一眼,俱都老臉通紅,都特么是經了年的老鳥,啥不懂???不是,這啥蠱???怎么這么不正經呢? 左姬磷:哎、哎,真相了不是?咱們荊南族造蠱,本來就是為了繁衍來的,正經蠱怎么繁衍?你說怎么繁衍?是有人非要把不正經的蠱,當正經用,可不就聽起來違和了么?嗤,活該! 氣氛直接尷尬了起來,崔閭直接一個大無語,“現任圣女和那擁有你替命蠱的死士,先行繁衍出一個圣子卵備著,等李雁的孕母蠱成熟期用不行?” 凌湙攤手,“雁兒身上的蠱就是他倆的繁衍體,再用,就近親繁衍了嘛!族老會不會同意的,再說,我當時把替命蠱給出去時,咳……放話說永不收回的?!?/br> 好嘛! 原來是打臉了,現在不得不用更珍貴的圣王蠱合盅,去跟人談條件要回來。 崔閭嘴巴動了動,怪他道,“你也是,當年話說那么滿?!?/br> 卻是沒推辭接受替命蠱的事。 廢話,他又不傻,能長命百歲,他當然想活久一點,想要看著兒孫們平安順遂一輩子再離開,這樣的機會哪里找?送上門來就沒有往外推的道理。 太上皇灌茶,一口一口的,“我當年只想解除婚約,哪能顧及今后之事?再說……”總覺得那替身蠱上過別人的身,咳,不純血了呢! 崔閭一副等他后面話說出來的樣子,卻不料太上皇竟然打住了,明顯是咽了什么主意的樣子。 凌湙假作無事狀,擺手,“等去了荊南你就知道了?!?/br> 回頭得想辦法斷了那只替命蠱的供續鏈,那死士養了它這么些年,二人間應當已經產生供應鏈了,他若強收回來,圣女那就要當寡婦了,他不能太自私了,且若叫崔閭知道,因他之故,害失一條人命,怕是不愿接受那收回的替命蠱。 一只王蠱,一輩子只能續一只替命蠱,想重續,除非前替命蠱死,或脫供,但愿這些年,那死士有能力接下替命蠱的反噬力,別給脫供的替命蠱吸成人干才好。 凌湙有些發愁,是真難得發愁,他的圣王蠱正是強盛之齡,替命蠱亦非一般人能駕馭,這些年若非他收著力,憑那死士的能力,根本養不住,他要怎么能在不傷害到別人的性命之下,收回呢?同時,依崔閭的身體條件,恐怕也無法一上來,就能承受得住替命蠱的噬心之力。 崔閭敲了敲桌幾,狐疑道,“你是不是還有話沒說完?那可該我說了??!” 凌湙抬眼,就聽崔閭輕咳一聲道,“崔家祖上,與荊南蠱族那邊,當有個不大不小的過節,嗯,我是愿意跟你去的,但前提是,荊南那邊肯不肯讓我踏足他們族地,你最好提前去信問問?!?/br> 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 既要往荊南去, 有些事就得安排好了再走,兩人都不是心血來潮的年輕人,身上都擔著重任。 凌湙既打定了要帶崔閭往荊南走一趟, 那關于荊南與博陵崔氏之間的祖上恩怨,自然是要查清楚弄明白的,也不光是聽崔閭說, 他也得聽聽荊南那邊怎么講,但最終結果, 無論誰對誰錯, 都不是能阻止他將崔閭帶往荊南的理由。 他了解過往,是出于對荊南蠱族的尊重,但過往不涉及現在, 尤其崔閭現在的身體狀況, 容不得他慢慢花時間來調解兩方糾葛, 他身上的圣王蠱,足以壓服所有蠱蟲, 令它們蟄伏。 崔閭身上御寒的夾襖,和從頭到腳裹的嚴嚴實實的大氅,在別人看來富貴逼人,甚有大老爺派頭,但在凌湙眼里,那就是身體發虛的象征, 是不健康的身體狀況, 才需要的外在保護措施。 哪像他和幺雞,年紀哪個不比他大?可他倆裹厚襖穿大氅了么?一年到頭都是單衣薄衫, 偶爾裹件描金繡銀的披風,為的也是彰顯身份氣勢唬人去的, 大氅那密不透風的厚重物,裹身上跟聚火爐子一樣的熱死人,他和幺雞壓根穿不住。 哦,剛入江州那會子,受崔閭相邀去衙署后院喝酒那次,身披大氅隆重赴約,那是為了帥,是對于棋鼓相當者的尊重,還有一絲絲屬于男人間的暗里攀比。 后來相處熟了,凌湙便再沒穿過厚衣服,大冷天的身姿輕盈挺拔,健步如飛,叫裹成粽子的崔閭羨慕不已,一件萬金難求的大氅,都裹不住他嫉妒到冒泡的心,常于閑談中酸嘰嘰的吐槽兩句,什么冬不保暖老來遭罪,貪涼會使胳膊腿生疼鉆風,老人家要有老人家的自覺,手爐火盆不能離,免得病了還要累得兒孫來侍疾,哦,本府忘了,你是個未婚的老光棍。 逗的凌湙哈哈大笑,睇眼看他明明羨慕,卻狂冒酸水的好玩樣子,男人相處,除了公務,聊天說笑也不全是出口成章,談文弄史,偶爾幼稚起來,不比頑童強多少,比身體、秀肌rou,也就不好意思像小兒般的,比尿程遠近,不然指定是要往廁房里比大小的。 幺雞那貨就非要跟他比過,然后沮喪了半拉月,再不提比這茬了。 太上皇要被這小老頭的酸樣樂死,鼓動的身體肌rou,更撐的衣裳線條緊實,顯露出青壯男子的傲人資本,更激的某府臺破防,指著他開始曰圣人言,什么正衣冠束衣帽,乃君子禮儀,狂悖放浪有失君王氣度等等等等,總之一個意思,少在我面前秀我逝去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