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苦逼文藝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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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辦法?安然你倒是說啊,慢慢吞吞的,屁股就要著火了?!迸茉谖仪邦^的黑鬼急切道。 我喘著氣說道:“那些尸龜非常有組織性,我看它們應該有個領頭,不知道把那個帶隊的先干掉,情況會不會好點?!?/br> “他娘的,我就說嘛,這些鬼東西怎么那么激靈,原來是有高人指揮,哦不,是妖孽頭頭。安然,你問下良教授他們的意見?!?/br> 我回過頭去看了一眼,發現身后竟然無一人,心里忽然就“咯噔”了一下,于是朝前頭的黑鬼喊道:“黑鬼,停下,人全沒了?!?/br> 黑鬼猛地停了下來,但身體還是慣性地朝前傾了傾,人差點沒撂倒在那尸骨堆里?!罢媸腔逇??!焙诠砹R了一聲,然后回過頭來,我剛好沖到他眼前,人一下子沒剎住腳步,猛地就朝他撲了去。 “你他娘想干嘛?”黑鬼怒道。 我支撐著站了起來,說道:“這不是急嘛!” 黑鬼側了個身,旋即站了起來,他背后的尸骨已然被壓解體了?!昂筮呍趺礇]人?”黑鬼問道。 “不知道?!蔽一亓艘痪?,跑了這么一大會,口干舌燥得緊,當即拉開背包,拿出兩瓶水,丟給黑鬼一瓶,旋即“咕嚕咕?!焙攘似饋?。 兩人解渴后,黑鬼說道:“我們還是回去一趟?!?/br> 我點了點頭,于是開始往回跑了起來,沒跑出兩百米,在通道的拐彎處,那秋意竟然在地上搜集起尸骨來,而良教授,則在通道的中間壘起了尸骨墻。我觀察了一下這通道,高不過三米,但想要堆成一道牢固的屏障阻擋尸龜,那絕對有些困難,畢竟尸龜這種生物,它又不大,隨便一條細縫,估計都能穿過來。 “哎呀呀,你們這口味可真重!不過,我喜歡?!焙诠眢@嘆了一聲,下手就拖起了一具尸骨。 我走到通道的一側,那秋水依舊在斜靠在墻上瞇著眼,也不知道睡著沒有。我叫了他兩聲,都沒什么反應,于是朝良教授喊道:“良教授,剛才那些尸龜都消滅了?” “不然呢,你以為我們這是閑著無聊???”良教授停下手上的動作,又說道:“全靠秋少,否則我們身上不知道有多少個窟窿了?!?/br> 我看了一眼那秋水,他還是那副安靜的樣子,于是走到良教授旁邊,說道:“良教授,我發現那些尸龜,似乎很有組織,它們會不會有領頭?” “很難說?!绷冀淌谡f了這么一句,又兀自堆砌尸骨屏障來。 我原本想幫下忙,不料才剛拖起一具尸骨時,忽然發現通道外邊,密密麻麻閃著幽藍的光點來。 “他娘的?!蔽伊R了一聲,旋即叫道:“來不及了,它們追上來了”。 良教授朝前一看,臉色頓時大變,手上的尸骨也混亂地丟了起來,不偏不倚,正丟到我面門上,我暗罵了一聲,將那尸骨猛地撥了去,隨即拔腿跑了起來??墒俏遗苤苤?,身后竟然再次空無一人,我回頭喊了幾聲,都沒有回應。 他娘的,怎么回事?我躊躇著要不要掉頭回去,忽然發現那些尸龜已經朝我飛了過來。我草,那尸龜赫然形成一張巨大的臉,兩個沒有眼珠的眼眶朝我死死盯著,猛地它就張開了血盆大口?;祀s著幽藍和血紅的牙尖上,一個渾身都被剝了皮的人在掙扎著,忽然,他轉過臉來,cao,我當即被嚇了一跳。cao,竟是我自己。 我被嚇得不輕,腦門和后背一片虛汗,當場就大叫了起來。 啊…… “安然,你他娘發春???不就是一本日記,你至于這么興奮嗎?” 猛地一下,我面前忽然出現黑鬼和良教授,而我自己正彎著腰,準備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紙張,真是日了狗了,這情節也太他媽詭異了,不用琢磨,我已經知道自己又一次產生幻覺了。 我發現脖子居然有點酸,也不知道保持這個姿勢多久了,于是扭了一下頭,發現那秋意在一側的洞壁處直挺挺地靠著,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我。 我抿了抿嘴,想說什么,最終還是別過臉去了。這事情,我他娘都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我們幾人翻著那日記,發現日記主人竟是個文藝青年,而且還帶裝的,帶文字的所有頁面,都是海子的詩。 什么: 祖父死在這里父親死在這里我也會死在這里 你是唯一的一塊埋人的地方 又或者: 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我就不明白了,這么個詭異的古墓,要說埋人,那還說得過去。他娘的竟然還當起房子來了。這人估計病的不輕。 但牢sao歸牢sao,這詩也間接證明了這伙已經化為尸骨的人,是在1989年或者往后,才進的墓。畢竟《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那是海子在1989年發表的抒情詩。 線索就此斷掉,但我忽然有了個疑問,這些人舍命往返于這個古墓中,會不會是發現了所謂的長生的秘密? 我有些不敢再猜測下去,覺得事情越深剖,越復雜,到最后,也許還會有一個無法直視的結果。 我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個密封袋,里頭裝著幾包“白狼”(注:此處“白狼”為1995年,龍巖卷煙廠推出的七匹狼系列香煙中的“白盒狼”。),我抽出了三根,叼一根在嘴里,隨后朝良教授和黑鬼一人丟了一根去。 煙是好東西,特別是在這種場合,在危險還沒有逼近的時候,美美的抽上一根,別提有多帶勁,既解乏,又能壯膽(主要抽的過程太過投入,不經意就忘記周遭環境。)。 我們三人吞云吐霧起來,一旁的秋意則怒著臉撇了我們一眼,隨后移了移位置。待煙頭熄滅,前去探路的秋水也終于回來了。他看了我們一眼,隨即就鄒起了眉頭,說道:“這通道似乎是個迷宮,我在里頭轉了很久,最后都回到了起點的位置。我們不能冒這個險,還是再找找,看看有沒有其他的通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