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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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按住說話鍵,故意兇巴巴的喊:“放下!遵醫囑,不準吃!” 麥亦芃:嚶…… 第53章 野麻雀與金絲雀 又是一路地鐵跋涉,抵達玉衡小苑時,已是下午7點多。進屋的瞬間,廖小月的肩便垮了下來,周身縈繞著明顯的疲倦,連說話的聲音都有氣無力的。 直到大花灑的溫水澆在了身上,廖小月才長長的吐出了口濁氣,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廖小月自己也不明白,今天為什么這么累。以往照顧蔡業崧,沒日沒夜的,只要放她睡兩個小時,立刻原地滿血復活。廖小月自嘲一笑,難道是失血過多的后遺癥沒好? 大概……貧血真的容易令人疲倦吧。 水聲嘩啦,隔著兩重玻璃門,只剩一點點輕微的動靜,悄悄的傳到了安靜到落針可聞的客廳里。 羅鈺坐在單人沙發上,左側的三人長沙發與對面的雙人短沙發上,分別坐著梁洪與麥亦芃。兩雙招子一動不動的盯著他,讓他恍然有一種穿回禁閉室的錯覺,現在正拿著手稿,準備讀他熬了三晚上寫出的檢討。 “所以,林家到底干了什么缺德事?”梁洪率先開口。 羅鈺撓了撓頭:“林家還好吧,被小月敲了20萬,還說要替她出錢激光除疤?!?/br> 麥亦芃挑眉:“那我之前發微信問你,你說情況復雜,小月被氣到?”原來廖小月在走出瀧漉新村時,收到的微信并非巧合。實際上今天麥亦芃一直跟羅鈺保持聯絡。他并不打探隱私,只問廖小月的狀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麥亦芃自幼生活環境優越,智商又奇高。導致他身邊個頂個的猛人,哪怕看著最愛哭最沒用的秦蓁蓁,那也是一家公司的副總裁,真惹急了她同樣有無數雷霆手段。生活上更不需要誰去cao心。 放眼整個人脈圈,就沒有任何一個,像廖小月那么脆弱的生物。倒不是說廖小月性格不夠堅強,實在這孩子倒霉程度跟他不相上下,但底子又太薄。但凡有人算計,即使她奮力掙脫,也往往被扯掉一層皮。 頗有一種,“非過也,時也命也”的無力感。 而一向敢與天爭的準科學家麥亦芃,頓時被這三番五次的“時運”搞出了火,老子就不信了!“時運”還能逮著個小姑娘可勁兒欺負! 再則,陪伴是有力量的。在麥亦芃最痛苦最無助的幾個月里,始終陪在他身邊的,只有廖小月。別說那是廖小月的工作,人和人之間的感情并不能單純用金錢去衡量。 打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古代皇子們的乳母誰又不是拿薪水的?誰又愿意無償帶皇子?可等皇子長大登基做了皇帝,總有幾個乳母跟著飛黃騰達。當然,也總有幾個婆子丫鬟會失寵。 只因,即使拿了錢,陪伴與陪伴是不同的。 盡管廖小月的用心很可能只為敬業,但麥亦芃卻真是的感受到了關切與溫暖。加之西瓜刀的瀝瀝寒芒之下挺身而出的情誼,他自然而然的把廖小月劃到了自己人的范疇。 既然是自己人,麥亦芃豈能容忍別人欺負?我堂堂九歌少東家,赫赫威名的天才少年,不要面子的嗎? 因此,此刻的麥亦芃雙手抱胸,腳板一下下的踩著地面,宛如個流氓頭子般的連聲質問:“她到底在誰手里吃了虧,才連精神氣都沒了???” 開玩笑,廖小月整一個打不死的小強。被西瓜刀砍了的第二天都能精神奕奕的監督他做踝泵運動,僅僅因為出去走一天親戚就累得話都不想說?騙鬼呢!別說來回四個小時地鐵,就是地鐵上站八小時,這小強也能在進門第一時間問他吃飯了沒! 麥亦芃越想越生氣,今天她都沒問我有沒有好好吃飯!絕對被人欺負了,不然敬業如她,絕不會忘了我吃沒吃飯的驚天大事! 在金主爸爸的威壓之下,羅鈺火速坐直了身體,三言兩語的把在外婆家的經歷描述了一遍,最末,沒忍住點評了一句:“她可能不愿意再跟外家來往,金鐲子都沒收。林家那邊,她收錢收得可高興了?!?/br> 梁洪翻了個白眼:“你真是個棒槌!” 麥亦芃也露出了個一言難盡的表情。錢當然能收,網銀轉賬無論借款還是贈予,首先必須本人cao作,也就是先錘死了自愿兩字。如果廖小月夠聰明的話,要求對方附注一個用途,那便達成了法律上認可的贈予性質。 但鐲子不同,那種情境下,黎淑儀不可能附贈一張具備法律效應的贈予文件。非要帶走,一旦黎淑儀翻臉,甚至能起訴廖小月偷竊。人家有購買證明,你沒有贈予文書;人家本地土著家財萬貫,你外來務工小保姆。在沒有實質證據的情況下,你猜猜上了法庭,法官會信誰? 即使法官見證了諸多奇葩,從經驗上判斷出真相,讓盜竊的起訴不成立,但鐲子仍然得還回去。后面的金鐲子亦然。 廖小月已然不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狀態了,她有錢有房,必然不愿意沾惹這樣的麻煩。 “羅哥你的法律意識有待加強??!”麥亦芃吐槽了羅鈺一句,又在心里暗暗給廖小月點了個贊。作為一個險些淪落成九漏魚的農村姑娘,能把法律理解到這個地步,某種程度來說,廖小月也是夠強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