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滴血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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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血柱一般的黑血從劍客的胸口處噴射出來,片刻功夫就濺了我一身。 直到他完全沒了聲息,那雙眼睛依舊瞪得老大。我估計他至死都不會相信,自己居然這么不堪一擊,所以才會死不瞑目。 我輕輕將他的眼睛合上,忙趕到秋水身旁。 此時的秋水,完全成了個血人。我連叫三聲,他都沒能應出聲來,唯有兩瓣嘴唇閉合著。 “哥,什么都不用說,我會帶你出去?!?/br> 秋水卻是搖了搖頭,費盡力氣才吐出一句:“不……可?!?/br> 我自然知道秋水在擔心什么,但我對此有別樣的看法。 永生魂只是一個幌子,是劍客散布在外的一個用以吸引魂者的訊息。雖然永生或者存在,當時其本意卻已經被扭曲。既然此時劍客已經身亡,那么他所創造的種種,應該也會隨之消散。 雖然說我和秋水是魂者,但畢竟我們沒有做過什么危害人世的事情,想必上蒼也會憐憫我們,不讓我們為了別人的一場陰謀而喪失活著的權利。 秋水對于我的想法,一再否定,雖然他說不出口,但是從他的眼神中,我已然看到強烈的阻止之意。 我嘗試著和他解釋我的想法,沒想他依舊搖頭。 見他堅持,我索性坐在了一邊,從背包中拿出藥箱,簡單地為他處理了一下傷口,之后靜靜看著他。 秋水的雙眸中,流轉著淡淡的憂傷,也許有惋惜,也許有不甘,但我看到最多的,卻還是欣慰。 想必我尊重他的想法,對他來說,的確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這里的一切,如此寧靜。 時間不會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但這一刻卻永遠地停在了我的心間。如果不是劍客那煞人的尸體就在旁邊,我甚至會認為,此時我們真的已經進入了一個永恒的空間。 雖然此地被劍客意喻為永恒之地,但我多少能夠感覺到,這不過是他心中的一個假象。 時間又如何有永恒?如果有,除非是那些被代代相傳的真情! 不知過了多久,秋水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 “哥,你不舒服嗎?”我忙湊過去,擔憂道。 他的嘴唇一再哆嗦,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但卻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就在這時候,我見著他的耳朵在動,于是便收了聲。不知不覺中,這已經成為了我們的一種默契。但凡秋水的耳朵在動,四周肯定發生了什么。 果然,秋水凝重的神情還沒有消散,大門口處,就已經傳來了某種聲音。像是機械,又像某種鐵鏈。 我無法請確認是什么,于是看向秋水,見他嘴巴張合了一下,我努力辨別后,發覺他居然在說“系統”。 我心中一驚,身子不由哆嗦起來。 系統秋夕這個早就被我拋卻到九霄云外的女人,原來才是藏在最后的高手。等我們兩敗俱傷,她好坐收漁翁之利。實在高! 甚至是從鬼域開始,我就已經徹底將她當做了秋水那邊的人,所以沒有任何地防范。想在看來,我還是太過單純了。如果早點識破她的伎倆,或者也不用像此時這般的無力。 我忐忑地等了一會,果然見著一聲素衣的秋夕從門口處走了進來。 “怎么,你不驚訝?”她淡然了一句,仿佛和多年的好友說話一般。 我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她朝我們走近,下意識護在秋水的身前,沒想瞬間就遭到了秋夕的打擊:“你放心,一個將死之人,我會讓他體面的走的。倒是你,我萬萬沒有想到,你居然才是那個永生之人。如果我得到你,就再也不用偽裝,而是能堂堂正正走在陽光下,想想都有些激動!” 這一刻,秋夕沒有絲毫掩飾她貪婪的本意。很直接,但是也很傷人。 “既然知道我的厲害,你還敢放肆?難道不怕我將你打回原形?”我佯裝無畏地說了句,但其實我心中一點底也沒有。 “大言不慚!”爽朗地笑了一聲,秋夕身上的氣勢瞬間就爆發出來,毫不保留。見此我不由一震,哪怕是現在,我依舊不敢相信這個笑盈盈的女人身上,居然蘊藏著這么大的能力。 雖然她身上的氣勢,乍看之下沒有劍客那么剛猛,但給我的感覺卻是更純。也就是說,秋夕的武力,十有八九在劍客之上。 見我盯著她不語,她也不怒,紅唇微微一張,口吐幽蘭間便又拋出了一個對我至關重要的問題:“知道你的血為什么擁有奇效嗎?” 這個女人的心機實在重,知道我對此在意,卻偏偏將我引入坑。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這樣的情景之下,怕是也無法拒絕她的問話吧? “我無所謂,”我昧著良心說了句,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起來:“我目前最想做的事情,不過是回學校,你不用誘惑我,沒有任何意義?!?/br> “誘惑你?”秋夕不由冷笑,接著說:“如果不是因為你還有價值,我會屈身和你說這些?別天真了,速速滴血傳位吧!我可以保你不死?!?/br> 秋夕的聲色俱厲,來得非常突然,甚至讓我有一種挫敗感。 還傳位呢?你丫的難道以為自己是武則天?或者慈禧太后? 再者,就算我有什么位置可傳,也不能傳給你,不是? 但秋夕的自信,還是讓我渾身毛孔都豎了起來。我不過是個傷兵,但就算不是,和這些奇奇怪怪的生物作斗爭,我依舊是死路一條。 那秋夕就是抓準了這一點,態度才沒有強硬起來?;蛟S在她看來,我不過是一個不堪一擊的可憐蟲,甚至連對手都稱不上。 “你以為,我會聽你的?” “我們可以做個交易,想必你應該很感興趣?!鼻锵πα诵?,沒有直接硬來。 “什么交易?” 說實話,我并不覺的秋夕的這個提議有多好。相反,我覺得這應該只是她設置的一個陷阱罷了。奈何她在武力上絕對碾壓我,所以壓根沒有反抗的余地,只好佯裝感興趣,希望能盤出她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