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規事件調查組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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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多出來的拼圖 尤異沿路用桃木劍刻記號。他沒解釋,但周秦知道,和上回他倆要去吳家,結果誤入深山陷阱有關。萬一再次走入神婆設下的迷障,尤異沿路記號還能幫他們指引方向。 就這樣一路小心謹慎到了吳翠華家,路過垃圾收納場后,夾在城鎮與農村間的破落矮平房。 周秦對這地方有點心理陰影了,下意識轉脖子聳動肩膀,那是在險惡戰場上養成的習慣,出任務前這樣活動筋骨,做點兒小動作緩解內心緊張。 尤異望向吳家院門前,果然沒有那棵救了他們一命的柳樹,反過來證明,那棵柳樹應該是設局人刻意留下。為什么? 周秦看他專注地盯著院門某處,循他視線望過去,磚塊水泥院墻,沒有特殊之處,只是沒了那棵茁壯生長的柳樹。周秦挑眉,和尤異一樣意識到不對勁。 尤異抬頭時,兩人正好對視。周秦說:“先去找吳莉莉母親?!庇犬慄c頭。 因為猜測對方是設下邪佛引雷局的神婆,兩人靠近的步伐非常緩慢,甚至可以說小心翼翼。尤異的金蠶就藏在袖子里,一旦異變,能立刻放出金蠶應對。 按理講,但凡遇到這種危險人物,金蠶都會有所察覺,表現出一些不安,比如在尤異袖筒里暴躁地竄上躥下。然而此刻,金蠶沒有任何異樣,如同往常,趴在尤異肩膀上睡大覺。 這說明里面沒有危險,至少那位吳翠華,沒有那么厲害的本事,請手眼通天的邪佛來降天雷?!捌婀至??!庇犬愋÷曕止?。 周秦聳動鼻尖,也沒嗅到熟悉的尸臭,傍晚,夜風輕拂,一切都安寧靜謐。 雖然沒有異樣,但小心使得萬年船。尤異從背包里取出大紅福字,貼在進堂屋的木門上。然后周秦才謹慎敲門:“你好,吳阿姨在嗎?”仍是非??吞椎恼Z氣。 屋內傳來椅腳滑動和走路聲。 尤異屏氣凝聽,神婆走路和普通人不同,因為身上壓著各種鬼魂精怪,所以她們的步伐比平常人更重,走路發出的聲音聽起來更沉。但里邊的腳步聲沒那么重,甚至很緩慢,說明對方上了年紀,而且腿腳不便。 嘎吱,木門打開,屋內開著明晃晃的白熾燈,飯菜熱氣冒出,吳翠華在吃晚飯。 吳母比周秦上一次見到她時還要憔悴,整個人瘦的脫了形,頭發也掉得稀稀疏疏,兩只枯槁的手無處安放似的,緊緊按住門框,昏沉的眼珠轉了轉,望向周秦,笑容勉強,但仍然是笑著的:“警察?!眳悄刚泻羲骸澳砹?,我女兒的死查明白了嗎?是不是姓楊那女人?” 提起楊筠玲,她仿佛懷著巨大恨意,連佝僂的脊背都挺直不少。假如楊筠玲就在她面前,周秦絲毫不懷疑這位母親就算拖著殘軀,也要撲上去咬死對方。 “嗯,來探望您,我們正在查,楊筠玲確實不太對勁,還要謝謝您提供線索?!敝芮匦χ吞?,低頭看一眼尤異。尤異輕輕搖腦袋,那意思是這里邊沒有古怪。 金蠶還在睡大覺。 吳母將他們倆領進門,一瘸一拐地去找來兩張板凳,急聲招呼:“這么晚來,我這兒也沒啥好招待的。來,坐,坐?!彼ò蜒劬?,看見周秦,睹物思人,又想到了自家女兒,眼淚水止不住,嘆口長氣。 周秦取來紙巾遞給她。吳母擦掉淚水,笑得苦澀:“莉莉走后,我這一個人的,怪想她?!?/br> 失去女兒的母親遭受了多大悲痛,他們難以設身處地,但這份悲傷仍能將兩人感染。周秦低頭看自己腳下,說不出什么安慰的話。尤異不會說話,只定定地看著她。靜默一會兒,吳翠華主動問:“查出啥了嗎?姓楊的抓起來了嗎?” 周秦思忖該從哪里開口,看吳翠華這樣子,不像是害人的神婆,尤異也沒什么反應,說明從吳翠華身上看不出任何反常。 再加上那天引他們入邪佛引雷局,邪佛和雷劈尸的目標始終是尤異。假如設局之人就是吳翠華,那么吳母的目標也應該是周秦,而非尤異。 周處機智的大腦袋瓜敏銳地察覺不對勁,這背后有蹊蹺。他想了想,詢問吳母:“阿姨,您前幾天去過市局嗎?小劉是不是跟你說了我生日?我生日不是那天,是后一天?!卑胝姘爰俚膯栐?。 假如吳翠華就是神婆,周秦自報家門送上生辰,和她問到的不一樣,她肯定會露出異樣。但吳母茫然搖頭,比周秦還要不解:“我沒去過公安局啊,你不是說讓我等消息,我一直等你們給我打電話?!?/br> “!”周秦震驚。吳翠華又問:“小劉是哪個?沒人跟我說你生日,咋了?” 難不成小劉在騙人?!不可能,小劉在市公安局刑偵支隊辦事,一直跟嚴衍跑案子,如果小劉不對勁,周秦不相信嚴衍看不出來。唯一的解釋是,小劉沒騙他。那吳翠華呢? 尤異拉拉周秦衣袖,搖頭:“不是她?!?/br> 吳母也沒有說謊。吳翠華沒有去過公安局,更沒有打聽過他生日! 難道…周秦生出令人脊背發寒的猜測,有人假扮吳翠華去問小劉,然后設下邪佛引雷局等他們自投羅網!這人一定本事不俗,否則怎么連尤異都能困???! 首先,假扮吳翠華去問小劉,小劉是誰,刑偵隊的,平常大量辦案推理,細節不對勁,他一定第一時間就能看出。然而小劉沒發現異常,就說明那個假扮的吳翠華和真的一模一樣,連刑偵隊的人都能騙過去。 其次,手眼通天的觀音邪佛,還有雷劈尸,包括尤異看到那具女尸時明顯的不對勁,都說明對方極為了解尤異,而且能設下克制尤異的辦法。但事后,尤異甚至壓根不記得這一樁。尤異想不起來,就意味著尤異不會發現這件事里的不尋常,也就無法找到真正的設局人! 有誰在暗處,陰惻惻地注視著他們。 是楊筠玲嗎?不對,楊筠玲從來就不認識尤異。 在推理中,推導案子的完整過程,就像用碎片般的線索來拼圖,拼圖重合,甚至多出了拼圖碎片,就說明不只有一張圖。不止楊筠玲那張圖,還有另一張。 而那張圖的目標,是尤異。 尤異因為沒有邪佛引雷局的記憶,所以盡管他知道可能發生了這件事,卻沒辦法去追尋背后真兇。就像一件案子發生在受害人身上,受害人事后記憶全無,假如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加害人,那么受害人自身的遺忘,也意味著真相永遠消失。 那張針對尤異的拼圖,少了尤異的記憶碎片,就無法拼湊出完整圖形,尤異永遠不會知道是誰要加害他。 和周秦猜測的一樣,向來沒什么情緒起伏,表情神色乏善可陳的尤異,罕見地露出了無法掩飾的迷茫。他就坐在白熾燈下,燈光炙烤,尤異一動不動,兩只手緊緊在身前交握。 “周秦…”尤異喉嚨發干,他喃喃低語:“先辦你的案子吧?!?/br> 尤異身上的謎題太多,一時半會兒無法解開。周秦明白輕重緩急,摸摸他腦袋,把心思拉回楊筠玲身上,專心同吳翠華打聽吳莉莉的情況。 按照吳母的說法,吳莉莉去看過楊筠玲回來后,就變得很奇怪,神神叨叨的,一天到晚說不出一句完整話,要么攥著她的衣袖不停重復地喊:“mama?!?/br> 母子連心,女兒明顯不對勁,中邪一樣,吳翠華當時就感受到了。吳母含著淚回憶當時,吳莉莉攥她衣袖喊,就有點像在求救,然而被無形中的大手按住咽喉,以至于她除了求助般呼喚母親,什么也做不到。 吳莉莉去世前兩天,吳翠華請親戚幫忙找了位大仙,買了車票正要帶女兒去看看。沒想到當天晚上,陪她散步時,吳莉莉一頭栽倒,再也沒醒來。直到法醫確認年輕女孩腦死亡,可憐的母親才被迫接受了女兒已經死去的事實。 從嚴衍那里聽說這件事,當時周秦真的以為是意外。 有些案子里會發生這種情況,死者家屬信誓旦旦地懷疑某人,連作案過程都編排得活靈活現,但其實壓根沒有證據,無非因失去親人后悲憤難當,于是家屬憑空杜撰了罪犯,發泄仇恨。 那種靠想象來斷案,實則非常情緒化,對查明真相沒有太大幫助,反而會造成社會資源的浪費。 周秦認真想了想,站起身鄭重地朝吳翠華鞠了一躬,歉疚道:“初次見您時,我判斷失誤,沒有想到楊筠玲真的會與您女兒的死產生聯系,非常抱歉,我那時候太草率了?!?/br> 吳母不明所以,慌忙起身擺手,拉著周秦坐下,柔和道:“你是頭一個搭理我的警察,我相信你?!敝芮仡h首,嚴肅保證:“您放心,這事兒我們一定查清楚?!?/br> “欸,好?!眳悄感χ袔I。尤異把紙巾遞進吳母懷里。吳母接過來,朝他笑了笑:“警察同志,你家小孩哇?模樣真俊?!?/br> “是個大師?!敝芮貨]細說。 尤異一直沉默地聽他倆說話,這會兒才插嘴道:“能開棺驗尸嗎?!?/br> 周秦望向吳翠華:“我們看一下吳莉莉尸體,您看行么?” 人死后,入土為安,這會兒開棺驗尸,把人家從土里挖出來,是犯忌諱的事兒。吳翠華遲疑,不安地揉搓雙手。尤異語氣很平靜:“見了尸才知道她為什么死?!?/br> 吳母定定地看著尤異,半晌,咬著牙橫下心,她要為女兒討一個公道,虛弱的母親用力點頭:“好?!彼煅手f:“我帶你們去?!?/br> 第23章 掘墳開棺 出發前,尤異問吳母要了些香和紙錢。自打吳莉莉走后,吳家囤了許多這樣祭奠亡人的東西。周秦把香、紙錢和打火機放進背包,從吳母那兒借來鐵鍬和手電筒。一般的手電比軍用戰術射燈射程短許多,但比周秦的小屁股手機可好多了。 吳莉莉就埋在吳家背后那座山的半山腰上,面朝東邊,山腳下是條穿城小河。因為固山縣距離市區較遠,沒怎么做經濟開發,山林處于原始狀態,走夜路還能撞見草蛇。 山路狹窄,而且都是原始的泥土路,山道左右布滿雜草灌木,蟲鳴嗡嗡此起彼伏。三人排成列行,吳母拿著手電打頭領路,尤異走中間,周秦最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周秦總覺得背后跟著誰。 冷不丁回頭看,無星無月的深夜,來時路蒙在一片看不見的黑暗中,詭譎莫測。世界上比鬧鬼更可怕的是未知,看不見東西會給人帶來相當大的心理壓力。周秦打開手電向后照射,草叢灌木,手電光束掃過,只有沒什么異狀的荒林。 “周秦?!倍淅锔Z進尤異的呼氣聲,似乎離得很近在喊他。周秦驀然回神,他擱這兒發什么呆,趕緊轉回身來跟上尤異。尤異立在前邊石塊上,周秦的手電光一下掃過他上半身。 瞬間,那張臉在慘白光束中變形,雙瞳血紅,嘴角大大咧開,上顎與下頜無限拉長,下巴幾乎抵到胸腹,那樣詭異拉扯變形,周秦幾乎聽到皮rou撕碎,骨骼三家的聲音。很快,鮮活的皮膚干枯,皺巴巴地附著于慘白骨架上。 周秦心跳驟停,猛地退后。一掃而過的手電照回來,明晃晃地打在尤異身上。那是尤異嗎?!尤異蓄著長發,一直長到腰間,此刻隨一陣陰風拂亂,陰惻惻地看著他。周秦后背發毛。 “尤異?”周秦強壓恐懼與驚駭,大聲喊他:“尤異!” 鳥雀驚飛。走在前邊的尤異和吳翠華聽見驚慌吶喊,吳母嚇了一跳:“這是怎么了?” 尤異輕輕蹙眉。周秦眼底沒有聚焦,拿著手電胡亂照射,強烈光束時不時晃過眼睛,尤異瞇了下眼,再掀開眼簾,低聲解釋:“走夜路不能回頭,他中邪了?!?/br> 吳母兩條腿發軟,鬧鬼誰不害怕啊。況且這大半夜,無星又無月,就他們仨在深山老林里走動。農村鄉下最多的就是這類撞邪見鬼傳聞,吳母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親眼見到中邪,直打哆嗦。 “這兒以前是片墳地?!眳悄缸ゾo手電筒,說:“村上家里死了人的都埋這邊來,說風水好…后來破四舊,退耕還林…”她不敢再說下去,直愣愣地盯著周秦。 尤異現在確定身后的女人不是神婆,神婆怎么可能怕這些,而吳母露出了最真實的驚恐害怕。他囑咐道:“把手電筒拿穩,一直照在周秦身上?!?/br> 吳翠華哆嗦點頭:“好?!庇犬愌劢且暰€掃過她,冷不丁冒了句:“別回頭?!眳悄竿溶?,都快站不穩了,顫巍巍地全聽他吩咐:“不回頭?!?/br> 尤異三步并作兩步奔向周秦,因為在山坡上,往下跑動順勢一撲,接著慣性將他撲倒。 周秦眼睜睜看著變成怪物的尤異撲向他,那張扭曲拉長的怪臉幾乎抵到他面前,下意識抬起胳膊反擊,這一肘子下去,尤異的小身板非傷及殘。 就在胳膊橫劈過去的剎那,腦海里驀然浮起那天下午,尤異躺在被窩里不停冒冷汗的畫面,哪兒來那么多汗水,將床單都濡濕成深色。肌rou賁張的胳膊懸在半空,硬生生止住重達千鈞的橫劈。 尤異看了眼周秦高高舉起的手臂,青筋危險地暴起,汗水滴滴答答往下落。他咬牙,趁周秦恍神之際,趁機拽出他身下壓著的背包,雞血裝在玻璃瓶里,桃木劍就掛在背包提帶上。 尤異壓坐在周秦肚子上,撥開玻璃瓶蓋,當機立斷喝一口雞血,沒吞下去,反手拔出桃木劍,朝周秦左右雙肩分別劈砍三下,最后雙手握住劍柄朝下,劍尖狠狠刺進周秦頭頂泥土中。嘴里雞血噴了周秦滿臉。 “尤異!”周秦喊,眼前景象逐漸清明,就像一腳從云端踩落,大夢初醒。周處兩只眼瞪成了銅鈴,尤異背著光,雙手還握著桃木劍柄,居高臨下俯視他,淡淡地說:“醒了嗎?!?/br> 周秦伸手,手心全是冷汗,指腹擦掉尤異嘴邊血絲,干澀地笑了下:“醒了醒了?!?/br> 尤異爬起身,周秦心有余悸:“我剛才聽見你叫我,一回頭,你就變得像…”尤異握著桃木劍走到他身后:“像什么?!敝芮夭徽f了,自覺噤聲閉麥。尤異想了想,說:“像怪物?!?/br> “呸!”周處大聲否認:“我家異崽這么可愛,怎么可能是怪物?” 桃木劍尖戳他后腰,身后的異崽冷冰冰:“背包撿起來,走?!?/br> 周秦說:“我殿后?!庇犬惲昧讼卵燮ぃ骸斑@里以前是墳地?!?/br> “嘶?!?/br> “你八字純陰?!?/br> 周處悲桑地明白了,他擱這地方走夜路就是個新鮮的引邪體。把手電交給尤異,周處自覺走中間。尤異握著桃木劍,沒有松開過,偶爾回頭看身后,風平浪靜,什么也沒有。 就這樣平安無事到吳莉莉墳頭,在半山腰一小塊平坦地上。 因為入葬沒多久,墳頭土都是翻上來的新土,尚未受花草雜木侵蝕。固山縣這邊習俗,人死后滿周年才能立石碑,再加上吳莉莉死時僅二十出頭,家中就剩一個母親,白發人送黑發人不吉利,所以到現在也還沒立墓碑,于是她的墳只有一個孤零零的小土丘。 吳翠華見到女兒墳頭便止不住眼淚,在一旁小聲哭:“我娃造孽啊…”周秦看著失獨母親,也覺傷感,他深吸口氣,望向尤異。 尤異半蹲在地,從背包中取出香和黃紙,將其中一張黃紙折疊成元寶模樣,然后拿出打火機,試了試,不知該從何點燃。周秦步過去,在他身旁蹲下,接過打火機點燃元寶,放到吳莉莉墳頭前。 “都來燒黃紙?!庇犬愓f。吳母撿起黃紙,就著燃燒的紙元寶點燃,火苗蹭一下竄老高,橙黃火焰里飄出黑煙。尤異把黃紙分一些給周秦,三個人圍在墳前燒紙。周秦撿了根木棍,將未燃盡的黃紙聚攏到火堆中。 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些燃燒的黃紙總是聚不到一處,可能因為紙屑被熱氣吹散,不管周秦怎么用木棍聚攏,燃燒的黃紙仍是飄飄蕩蕩散開。沒一會兒,燃了一半的紙錢散得到處都是。 尤異點燃三炷香,小聲說:“沒有魂,沒人來領?!彼詿o主的紙錢散得遍地都是。 吳母聽懂了他的意思,哭得更加厲害,顯然昏厥過去,痛心疾首地喚:“莉莉啊…” 周秦怕她悲傷過度出事,一直守在吳母身邊,也沒出聲安慰,只是摟著可憐母親,輕輕拍她肩膀,聊勝于無的慰藉。 尤異將燃燒的三炷香插在吳莉莉墳前,香頭火星小,怎么看都是一副馬上要熄滅的樣子。尤異想了想,將桃木劍收進背包,香頭火星大了些。他回頭看周秦。不消開口,周秦明白了他的意思。尤異短促道:“開墳?!?/br> 兩人抓起鐵鍬,你一鏟我一鏟地掘墳。 掘墳這事兒吧,一般人干不得,民間傳聞都說,新墳上動土三年內必死人。尤異倒是不害怕,只不過考慮到周秦,雖然有佛舍利庇佑,但上次大戰雷劈尸損了舍利靈氣,周秦可能會染上晦氣。于是他把胖嘟嘟的金蠶摸出來,放在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