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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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胡人和鄭國又如何打仗,這方天地,若世外桃源,是半分不知。 冬季的雪如鶴羽,紛紛揚揚。 蘭絮擦掉窗戶頗黎上的霧氣。 他們剛搬來這個小屋子時,窗戶還破破爛爛的,后來沈敬月把一些從蕭州帶來的材料,燒成透明的琉璃做窗戶。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雪,趕緊叫沈敬月:“今天我們出去玩吧?” 沈敬月剛洗好澡,他身上水潤,臉頰粉粉的,不滿地鼓了下臉頰:“不是說好的,今天……一天嗎?” 蘭絮:“……” 大冬天里,尋常人家半個月洗一次也正常,也不臟的。 沈敬月和蘭絮都愛潔,有條件,一般三四天洗一次,一洗完就會情不自禁地膩歪。 不知道什么時候,沈敬月默認做一整天。 蘭絮聽著都燥。 她趕緊呼出一口氣:“不管,今日先出去玩一下?!?/br> 兩人都裹得厚實,像是兩個圓滾滾的套娃。 純白的天地之間,只有兩個小點。 雪剛停的時候,是松軟的,踩上去咯吱咯吱。 蘭絮團起一團雪,在手心玩,捏成兔子,給沈敬月。 沈敬月唇畔呵出一口霧氣,拿在手里玩,突然被蘭絮團的雪球打了一臉,他還呆呆看著蘭絮。 蘭絮:“來打雪仗??!” 沈敬月小心翼翼放下兔子雪球,也學蘭絮那樣,團雪球。 十四歲前,他一直生活在北地,見多了雪,但公主要溫柔淑靜,他只能看,不可以玩。 每次小宮女聚在一起堆雪人,都能引起他的注視。 十四歲之后,蕭州雪少,就算下雪,他也絲毫沒有心情去賞玩。 他彎起唇角,團了一個腦袋大小的巨大雪球,對著蘭絮,舉了起來。 蘭絮:“?” 識時務者為俊杰,她連忙舉手投降:“我錯了!” 他眉眼一彎,哈哈大笑。 雖然一開始不情不愿的,真玩起來,他倒是很開心。 那個雪球也沒有白團,滾在地上,滾到很大,蘭絮又往上面堆一個圓球,她用手指,在雪人的臉上作畫。 沈敬月忙著堆第二個雪人。 第二個雪人,比第一個雪人小多了,嬌嬌地偎在第一個雪人身旁。 他悄悄在第二個雪人肚子上,寫了個“沈”,回頭便看,蘭絮已經在第一個雪人上寫了個“蘭”。 她偷笑了一聲:“你倒有自知之明嘛?!?/br> 沈敬月從鼻間哼了一聲。 不一會兒,又下大雪了,兩人匆匆回到屋子,互相拍掉彼此身上、發上的雪粒。 拍著,沈敬月突然抱住蘭絮,用力地索取著她的唇。 在親吻中,身體回溫。 他若是花,便是嬌弱的菟絲花,寄生于蘭絮,她朝他笑,他就心花怒放,她若有半分營養未到位,他就會迅速枯萎。 這一日,他們過得很簡單。 寫了對聯,喝了屠蘇酒,又到被窩里,從溫暖,到火熱,灼燙著,吞噬著。 跨過子時中那一刻,沈敬月咬住她的脖頸,手指在蘭絮背后,寫了幾個字。 蘭絮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寫完了,只留下他指尖的溫度,與酥麻的感觸。 她喘了一口氣,就聽沈敬月問:“猜猜我寫了什么?” 蘭絮根據字符,道:“歲歲有今朝?” 沈敬月:“錯了,該罰?!?/br> 蘭絮:“……” 折騰了好一會兒,沈敬月又問:“再猜猜?!?/br> 蘭絮:“永遠在一起?” 沈敬月:“錯了,該罰?!?/br> 蘭絮:“……” 后面他怎么叫她猜,她也不猜了,橫豎是要“罰”的,她懶得動腦筋了,末了,沈敬月湊在她耳畔,輕聲說: “我只寫了你的名字?!?/br> 所有的筆畫,都是她的名字。 …… 過了一個令人骨頭發軟的除夕,第二天,蘭絮理所當然起不來了。 她癥熟睡著,突然,聽到沈敬月的咳嗽聲,他的咳癥,好似偶爾會犯。 她意識慢慢回籠,迷迷糊糊間,就見沈敬月坐在她身旁,他幾度開口,看她還在睡,又閉上嘴巴,臉上寫滿了糾結,就在床邊來回踱步。 不多時,又目光銳利地盯著她,似乎化成一陣陣寒風,刮著自己。 蘭絮腦海里,剛解除屏蔽的系統也在叫她:“宿主宿主,起來啦!沈敬月看到信了!” 蘭絮徹底醒了。 就看沈敬月一張俊臉上都是憤怒,他手上捏著一張皺巴巴的紙,那是當日,陸聲寫給蘭絮的密信。 沈敬月很生氣。 在蕭州,他千防萬防,片刻的時間,都沒讓蘭絮離開自己的雙眸,陸聲是什么時候把這封信給蘭絮的? 他們什么時候這么親近? 蘭絮端坐著:“你知道,我以前是鄭國細作?!?/br> 沈敬月:“我知道?!?/br> 蘭絮:“所以陸聲可能覺得,還可以拉攏一下我?!?/br> 沈敬月腮幫子一動,喉頭微哽:“為何不告訴我?” 蘭絮看著他淚眼朦朧的,心想,告訴你不就是現在這樣嗎,何況當初在蕭州,得謹慎再謹慎。 蘭絮:“只是一封信,沒什么大問題?!?/br> 沈敬月:“你就是信不過我!” 發電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