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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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就能趁機趁機□□一把大狼,過過癮。 冬天天黑得早,日頭西斜時,戌亭給狼崽們忙完食物,回來了。 屋外一個小暖爐上,熱著一壺茶,火花噼啪中,蘭絮看書看累了,靠在狼母親的身上,睡得香甜。 她的手放在狼母身前,狼母溫柔地眨眨眼,舔舐了幾下。 長子長女給父母帶來了食物,呼喚:“嗷嗚嗷嗚!” 狼母并沒有動,直到戌亭抱起蘭絮,它才打了個呵欠,站起身,小跑著去吃飯。 戌亭把蘭絮放到床上,用溫水給她擦手。 擦了幾遍后,他舔了下嘴唇,低頭,用舌尖,輕輕地舔著蘭絮的手指,忍著想咬一口磨磨牙的沖動。 等蘭絮迷迷糊糊地“唔”了聲,他松開嘴巴,若無其事地繼續給她擦手。 戌亭改不了狼的習性。 蘭絮能接受被其它狼隨時舔她的手,可若是他也不分場合,隨時給她舔一口,她就不樂意,會很嫌棄。 委屈,只能像這樣偷偷舔。 不過進入夜間,在床上,就隨意了。 但現在還不行。 今晚是蘭絮口中的“過年”,她想下山,老早就和戌亭提了。 此時她轉醒,看見夕陽沉落,忙問:“現在幾時了?” 戌亭:“酉時?!?/br> 蘭絮整理了衣衫,天氣太冷,她懶得動,已經兩個月沒下山,她還挺期待古代過年的,催促戌亭:“駕,駕!” 戌亭抱著她,從一個斜坡滑下去,換來蘭絮一陣陣悅耳的笑聲。 年節是千年的積累,過年的意義,總是不一樣的。 山下果然和她想象的一樣熱鬧,鞭炮煙火,鑼鼓喧囂,吃喝玩樂,樣樣俱全。 她手里拿著一根冰糖葫蘆,戌亭手里也拿著一個。 咬下后,口感脆甜的糖里,包著酸酸甜甜的山楂,不出錯的口感,就也沒那么好吃,因為周圍的喜慶洋洋,倒讓人身心舒暢。 蘭絮叫戌亭:“你吃一個試試?!?/br> 戌亭:“我吃嗎?” 蘭絮催促:“對對,快吃!” 戌亭看看左右,他們二人容貌出眾,走在路上,總引得旁人回望,蘭絮是說過,在人前不能靠太近,但她讓他吃耶。 嗯,那就吃。 蘭絮就看他似乎在疑惑什么,一秒后疑云全消,突的朝她低頭,咬了一口她手上的糖葫蘆,叼走一顆,在頰上鼓起一個圈,嚼了一下,咕咚吞了。 他道:“甜?!?/br> 蘭絮:“?” 她是讓他吃他自己手上那糖葫蘆! 四周本來若有若無的視線,一下子變得更為密集,有個賣燈籠的大娘,笑呵呵的朝蘭絮喊:“喲,新婚恩愛呢?” 蘭絮:“……”說好的生活里沒有那么多觀眾呢! 丟不起這人,她連忙拉著戌亭,跑了。 戌亭看了眼她抓著自己的手,嘴角微微一揚。 他們下山的目的之二,是去取信。 除夕夜的驛站,門口掛著兩個紅燈籠,貼著對聯,一片安靜,驛站有些官方客棧的意思,除夕夜也沒人還在路上奔波。 蘭絮和戌亭來到驛站,是拿信。 是鎮北王的,鎮北王給戌亭寫了滿滿三頁紙,戌亭掠了一眼,就收了起來。 蘭絮:“看完啦?” 戌亭:“嗯?!?/br> 她不是懷疑戌亭看不懂,而是知道,戌亭看這么快,就是沒有回的想法,他不懂什么是回信。 想到老王爺在京城,還巴巴地盼著信,她催戌亭:“你回一封?!?/br> 戌亭果然問:“回什么?” 蘭絮把紙筆塞到他手里:“我們生活是什么樣的,你就回他什么?!?/br> 戌亭:“……” 他思考了很久,又看了眼蘭絮。 現在的生活,他覺得很好,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他筆頭一揮,在紙上,寫下大而端正的兩個字:“安好?!?/br> 想到鎮北王滿心激動,打開信封一看,只有這兩個字,蘭絮忍不住笑了。 不過總比沒回好。 他們把紙筆還給驛吏,卻見一個驛卒和驛丞步伐匆匆跑進驛站,一看就是除夕夜還要加班的苦逼打工人。 遇到要出門的蘭絮和戌亭,他們停下,稱戌亭一聲:“二公子?!?/br> 戌亭沒覺得他們是叫自己,蘭絮替他點了點頭,免得這些小官戰戰兢兢。 等他們邁出了門檻,只聽身后傳來驛丞焦急地問驛卒:“信在哪,和外族的第一場戰役怎么樣?” 蘭絮回頭瞧了一眼。 打仗了。 …… 下山的目的之三,是去云萍家。 前個月,云萍帶著家人,回到通縣,自己張羅了小本生意做。 蘭絮和戌亭到訪時,她很高興,對上戌亭時卻很拘謹,更多是害怕,蘭絮讓戌亭在前廳等著,讓王家的男人和他面面相覷,自己去和云萍敘一敘。 蘭絮不在眼皮底下,戌亭有些坐不住。 他站起來,隨便走走。 一邊集中注意力,聽著蘭絮和云萍細微的聲音,確定她現在是安全的。 旁人說了什么,他都沒聽進去。 院子不大,他步伐大,不小心走到后廚。 王家也是剛吃過團圓飯,一個老婆子蹲在盆前洗碗,對王云萍的妹子說:“你瞧啊,洗筷子就不能一把搓,筷子是吃到嘴里的,這么搓洗,不就代表摩擦?” 發電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