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明君! 第3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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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怡妃是想廢了他,但不想邊境真的失守,她只是拿捏住了他的性格。 一切結束,四皇子繼位為儲君。 若不是紙箋留痕,曲渡邊知曉了實情,四皇子亦知道了經過,事情可能就這樣揭過去了。 五皇子看著冷越的供詞,他供出來了宮里的兩個怡妃常用的人,瘋瘋癲癲,說是要給怡妃陪葬。 “如果怡妃這個禍害是在南寧,我一定會給她送很多人用,讓她把南寧搞得再亂一點。但是她在大周,我只想把她削筋剔骨?!?/br> 曲渡邊:“外公拎走她時,她看著渾身焦黑,但還剩一口氣,”他算了下時間,“從那天起,外公已經兩天沒出現了?!?/br> “……”五皇子無言片刻,轉移話題,“不說這個了?!?/br> 他把一塊木牌遞給曲渡邊,“這是我昨天剛刻出來的,既然你負責了四哥的喪事,就把木牌給他吧,燒在靈前也好,埋在陵地也好?!?/br> 曲渡邊接過來一看。 木牌很簡單,刻了八個字:[無波無瀾,平淡順遂]。 曲渡邊:“平淡對四哥來說,比平安好。我會給他的?!?/br> 他離開了東廠,回頭看了一眼五哥待的地方。 深牢寂寂,只有一盞終日亮著的,微弱的燭光,照亮方寸之地。 - 京城之中。 由怡妃之亂,和永王勤王一事,引起來的緊張和動亂,平息下來。 但與此同時,氛圍也古怪起來。 四皇子沒了就是儲君沒了,陛下現在看起來是比前段時間健康了,但是說句不好聽的,萬一呢? 他們大周怎么辦! 誰來管?! 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不少朝臣都暗戳戳地去拜訪了楊太醫。 問來問去都一個事兒,那就是:永王殿下現在身體怎么樣了??? 勤王救駕的時候,身體看著比走的時候好多了。 楊太醫有苦說不出,現在這關節,關心永王,不如多看看陛下。那藥一吃,看著健康了,實則活一天就少一天。 他們在這里把楊太醫的門檻都踏破了,崇昭帝都只字未提再次立儲之事,更沒有單獨召見永王。 而滯留在京城的永王殿下,只是協同禮部處理四皇子的身后事,連上朝也不曾。 一個不召,一個不去。 皇帝不急太監急,他們呼啦啦踏碎了楊太醫家的門檻,又呼啦啦來圍堵三位輔政大臣。 文淵殿。 方鶴川、林宗平和奚石秋三人端坐殿中。 外面不知道第幾次有人來通報,喊著:“大人,某某大人有要事求見?!?/br> 要不就是:“某某大人得了件有趣的物件,請一同觀賞?!?/br> 林宗平吼了句:“告訴他們,再來的話,往后來我戶部拿錢,別怪我姓林的翻臉無情!” 一嗓子河東獅吼過后,外面消停了。 方鶴川嘆道:“還是錢好使?!?/br> 林宗平:“方太傅,你別打趣,我們兩個心里也沒底,陛下和永王殿下兩個,一個不召,一個不去,像是犟著了似的?!?/br> “我家那個混小子,和永王交好,”奚石秋無奈道,“他昨日回家拿了趟東西,住到七皇子府去了,我問了他一句,他什么都沒說?!?/br> 還口稱奚尚書,一句爹也不叫,他奚石秋自認為也是個脾性尚佳的君子,沒想到會被自己擇主后的兒子每次氣得都跳腳。 方鶴川摸摸胡子,道:“沒那么難看清,永王只剩下一個選擇了?!?/br> 勤王救駕,秘密而來,想打怡妃一個措手不及。 鎮南關雖然是徐停鳳統帥,但有別的勢力,所以永王選擇從北方調兵。 那三千北疆精銳說喚來就喚來,鎮北大將軍放下邊防事務,千里奔襲,在沒有皇命的情況下,追隨永王來京。 往北的領域,沿途沒有一個兵哨傳消息回京城說永王調動北疆兵力的事,堪稱神不知鬼不覺。 這不是他的權力,是號召力已經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 原本這種影響力還不明顯,尤其是在永王受傷之后,但這次宮變,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 士兵們服從他,信任他,敬仰他,只要他想,北疆,整個北境,都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加上鎮南關。 可以說,永王想要讓大周亂,只需要一句話。 沒有任何一個帝王,能真正容許自己身邊有這樣一個可以隨時顛覆自己江山的人存在。 想讓身邊的人都能安然度過此生,只能站在最高處,將權力握在自己手里。 永王聰慧,他應該早就清楚,選擇重入這座城,就再也沒有機會回到揚州,做他逍遙的王爺了。 他看得清楚,但奈何永王和陛下都沉得住氣。 朝中其余上躥下跳的臣子,可有的急嘍。 第189章 永寧宮。 這里原本住著云妃。 云妃去世后, 永寧宮就一直空置著。 曲渡邊小時候和宣妃住在順寧宮,這兩個宮殿正好在對角,距離遠, 他很少來。只有四皇子喊他去福安宮睡覺的時候,他才會路過看一眼這里。 崇昭帝也不常來,只叫人吩咐打掃著。 但紫宸殿燒了一些, 現在還沒修理完整, 他就將住處暫時挪到了這里。 他夜間起來, 在殿中走一走, 愧疚愈深。 錯信觀星司的話, 信了是小七的出生, 害死了月清,將他放在偏遠的居安殿不聞不問兩年半。 怪不得那年月清給他托夢。 她大概是怨恨他的。 崇昭帝就坐在永寧宮的臺階上,沒有一點皇帝架子。 他吃了楊太醫給的藥丸后,這兩天老得很快,頭發黑灰斑駁。 院中的四季花這一茬也敗了, 半開的殘花眠在枝頭, 偶爾一陣涼風吹來,花瓣就和枯黃的落葉一樣,隨風而走。 余公公也老了, 彎著腰,站在崇昭帝身邊, 給他擋著風。 “陛下, 您拿個斗篷披在身上吧?!?/br> 崇昭帝咳了兩聲:“不用, 朕沒幾天了?!?/br> 余公公并不知道他服藥的事, 連忙呸了幾下:“陛下不許胡說,怎么也得老奴走您前邊?!?/br> 崇昭帝笑了笑。 “在床上躺著, 連話都說不了,朕真的覺得自己不是皇帝,是一塊任人宰割的豬rou?!?/br> 喝藥都會灑一身,如廁也無法自理。 他掌控朝中之事幾十年,末了卻掌控不了自己的身體。 帝王的尊嚴讓他沒辦法接受就那么在床上消磨掉本就為數不多的時光。 余公公:“您這不是都好了嗎?” 崇昭帝沒接茬,問了句:“小七現在在哪?!?/br> 余公公:“永王殿下負責太…四皇子的身后事,這兩天一直挺忙的。雖說禮部也能辦,但永王殿下就是想親自跟著。要不要老奴喊殿下來?” “他想親自辦就親自辦吧,要是還沒想清楚,朕等他?!?/br> - 五皇子府。 曲渡邊在一間倉房里,找到了五皇子搬家皇子所時,四皇子送來的紙箋。 從揚州跟他們一塊來的柳大師,幫忙檢查了一遍,確定是有藏字,就破譯了出來。 [幼狼離母,方知搏殺。] 怡妃給他們的,倒都是能在心窩子里扎一刀的話。 柳大師沒想到自己破譯個藏字法,能破譯到皇宮里面來,還和前朝公主扯上了關系,他這幾天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就怕活到這個年齡了,因為知道一些皇室秘辛被殺掉。 曲渡邊安撫好老人家,還給了些金子。 然后他又把三皇子府翻了一遍,三皇子府上沒搜到,他因為胳膊斷了,那段時間把府上能砸的東西全都砸得稀碎,別說什么盒子里的紙箋,三皇子府連桌子凳子都換了一套。 “找不著也罷,省的看了生氣,”三皇子恨聲道:“天妒英才,那么多人想對我下手,要不是當時的我太優秀,也不至于招人如此妒忌?!?/br> 老大的相爭,老二的毒蛇,老五的吃馬草,驅熊的怡妃和背鍋的蘭嬪。 說完,過了會兒,他又拍了下胸口,“還好,留了一條命?!?/br> 曲渡邊沉思,提了個建議:“三哥,你要是還不解氣的話,冷越就在東廠的牢里,你可以去看看他?!?/br> “可以去?” 曲渡邊點頭。 三皇子立馬就去了,曲渡邊接著去禮部。 如此,又過三天,紫宸殿都修好了,父子兩個還是沒任何互動。