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忘錄被同步到他手機上后 第98節
比如和奶茶品牌推出了非遺限定包裝、和服裝品牌推出了非遺限定款,甚至,還和驟雨科技達成了合作。 黎穗一早就該想到的,周景淮會收到非遺展覽會的邀請,足以說明他絕對不只是一個和節目組沒什么關系的人脈而已。 但她沒想到,居然是以禮盒聯動的方式。 寶物記每年都會給充值達到一定數額的玩家寄送禮盒,而今年的禮盒尤其特別,里面包含了一副盲盒剪紙作品,就出自劉文姿及其剪紙師父的手下。 手機屏幕上一個個栩栩如生的游戲角色閃過,黎穗不知不覺就把視頻看完了,她扯了扯周景淮的袖子:“謝導問我去不去參加慶功宴,你去嗎?” 周景淮顯然也收到了邀請,搖頭道:“周六要去趟南城?!?/br> 周景淮出差,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所以黎穗并不驚訝,只問:“去幾天???” “兩天?!?/br> 昨晚消耗過大,急需回血的黎穗脫口而出:“才兩天???” 才? 周景淮微瞇雙眸,把她拉坐到自己的大腿上,雙手虛虛掐著她的腰,姿態看似強勢,語調卻透著委屈:“到手了,就開始嫌棄了?” “沒……” “剛才是不是說,我受了委屈,也可以哭?”周景淮把額頭抵在她肩膀,活學活用,“我現在就挺委屈的?!?/br> 黎穗:“……” 第85章 慶功宴當天,寒潮來襲,輔川氣溫達到了新低。 酒店和機場是同一方向,黎穗圖方便,自然就蹭了周景淮的車。 室外寒風凜冽,路上的枯葉被卷起又落下,沒有一絲生機,來來往往的行人,都攏著領口,一步不停地往前走。 正是晚高峰時期,路上依舊擁堵,車已經停了五分鐘,沒有要啟動的趨勢。 而周景淮,大概是這場大堵塞中,唯一感覺開心的人。 雖然中間被隔板隔開,但黎穗怕被司機聽到一些唇齒交纏的曖昧聲響,全程克制著,連說話都壓低了聲音。 “你不會趕不上航班吧?” “趕得上?!鳖~頭抵著額頭,周景淮嗓音低啞,眼里的灼熱還沒褪去,“晚上到家給我打視頻?!?/br> “好?!?/br> 黎穗話音剛落,周景淮的吻又落了下來,比剛才的試探更直接,抵開她的齒關,一點一點撩撥,直到她主動朝他伸出舌尖,他便更用力地將她的腰往他的方向壓去,像是要把這兩天的分量,提前預支完似的。 黎穗不知不覺投入其中,直到突然感覺身體一晃,她睜開眼,發現車窗外的景物,終于開始緩緩向后移動。 她便立刻把周景淮推開了。 周景淮剛意猶未盡地坐直身體,卻見她主動把上半身貼了過來。 垂眸所見,就是她分外紅潤的雙唇,他心口一晃,下一秒卻見黎穗利落地抽出安全帶,“咯噠”一聲,幫他系上了。 “后排不系安全帶,要罰款50?!彼槐菊浀馗嬷?。 “……” 周景淮被五十塊錢徹底捂住了嘴,牽著她的手,倒是沒再有什么不規矩的舉動。 又一個紅燈。 黎穗正和周景淮閑聊著,卻依稀聽到窗外傳來爭執的聲音,她本能地偏頭看去,只見路邊一家西餐廳門口,女服務生不知道對眼前穿著軍綠色棉衣的男人說了什么,男人大吼一聲道:“老子有錢,憑什么不能進?” 黎穗抬頭看了眼招牌,大概明白了。 這家店自詡高檔,出了名的挑剔,不僅需要提前預定,對于用餐著裝也有嚴苛的要求,男生必須穿西裝,女生必須穿禮服。 所以眼前的男人,自然不在他們的目標群體之內。 本來只是一起常見的糾紛,黎穗并沒有放在心上,但當男人轉過身來的時候,她卻陡然頓住了目光。 周景淮察覺到她的動作,了然問道:“認識?” “不認識,但是見過?!崩杷朕D回身子,解釋道,“劉文姿的哥哥,我上次撞見他正和劉文姿要錢?!?/br> 周景淮對外人的事情,向來不太感興趣,只淡淡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紅燈轉綠,車再次啟動。 車流疾馳而過,帶起路旁一陣塵土,李文順眉頭緊蹙,本就因為吃了閉門羹而心情不爽,此刻更是煩躁得很。 看著遠去的一輛輛豪車,他啐出一口唾沫。 轉頭去商場買了套西裝,李文順想起這幾天搬家的事情,揪著店里的導購問:“這里有沒有家具店?” 導購禮貌微笑道:“商場二樓就有的?!?/br> 那家李文順上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他不屑一顧道:“那家不行,有沒有更高檔的?” 導購回憶片刻,說:“沿著馬路一直往南走,路口好像還有一家,門面很大,據說都是進口家具?!?/br> 李文順這才滿意,頭也不回地走了。 風刺骨,這所謂的高級西裝,還沒有大衣保暖。 李文順攏起西裝領口,往南走了許久,終于找到了那家所謂城南區最高檔的家具店。 門面裝修得十分豪華,黑色的招牌上,印著一串他不認識的英文字。 李文順推門而進,前臺沒人,倒是不遠處的大理石圓桌旁,坐著一男一女,都差不多四五十歲的年紀。男人西裝筆挺,帶著金邊眼鏡,看起來彬彬有禮,女人化著精致的妝容,白色風衣溫柔婉約。 看起來是一對有錢的夫妻。 但他們似乎沉浸在爭論中,就連有人進來,都沒有意識到。 “你倒是想想辦法呀,這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了,不過拖欠兩個月工資,前臺就辭職了,這年底招人也不好招,難不成還要讓我當前臺?” “當前臺怎么了?”周明宇不耐煩地反駁,“你又不是沒當過?!?/br> “周明宇,你什么意思?”徐櫻一下提高了音量,溫柔的氣質蕩然無存,“會弄成現在這樣還不是你?以前景淮雖然對我們態度一般,但起碼的照顧和禮貌還是有的,現在呢?那么多老顧客同時取消了下一季度的合作,我就不信沒有他暗中cao作,你之前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了?” “我能怎么得罪他?”周明宇目光閃躲,咬牙切齒道,“要我說,肯定是那死丫頭吹的枕邊風,也不知道景淮到底是被下了什么蠱,連個鄉巴佬的孫女都當成寶?!?/br> “說來說去還是怪你,當初……”徐櫻的斥責說到一半,余光卻察覺到門口有人,于是立刻收起了怒火。 她走到李文順面前,禮貌微笑道:“您好,需要什么家具?” 李文順吊兒郎當地在店里踱來踱去,隨口問:“你們這兒,最貴的床多少錢?一萬夠了吧?” 徐櫻的態度一下冷了下來,又是一個只看不買的假闊氣佬。 “我們這里都是進口家具,床基本都是十萬以上的,一萬的床,您可能要去其它平價家具店買?!?/br> 說完,她就懶得招待了,跟沒看見人似的,轉頭就走了。 李文順臉色鐵青,奈何兜里的確拿不出么多錢,最后憋屈地朝著女人的背影呸了一聲。 剛轉身想走,他卻又突然聽到女人說:“說來說去還是怪你,當初我讓你陪你姐一起去那什么攬月溝的吧?你非說累不肯去,白白讓那老頭攬了功,要不然你救了你外甥,你姐還不得把你供起來?” 攬月溝,老頭,救人…… 這幾個詞組合在一起,李文順越聽越耳熟。 他陡然停下了腳步,假裝在門口發消息,耳朵卻一字不漏地聽著身后倆人的爭論。 “這話你這幾年說了多少遍了?能不能別煩了?”周明宇啐了聲,“那死丫頭,我就不信趕不走她?!?/br> “景淮現在把她當寶貝一樣,連你姐都護得緊,你怎么趕?我聽說你姐這幾天在家,要不你去跟你姐求個情?起碼保住生意再說?!?/br> “先這樣吧!” …… 李文順指尖的香煙,不知何時已經被折斷,他的舌尖拱了拱左頰,狹長的眼眸里陡然迸發出一道賊光。 隨手把香煙扔在地上,他伸手攔了出租,直奔家里。 * 與此同時,周景淮的車,也穩穩停在了酒店門口。 黎穗攏著外套直奔酒店宴會廳,宴會廳里熱鬧非凡,六張圓桌,坐滿了人。 黎穗和成員們坐在一桌,默默地喝著橙汁,自打知道了自己喝酒的壯舉后,她就徹底滴酒不沾了,但坐在她身邊的劉文姿,卻是一杯接著一杯,停不下來。 都說喝了酒容易臉紅的人,更不適宜多飲酒,所以看著劉文姿通紅的臉,黎穗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少喝點,傷身?!?/br> “沒事兒?!眲⑽淖艘呀浐却罅?,目光顯得沒有聚焦,擺擺手,趴在了她的肩膀上低聲嘟囔,“我好累哦……幸好明天,我就、就要離開這兒……” 這要是放在高三時期,黎穗一定覺得劉文姿被人魂穿了。 但此刻,她卻有些感同身受。 她知道,這階段,劉文姿心里壓著太多太多的委屈和憤懣無處發泄,所以此刻,只能一醉解千愁。 黎穗拍了拍她的后背,聽到身后傳來道別的寒暄聲。 她回頭才發現,宴會廳里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她們這桌還在聊著天。 謝婉婷把一位嘉賓送出大門,轉身回來看到劉文姿醉醺醺的模樣,擔心得眉頭皺起:“她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 “沒事?!崩杷氲皖^看了一眼,劉文姿已經抱著她的腰徹底睡了過去。 她放輕聲音問:“她們是不是就住在這家酒店???不然我先送她回房間吧?!?/br> “對,803?!敝x婉婷說,“一個人估計扶不動,她和陳瑤一間,你們一起吧?!?/br> “好?!崩杷朦c頭應下。 陳瑤去了洗手間,沒一會兒就回來了,倆人一人攙一邊,費勁地將劉文姿帶回了房間。 床墊陷入,劉文姿一碰到床,就習慣性地把身子蜷成了一團。 陳瑤叉腰微喘著說:“黎老師,你幫她脫下衣服吧,我去拿卸妝乳幫她卸下妝?!?/br> “嗯?!崩杷朦c了點頭,按著劉文姿的肩膀,將她翻了過來。 拉下拉鏈,黎穗費力地把她身上的外套扯了下來,房間里卻突然響起了手機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